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暫的懵逼後,安科和他後頭這兩隻就被安國慶給拖走了,而在另一個世界,固燚也拖着安科和尤讓岐狗狗祟祟的跟着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搖着扇子的白衣青年,兩邊的動作神奇的達成了統一。
坐在一輛低調奢華的紅旗上,固燚他們這才覺得接下來去的地方好像有點屌。
這加長紅旗打開車門以後,裡面是暗紅色的皮制旋轉卡座,車頂打下來的燈光透着陰冷,照得黑色為主色調的車廂裡仿佛有什麼蠕動的東西,古檀木香水味讓這裡給人一種寂寥冰冷的感覺,在裡面連吸入空氣都覺得鼻尖刺痛。
以及車頭還有個人形奶牛貓在開車。
可憐的蘇美爾。
“我來說一下今天的任務”
安國慶歪過頭看向自己旁邊仨眼神單純的玩意。
看了兒子之前連吃帶拿,還不給他送一碗的寒酸操作,他就是打算今天就是想帶着兒子出去見世面,既然兒子要帶着他那倆傻蛋伴讀,那也無所謂。
不過,連吃帶拿,寒酸,如果指的是把一個國家的至高神明抓起來炖湯,順便爆破整個神系,搞到最後就剩兩根獨苗丢回去的話,那安國慶這個想法也是十分逆天。
所以為什麼自己兒子沒送一碗給他!
另一個世界,跟着白衣青年跟到個小酒館的固燚也在同一時間被叫住了。
“固兄你也在這裡,可否給小生引薦這幾位?”
書生打扮的青年熟練的找了個靠窗的位置,一把打開自己寫着天生我才的扇子,遮住半張臉,望着固燚的眉眼笑得彎彎的,給人的感覺就像山谷裡的清風一般柔和清冽。
兩邊的聲音疊在一起,眼前的人一會是安國慶一會是一個一身白衣的青年,這給安科整得兩眼各朝一邊斜,都快成變色龍了。
“哇靠,固燚你接受能不能先退出一個世界的登錄,我看不過來了,以後在路上走别這麼搞,我怕你被撞出去在空中旋轉兩周半啊!”
這倒黴孩子在大街上開兩個号沒被車撞死,也是安卡拉世界司機駕駛躲閃技術好啊!
“對不起師兄,我之前是看沒什麼事情就登上去了”
他現在在安科和安歲的幫助下已經能自由的控制自己在兩個世界之間的彈跳,不會出現突發惡疾的情況,剛剛他本來想問一下自己的白化病師弟要怎麼給司機大哥講清楚自己什麼都沒幹,結果突然間竄出來一隊官差,他隻能和師弟們分開跑,結果跑着跑着就遇到幫過他忙的熟人了。
他正好找這人有事情,就很有默契的跟在白衣青年身後,準備談點事。
“哪吒是三頭六臂,但是你是人…”
酒館裡,被固燚的迷惘神力帶着在兩個世界中間甩來甩去快變成洗衣機裡的毛巾的尤讓岐總算找到了個喘氣點,氣哼哼的冒出來一句。
“尤讓岐你别罵人”,安科下意識的制止了他還想往下說的舉動。
“師兄,他剛剛說什麼了?”
固燚還在聽那位白衣青年的話,這乍一下還真沒給他反應過來。
安科把尤讓岐頭上亂蓬蓬的完全遮住臉的頭發用手指梳了梳,露出他大而無神的灰黑色眼睛,“罵你一頭二臂呢他”
“欸!你這人…”
固燚正要跟他來兩句,結果下一秒,那位還未知名字的白衣青年就被刷新到了安卡拉世界。
他手裡甚至還拿着從酒館裡順來的酒杯。
“?”
白衣青年輕輕着扇子的動作瞬間僵住,被發巾绾好的黑發翹起來兩絲,此時随着他的動作微微顫動着,看起來無辜而迷茫。
在固燚疑惑的目光下,安科露出了一個尴尬的笑容。
這玩意好像也不簡單,能這麼迅速的順着自己的神力被切過來,身份肯定和固燚差不多。
這時,這位被拉來的倒黴蛋在好奇的觀察了一波四周環境後不知道為什麼逐漸放下了警惕,連扇子也放了下來,“固兄,小生這是在哪?”
“白玉京?”固燚也不确定到底要怎麼解釋。
圍觀了他們亂七八糟動作全程的安國慶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安科,“逆子,你剛剛有在聽我說話嗎?”
“有有有,不就是去鲨人嗎?這個簡單”
安科是誰啊,他一個草履蟲根本不需要任務引導,他能明白的隻有大開吃戒。
“叔叔,我雖然什麼都沒聽懂,但是我勁大!”
安科都搞不懂,固燚那個腦子更不行了,他一般上來就選skip,不管發生了什麼先鲨鲨再說,反正他周圍自然會有可憐的師弟們幫他動腦子,最多現在再加個百裡辰墨。
而他,刑具包一開,安科的神力一抽,就有得是力氣和手段。
“每條過山隧道上面為什麼都有座山,每條海底隧道上面為什麼都是水!”
這話沒頭沒尾的,别說安國慶和固燚了,就連安科也感受不到什麼尤讓岐的思想。
這孩子大腦燃燒變小棗了啊?怎麼腦子一片空白啊?
“師兄/逆子,他在說什麼?”
“我也沒聽懂”,安科用胳膊肘杵了一下一臉堅毅的尤讓岐,“你什麼意思?”
“為什麼要追求意思?人世間的一切難道都有意義嗎…”
“懂了”,安科呵呵一笑,給了這個真的在胡言亂語的小朋友一個暴栗,“他也什麼都沒聽懂,他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