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深受戰争摧殘的時候,你們在哪裡?”
“好不容易我們好了一點,你為什麼要破壞這一切?”
“華夏就是隻在乎錢的貪婪紅龍!”
安國慶還記得當時那個叫艾琳的小女孩對他聲嘶力竭的指責,以及她被許大林護在懷裡的那小半張被火光照亮的幾乎讓菌絲爬滿的臉。
“爸,你不會被他們套進去了吧?”安科好笑的問。
沒想到老爸也會被道德綁架啊,真有意思,他們硬的不行就來軟的。
對此,安國慶簡直嗤之以鼻。
“怎麼可能?你爸爸我道心比你還堅定,這種被人煽動想要讓我退縮的屁話,我一個字都懶得聽”
華夏也不是什麼都沒幹,對優可裡的人道主義物資輸送從來沒停過,至于破壞這一切,等這些可憐的群衆真正感受到糖衣炮彈裡包着的劇毒後,他們會後悔的。
因此安國慶沒有任何内疚,他問心無愧。
他是沒問題,但是許大林被深深的洗腦了,他屢次阻撓安國慶的行動,支持當地的暴力無政府組織對華夏正在建造的設施進行破壞,還試圖說服華夏的基建人員投敵,幸好安國慶的灰霧領域足夠強,不然在當地幹活的華夏人都得遭老罪。
“踏馬的,搞得你爹我是個反派似的”,安國慶說到這裡,在電話那頭罵得可大聲,差點給安科耳朵震聾。
所以這次任務直接宣告失敗,安國慶先是把許大林綁了丢回去,然後直接示弱兩次,讓它們打進了灰霧構建出來的虛假基建處,并且誘導它們燒殺搶掠,肆意的發洩着自己的瘋狂情緒。
在它們以為安國慶就那樣的時候,安國慶直接帶着毛球噴毒,動手把這個組織派到優可裡的人從上到下鲨了個七七八八,然後把這一切都定性為恐/怖組織襲擊後華夏的正當防衛。
“當時幾乎所有人都被治好了,但是阿如芙靠着從許大林那邊獲得的我的情報帶走了很多人,我沒攔住,踏馬的,這個事情想想就生氣”
其實比起生氣,安國慶内心的情感更多的是對沒救下普通群衆的懊悔和傷感,但是他喜歡把這一切都轉換成能讓他更有攻擊性的怒火。
他不希望被人看見軟弱的地方。
就在這時,許大林好不容易把自己嘴上的膠帶用口水弄掉了,他瞠目結舌的聽着安國慶和安科的電話,眼裡全是震驚。
原來我喜歡的人是故人之子啊,難怪有故人之姿。
人怎麼能倒黴到一路栽在一家人的手裡。
“不,尼奧基,他怎麼能是你兒子?”
他還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不要叫我英文名”,安國慶撇了他一眼,然後冷漠的冒出來一句。
“我們兩個長得不像嗎?你眼神不好建議去看看”
“尼奧基,你是我一生的敵人,我一直記得…”
記得你整天罵我是雞油包了眼睛,要把我做成雞湯焯白菜。
我後悔了,你長得是不行,但是你的魅力讓我無法自拔…
許大林還記得安國慶臉色漲紅破口大罵自己的模樣。
他看上去是那麼的憤怒,但是包在怒火裡的卻是對自己無盡的擔憂和妥協,恨不得把自己攬入懷中,他感覺自己幾乎溺斃在他那雙棕黑色的眸子裡,無法自拔。
這也是他一直惹安國慶生氣的原因之一。
安公子,仔細一看,和他也差不多,特别是那如出一轍看垃圾一樣的嫌棄眼神,以及那蠻橫霸道的對自己的維護…
另一邊,安國慶并不知道這棵菜在想什麼逆天的東西,不然可能早就跳起來去爬崆峒山了。
并且爬之前可能會先把這棵青菜抓去喂豬。
“你踏馬當你是誰啊!還有都說了不許叫把
我那個侮辱性極強的名字!”
他賊後悔,怎麼就把這個自己在國外留學時候帶給他無盡丢臉回憶的名字告訴了這個傻逼呢?
(名字本身沒什麼,但是安國慶在國外遇到的人都很逆天,要不然就饞他身子要不然就饞他靈魂,所以這個名字給他這個直男帶來了生理上的反胃)
“逆子,你為什麼要把他救回來?”
最後,安國慶深吸一口氣,勉強把自己爆炸的情緒壓了下來。
“…眼睛花了,沒看清”,安科唯唯諾諾的回答他。
“逆子,少盯着你那些魚,多出去接觸自然,你看你變成什麼樣了都,真怕你哪天給榨幹了”
“哦”,被找到由頭訓了一頓的安科發出了阿巴聲。
“還有,你媽想你了,回來一趟”
他堅決不能說是他想見兒子了,不然這也太丢人了,根本不符合他的外在形象。
“噢,好的”
安科對此的理解是:他媽又找着玩他的新玩法了。
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