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眼前一黑又一黑,這個好鬼仍然堅持在洗人的第一線,給安佛整得怪不好意思的。
“…對不起,謝謝”
安佛渾身冒着低氣壓,根本不敢直視楚雨荨。
有的人還活着,但是早就死哩!
聽到客廳裡吵吵鬧鬧的聲音,在安科房間裡玩雙人成行的安眠和安苄也想走出門看熱鬧。
結果安苄剛打開個門縫,就跑得不見蹤影。
“…那個天主交代我廚房的炖菜要關火,我去關一下”
安眠看安苄那小胳膊小腿的跑得都蹬出殘影了,整個人懵懵的站在原地。
幹嘛?
“爺不是把菜都放冰箱裡了嗎?哪有炖在火上的,早上到現在這麼久都糊了吧”
他撓了撓自己披散在肩上的粉色長發,打開門打算看看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裡可是爺的家啊!爺這麼恐怖,不可能有比他還恐怖的事的!
想到這裡,安眠瞬間放松了自己繃起來的心髒。
然而外面的不可描述實在太多,給也算是閱盡千帆的安眠都整不會了。
“卧…槽…”
安佛的嘴像金魚呼吸一樣一張一合,這場面他還真的沒見過。
反應了幾秒後,安眠的大腦和小腦打了一架,最後脊髓赢了。
“安佛你怎麼能從糞池裡掏烏魚幼崽來玩!”
面對安眠義正言辭的指責,安佛羞愧的低下頭,他已經不知道怎麼解釋了。
“不”
這時,剛剛長出新頭的響熹從廁所裡走出來,但是他的身上仍然帶着些許殘留物。
見到他低着頭弓着背唯唯諾諾的狼狽模樣,安眠好像明白了什麼。
“你還叫響熹一起幫忙,你欺負老實人!”
“呵呵…并非如此”,響熹竟然尴尬的笑出了聲。
人在感覺丢臉的時候臉上假動作真的會很多。
遇到腦洞大開的安眠,這兩個嘴很笨的人已經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安眠,你現在有空嗎?”
跟着響熹從廁所裡出來的嶽子青叫住了他,語氣裡滿是無助和祈求。
“我說沒有,你們肯定也不信啊!”
就這樣,好心的安眠也加入了掏糞小分隊。
由于容器騎士們和艾達的烏鴉人太小了,藏污納垢極其嚴重,實在是洗不幹淨,最後,嶽子青從光月市的樓下扛上來一台倒立洗頭機,把他們跟洗小龍蝦似的全丢到了裡面,然後啟動機器也不管他們的死活就硬洗。
望着洗頭機裡小騎士們被洗到變形的頭骨,以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丢進去的科斯萊,嶽子青臉上毫無波瀾。
一群天階巅峰怎麼可能被一個破洗頭機像是洗小龍蝦一樣洗死?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這可能是倒立洗頭機在塵封了半年後的唯一用處吧,因為洗完這波,沾滿不妙固體的洗頭機也得被丢掉惹。
“嗚嗚嗚,能為您付出一切是它的榮幸”
蔔狄龍還在旁邊拿着桌上的餐巾紙點着眼角不存在的眼淚,看起來戲很多的亞子。
……
聽完罵罵咧咧的楚雨荨的描述,安科簡直難以想象當時的混亂程度。
挖槽,能把家裡打掃得跟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他倆是真的有得是力氣和手段啊!
“辛苦了,幾位,明天給你們加餐吧”
“不辛苦,命苦”,楚雨荨木着臉,把剛打好的毛衣拿起來抖了抖。
他覺得今天在外面鏟屎的D.D.D全體成員估計會更辛苦。
事件的當事人之一嶽子青在聽完楚雨荨的話後面無表情的指着笑得前仰後合的卡納。
“上書,求把他打一頓”
“好”
話音剛落,安科就擺擺手答應了下來,頗有一種急不可耐的感覺。
“喂!”卡納被立馬伸過來的觸手裹成個粽子,整個人僵在原地,眼珠子都瞪圓了,“我還在聽啊!我在現場啊!怎麼就開始打我了啊!”
嶽子青難得情感外露,用極其嫌棄的眼神撇了他一眼。
“首先,我不報隔頁仇,其次,教唆引發天災的你,沒有人權”
說完,他又跟閻王點卯一樣指了指腦袋低得不行,比麥穗都成熟的安佛和響熹。
“還有他們兩個”
嶽子青頓了一下,看着他倆幹幹淨淨的樣子,滿意的點點頭。
“已經洗白了,好下手”
“好”
面對這種合理請求,安科自然不會拒絕。
“大人…您要狠狠地教育小生嗎?這是小生的榮幸…”
無視一些奇奇怪怪的背景音,嶽子青愉快的喝着安科給他的茉莉花茶,享受着這一刻難得的清靜。
這是我忙碌了一天後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