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原來就隻想打個樣,結果打出來一群容器騎士”
房間裡,科斯萊老老實實的交代着自己做的一切,那對紫色透明翅膀抖得跟蒼蠅起飛似的。
這些小蟲子按照空洞騎士的設定全是容器,它們的靈魂完全空白,沒有任何情緒,是為了封印一個叫輻光的夢境之神而誕生。
科斯萊本來隻想做一隻給安科看看的,結果這個遊戲設定加進來以後直接卷走了祂存儲的幾乎所有神力,然後給祂捏了幾百隻容器騎士。
平均等級天階巅峰的那種。
這群小東西在剛剛被做出來的時候就完全不聽科斯萊的指揮,它們渾身上下帶着某種法則的波動,邁着小短腿四散而逃,連科斯萊都找不着它們跑去哪了,要不是今天安佛一大早在玩這東西,科斯萊可能永遠都别想看見它們。
祂也是今天早上一早就來找安科救命了,隻不過安佛速度比祂還快,給祂整了個措手不及,被吓得隻能在那邊嗷嗷哭。
至于另外一個遊戲紀念碑谷…它是備選之一,這個遊戲的設定圖譜是科斯萊不小心碰到的,本來以為就是個小遊戲,不會怎麼樣,結果這個遊戲直接把科斯萊的神力透支了五百年,而且目前作用效果未知,還找不到遊戲裡出現的生物。
“沒事,看你這樣子,也沒有下次了”
安科深深的歎了口氣,他還能怎麼辦?直接時間倒流吧。
把自己的造物消除,這種感覺對科斯萊來說見狀就是親手抹殺自己的孩子,所以他理所當然的不願意,但是又找不出說服安科的理由,隻能絕望的到處看,試圖找到一個幫祂說話的人。
結果這次還真給他找着了。
“安科,我想要他們,還有她”
話音剛落,安佛手裡就聚起了一片光團,那些小蟲子看見他手裡的光團似乎很有敵意,它們身體前傾,手裡的銀色釘子直直對準那個方向。
随着亮光的散去,安佛的手上出現了一個同樣隻有拇指大穿着白色裙子戴着三角形帽子臉的部位是完全空白的發光晶體的小人,它歪着頭看了一眼地上,然後頭上下轉了一百八十度,雙臂振動着化作白色羽翼飛了起來。
它看起來就像一隻白色的小蜂鳥,白色的三角形嘴裡叼着一顆湖綠色的透明晶體,而那些小蟲子們看見清楚它的樣子以後就把武器收了回去,重新站成了一排,像是沒有生機的小玩具一樣立在那裡。
“這是紀念碑谷的艾達!”
還沒等科斯萊感歎完,從房間門的破洞裡突然湧進來一群五顔六色的小蜂鳥,它們叽叽喳喳的圍着艾達叫着,然後撲打着翅膀落到安科的桌子上,變成一群拇指大小看不清臉的小人。
“這又是啥玩意?”
小可愛長得還挺東西。
科斯萊隻會具現安卡拉世界早就存在的東西,那麼這些又代表着什麼呢?
在安科思考這些的時候,就已經代表着他放過了這群小東西。
“安科,這是我的力量,深淵和破魔,它們被抽走了,現在回到了我的身邊”
聞言,安科看科斯萊的眼神都不對了。
“爸爸你冷靜一點!我能解釋的”
如果科斯萊無法具現遊戲設定,祂按理來說會立刻失敗,自己元氣大傷,然而當時在祂的附近剛好有很契合設定的神的存在,科斯萊在生死存亡的時刻本能的抽取了這位的力量和法則,這才導緻最後對造物的掌控度極低。
這很難評。
因為安佛實在要保這群小玩具,而且它們的來曆還挺清明,安科也就放棄了把它們塞回娘胎裡的活動。
但是他的火氣還是很大。
“你首先得感謝安佛求情救了你一命,你還要感謝你自己膽小如鼠的性格,讓我無法指着你的鼻子破口大罵”
說完,安科用觸手把外面探頭探腦的機械觸手趕走,完全無視了卡納的怪叫聲。
“額娘,這樣文雅的話你從來沒對我說過!”
“哪天我對你這麼說你就死到臨頭了你知道嗎?”
罵罵咧咧的把門上的洞用觸手塞上後,安科繼續給科斯萊講道理,一句話給祂說得擡不起頭,就差找個地方自鲨了。
“科斯萊,你讓我很失望”
這種簡簡單單的話反而最容易讓神破防。
科斯萊把自己縮成一團,低着腦袋一句話也不敢說。
然而下一秒,科斯萊就感覺自己幹涸的身體重新充滿了神力,祂不解的擡頭,就看見安科黑着的一張臉,這給他又怕得抖了一下。
然而,感受着身上的神力,科斯萊突然不那麼恐懼了。
“你為了造物丢失的神力我不會給你報銷,你得慢慢還我”
緊接着,安科又開始絮絮叨叨的說了起來。
“下次如果我不在,你再這樣透支神力,你這小玩意被人一口一個了怎麼辦?”
本來科斯萊還等着安科罵祂,結果這話一出,祂突然感覺味道不對。
這是…在關心祂嗎?
“你借别的古神的力量,結果借到我的敵對勢力了怎麼辦?”
“你亂搞沒有我護着,是會嘎的”
安科擔憂的眼神看得祂無地自容,連身後的羽翼也垮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