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啊,原來嘤國那群老登,是不是真的就隻準備搞個小曆練?”
挂掉電話後,安科一邊喝湯一邊思考着剛剛安國慶的話,突然感覺哪裡不對。
這群人見着自己了,在有安國慶出手的前車之鑒的情況下,還敢把他們祖宗亞瑟王也拖進來入局,搞得那座莊園裡直冒菌絲,所有人嘎得都差不多了,簡直膽大包天。
不過遇到安科了,他們也真是人命比紙薄,生命賽煙花,是就打算爽那一下是吧?
“是的天主,您的神力給他們搞癫了”,安苄的回答肯定了安科不妙的猜測。
癡愚領域,降智又發癫,外加一個敵人内心膨脹buff,一波直接送走,都不用找借口。
“啊這”
算了,反正每次我一出手就是團滅,這點小問題就忽略不計吧。
“另外,天主,您這一趟出去倒虧了四十美元”
“唉”
安科勺了勺湯塞進嘴裡,然後心不在焉的把白色的金屬燙勺吐出來。
四十美元,約和人民币280塊,可以夠安科一頓飯的菜錢,他光是想想這個就不想活了。
對于尤金塞給他的一百英磅,他自然是不好意思拿小朋友的壓歲錢,後頭又趁瑪格麗特和他聊天的時候給她塞回去了。
他想到這裡,端起湯碗就是咕咕一陣喝,熱湯入喉心作痛,喉嚨也燙得有點痛,真是悲上心頭。
在他旁邊用手抓着根鴨腿啃得很開心的伊萬看見他那個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衰樣,頓時憋不住笑了。
他放下鴨腿,手的溫度急劇下降,把沾上的油脂全部凍下來,接着上手把安科拿着的熱空碗拿了下來,自己上手給他又盛了碗湯,裡面撈了至少四塊鴨肉,然後熟練的往裡撒了點鹽和蔥花。
即使他剛剛在做的事情就是潦草的擦手打湯,他恰到好處的動作也看得讓人賞心悅目,看起來不像是在做家務,更像是在優雅的彈琴。
等安科拿到手裡的時候,就發現這碗湯不僅溫度剛好,連鹹度和蔥花量都是他最習慣的狀态。
做完這一切後,伊萬又輕輕的坐到他旁邊,這回他肉都不吃了,就用手撐着頭低頭深情而克制的看着他。
被他這樣關注着,安科總感覺哪裡怪怪的,他感受了一下他和伊萬的距離,發現側過來坐的伊萬幾乎是把他的身子包着,溫熱的鼻息打在他臉上,讓他臉上泛起一絲帶着燥氣的癢。
草了,之前是純純習慣伊萬的動作,現在才發現他倆這樣很奇怪。
就在安科準備出聲讓伊萬撒遠點的時候,伊萬的手機非常不合時宜的響了,這搞得他本來柔和的臉色一下就綠了。
他站起來接上電話,然後滿臉暴躁的往外走,結果對面一句話,他腳步一轉又繞了回來。
“伊萬,我也不廢話了,就一句,你知道安公子現在什麼态度嗎?請告訴我,必有重謝”
“他啊…”
伊萬用眼神示意安科。
“說誇張點”
安科一邊在他腦子裡說話,一邊指着自己的臉,表示自己今天不想要這個東西了。
伊萬一看他的動作,就知道他的意思,眼神一暗,頓時開始了賣慘,“不是我胡說,他現在被坑了四十美元,坐在我邊上臉色難看得跟媽死了一樣”
“現在喝口湯都上火,熱氣直從鼻子往外冒,不知道的還以為抽煙了在換氣兒呢”
“搞不好,今天晚上他可能因為這件事抱着他兒子看月亮看一宿,你看他現在氣得把湯勺頭都咬下來了”
此時,安科為了應景,真的把金屬湯勺給咬下來嚼了,那咯吱作響的金屬翻折聲給對面瑪格麗特雞皮疙瘩都聽出來了。
連在旁邊悶聲吃了半晌的薩缪爾也忍不住露出地鐵老爺爺看手機的表情。
真是鬣狗般的咬合力啊。
四十刀至于嗎?
“還有啊,是不是有人騷擾他了,他一回來就給自己洗了好幾遍,皮都撕下來一層…”
“我說了,動他别的都行,讓他給錢比鲨了他還難受,媽媽你就是不信!”
電話那頭隐約傳來尤金焦急的聲音。
“伊萬”,安科已經開始嚼金屬湯勺的柄了,示意他打開免提,“哎呀别說了,你這形容搞得我像是什麼很小氣的人”
“王,你還想不想瑪格麗特賠你那四十刀?”
“不用不用,我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啦哈—哈—哈…”
這句話給安科說得跟陰曹地府裡爬出來的鬼來索命似的,給瑪格麗特在對面聽得臉都白了。
聞言,伊萬輕車熟路的把手機收回來,點掉免提按鈕,“瑪格麗特,你也聽到了,好歹賠他點錢吧,反正也不多,不然我怕王半夜氣不過從床上爬起來,沖到百金瀚宮皇宮把你跟湯勺一樣生嚼了”
于是安科在把臉丢掉的同時,也成功的獲得了自己損失的錢。
不僅是那四十刀,還外加了一份嘤國的經濟協約,以及一份神明征調合約。
那是以後無論什麼事情,安科能直接無條件讓瑪格麗特幹活三次的離譜條約。
伊萬那邊也狠狠撈了一大筆,現在笑得十分陽光開朗,那樂觀積極的樣子讓薩缪爾看了牙都打顫。
除了瑪格麗特受傷外的世界達成了。
她賠完錢,人也麻了。
不是,這兩人到底什麼關系?才幾個小時過去,你倆就待一起了,怎麼就這麼黏糊?
你伊萬這是薛定谔的崆峒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