趁着秋風雨被安科逼着牽狗去洗熱水澡的當口,安科感受了一下,随後就毫不客氣的吩咐了起來。
“淩寒,你去一下正門,菜到了,門口那個一身血看起來跟決鬥結束一樣的外賣小哥就是,帶擔架啊”
見其他幾個人還愣在原地,安科又叫了一聲。
“你們幾個也去幫個忙呗,我點的有點多”
聞言,本來都走了一段的淩寒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轉頭,語重心長的囑咐還在水邊候着的安科。
“那飼料你記得自己拿去吃”
這話一出,安科的臉色立馬綠了。
什麼玩意?讓我吃魚飼料?有牛肉吃,我從池子裡跳下去都不吃這魚食!
望着安科扭曲的表情,甘幽霜十分不忍。
“祂能不能吃人飯啊?”
這是虐待老神啊!
“不行”,已經上了輛停在旁邊的導覽車的淩寒一聽就斬釘截鐵的搖頭,“人飯吃了對魚身體不好”
“好吧”,見狀,甘幽霜隻能放棄。
半個小時後,四人就開着車又拿着五六袋吃的回到了這裡,後頭還跟着倆人。
與坐着車還算清爽的一行四人相比,後頭幫忙擡着擔架的倆人看起來就慘慘的,一個面露絕望,一個嗷嗷亂叫,看起來跟瘋完了似的。
明明才過了一個上午,這幾個倒黴蛋已經把這裡當成了集合點,想也不想就往這兒開。
此時,安科已經在這裡架起了一個小桌子,上面除了各種調料,還擺了一個正在沸騰的清湯牛肉火鍋,就等着菜來了。
桌邊,失去夢想的秋風雨正在用筷子攪和着安科給他調的醬料,旁邊是随便找了個欄杆栓住,正在笑呵呵吐舌頭的傻狗。
“回來了?”
見他們四個下了車,秋風雨努力咧開嘴笑了笑,隻是看起來五官亂飛略顯猙獰。
“隊長,你怎麼了,像是被綁架了一樣”,諸星河眨着眼懵懵的問。
這話一出,秋風雨笑得更難看了,看着僵屍似的。
那可不就是被綁架了嗎!
知道安科可能是個神而且還不弱後,秋風雨一下就變得戰戰兢兢,生怕一個不小心惹安科不開心把安巴市炸了。
你為什麼脾氣這麼好讓我們把你運回來啊?這踏馬不科學也不魔法!
而且,讓他帶一隻神…哪怕這隻神是個傻狗,去洗澡,這也很考驗他心髒好吧!
可以說,這半個小時,他如履薄冰!
“他沒事,等餓了吧”,安科随口說了一句,嘴裡還嘎嘣嘎嘣嚼個不停。
池子旁邊,飼料袋子裡的魚飼料已經消失了一半。
安科幹嚼的,他不想把飼料丢到水裡泡狗和中年大漢的洗澡水。
總之,真香!
見幾人提着袋子帶着那倆瘋子走過來,安科一邊吃爆米花一樣吃着魚食一邊用觸手指着擔架上生死難料的人。
“甘幽霜,把那外賣小哥端上來”
甘幽霜看了看吃得一嘴碎屑的安科,又看了看被哈迪斯剃得快要變成衣服包碎肉的外賣小哥,難得的遲疑了。
“人對于人魚來說應該不好吃吧!”
“治療啊!”安科立馬蚌埠住了,“誰踏馬要吃人啊!”
片刻後,莫名其妙吃起鮮燙牛肉火鍋的138小隊和被治好的外賣小哥以及被銀手镯拷在狗旁邊的倆女人開始了對賬。
“祂是個神,你怎麼不早說!”
秋風雨雙手握着甘幽霜的肩膀情緒那叫一個爆發啊,歇斯底裡的差點沒把天花闆掀了。
還沒等他下一句話出來,安科就把涮肉的觸手分了一根出來給了他一嘴巴子,當場給他打得老老實實的坐了回來。
“我說了啊”,甘幽霜望着剩下幾人委屈得不行,“你們都不信”
然而桌上的人并沒有在意他。
“那個…祂吃魚食是不是不太好”,淩寒愣愣的看着池子邊上少了半袋的魚飼料。
“祂都吃半袋了,你這話挺多餘”,劉牛洋呵呵一笑,聲音裡透着濃濃的死意。
給他吃魚食算什麼?他還和安科吵了将近一個小時呢!
諸星河也已經麻了,“寒哥你反射弧是不是有點太長了啊!”
剛好這個時候肉都涮好了,安科就給他們碗裡都分了一份。
“汪汪汪汪汪汪嗚嗚”
聞到香味,那隻傻狗也撲騰着繞杆子直轉圈,一邊轉圈還一邊撒嬌似的叫着,沒一會就把鍊子捆了那倆和它坐一桌的女人一身,差點把她倆整得背氣過去。
“嘬嘬嘬,來,坐下,吃肉”
安科也不管這傻狗叫什麼,就直接用犬類通用語言給它嘬了幾聲,這狗還挺聽話,說坐下就坐下,非常順從的看着安科給地上的三個碗裡都放了些肉,也不搶着往前撲,看起來哈迪斯訓狗有一手的。
肉剛放下,那傻狗的三個嘴筒子就魚叉似的伸了進去,後腿拼命往前蹬,吃得跟餓了好幾年一樣,一分鐘内就給碗底舔了個幹淨。
這狗擱家裡吃不飽吧!
安科望着那條傻狗六隻渴望食物的純真眼神,感覺頭皮有點麻。
這時,歡愉茫然的看着空空的狗碗,戳了戳好不容易把自己從狗鍊子裡拔出來的痛苦。
“那兩個碗原來不是給我們的嗎?”
痛苦看着歡愉那張傻乎乎的大臉,咬牙切齒地翻了個白眼。
你踏馬在說什麼?研究雜交把腦漿砸沒了嗎?
“我竟然還活着…”
坐在主位的徑通幽怔愣着看向自己完好無損的手掌。
他是華夏四大原階中的一個,代号騎士,前幾天接到138小隊隊長的求援,來這裡探查觸手瓢蟲的繁殖情況,沒想到當場就撞上了排名前十的外國神明哈迪斯降臨。
在感受到祂故意藏起來的一點神力的時候,他就做好了以身殉國的準備。
就算他在哈迪斯面前宛若蝼蟻,他也不能退,這一退,就是整個華夏!
“我讨厭你們”
幾乎被死海流波的沖擊打成碎肉的徑通幽恍惚的聽着哈迪斯的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