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色彩淩亂扭曲的觸手包圍,本來到處踱步的巨大蛾子消失不見,隻剩下暴躁的草履蟲和蝙蝠蛾幼崽身體被全部打光的冬蟲夏草同志。
這玩意現在看起來就像把劍,因為祂的肉身早就被安科磨完了,隻剩下裡頭湖中劍般的菌絲木質化骨骼,相信再磨一會,祂就得當場死這兒。
與狂暴的安科相比,祂顯得溫文爾雅很多,即使在這種悲劇的情況下,他也能看似有條理的用輕柔的語氣試圖把安科哄好。
“這個神,是華夏通緝的罪犯,您不應該參與這些,享受學業才是您目前該做的事”
不過顯然,這句爹味超重的話完完整整的戳中了安科的雷點。
“所以呢?這是個覺醒神,祂就算犯了天大的罪,也得是賣到光月的菜市場給我吃到嘴裡,而不是給你手下當補品,你踏馬懂了嗎?”
安科卡吧一聲給祂來了個身體對折,好懸沒給祂分成四份。
“還有你是不是覺得學習對我來說是很快樂的一件事,你享受你瑪呢,你是不是瞧不起我癡愚之神?我弄死你啊!”
下一秒,祂頭上木質化的菌絲瞬間變成了散了一地的粉末。
在發自靈魂的痛楚中,這個倒黴玩意再次顫顫巍巍的試圖說服安科。
祂完全打不過這個恐怖的怪物,在和安科交流的過程中,祂暗戳戳的什麼技能都試過了,結果草履蟲觸手一根沒掉,祂快被安科磨成蟲草粉了。
一切本來能坐在神壇上受人敬仰的玩意到安科這裡,都會卑微的變成某種食材,這可能就是草履蟲吧。
漢尼拔,草履蟲時候。
安科字面意義上的給這玩意磨了一層皮下來,準備一會回去了做成老鴨炖蟲草粉湯給倒黴蛋努加補補。
“您有的時候太霸道了,吃掉罪犯是不符合國際約定的,您應該将心比心,我們确實有些執法過當,但是我們才是正義的一方…”
在這種生死存亡的時刻,祂知道祂對于安公子隻有道理可以講,但是很明顯,安科懶得給他比心。
“罪犯是吧,那這些呢?還有這個呢?都是罪犯嗷?都是該死的嗷?你是真不怕全世界來圍剿你啊?”
安科讓手手舉了一下它玩的那個健身球,順便把觸手上的尤金瓶子展示了一下,讓這個老眼昏花的東西看清楚他可愛的後裔們到底幹了些什麼。
毫不顧忌的鲨了幾百個低階的人,然後做成這種血肉武器試圖埋伏安科,把自己的後代變成冬蟲夏草,順便還寄生了一整批的各國年輕政要。
其他的都可以勉強說過去,但是…
“連孩子都下得去手,你踏馬你手下全爛透完蛋了你知道嗎?”
說完,不等祂喘氣,安科又把一臉狀況外的努加拎了過來。
“還有另外一筆賬,你那群傻逼手下把我手底下的小朋友給差點整死…”
此時的努加穿着緞面一般的白袍子,頭上是同樣材質的頭巾,身體強壯,目光清澈到有點愚蠢,看着好像剛剛做完全身保養,身體異常健康,精神好像有點過于開朗,沒有任何被傷害後的樣子。
這搞得安科提着他的時候都愣了一下。
我在給你讨好處的時候,你能不能裝得慘一點,你這樣我都不知道怎麼再接下去了。
可疑的頓了一下後,安科把努加放生,然後繼續用觸手捏着這隻冬蟲夏草。
“你等着嗷,在癡愚領域内,我今天不讓你賠下來一層皮,我這幾年白活了”
聞言,可能是亞瑟王的神從菌絲上長出來的眼睛都被氣掉了。
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說什麼?
你不僅讓我賠了皮,骨頭都要磨完了啊!
結果還沒等祂開口,安科就友善的用神念直擊了祂的存在概念,輕輕敲醒了一下祂沉睡的心靈。
人話:差點用癡愚神力把祂直接消了。
這下這隻冬蟲夏草是徹底怕了。
打又打不過,說話祂又不聽,一上來就沖着要你命來的,華夏這次不會又是在用安公子釣魚找理由吧?
直到現在,祂還不認為自己手下做的這些妙趣橫生的爛事有什麼錯,甚至還想維護自己的後裔們。
這很合理,古神都這樣自以為是,認為對的東西永遠是對的,連安科也這樣。
不過很可惜嗷,被安科抓着本源的祂,這輩子算是折在安科煲的湯裡了。
起初,祂還以為安公子這麼折磨他還不鲨祂,至少看在嘤國的份上有點顧慮,結果随着時間的推移,祂驚恐的發現安科看祂的眼神就像在看超市裡的綠葉菜。
嫌棄,但是得買點來下面條。
盡管沒有任何鲨意,那一刻,祂卻真正的意識到了什麼叫來自上位掠食者的凝視,亘古的恐懼萦繞在祂的心頭,叫嚣着讓祂趕緊想出能讓安科住手的辦法。
“等等,我可以給出他們的靈魂,我也不是有意要吸收他們的!”
祂踏馬終于聽懂安科話裡的意思了,真是讓草履蟲感動。
主要是安科還不敢明說,隻要讓這玩意知道自己的軟肋,祂就會開始談判,以安科的智商,這種談判他絕對會被帶到溝裡。
頓了一下後,安科一副可有可無的樣子,随手把祂的本源甩出去丢在周圍的觸手團中,“那你踏馬還不整快點!我的時間是很寶貴的”
表面上安科整得兇神惡煞的,實際上他心裡卻在猛猛吐槽。
其實我的時間超級廉價的,整個寒假什麼安排都沒有,一個一晚上一百刀的志願者就能把我釣成翹嘴過來任勞任怨的幹活。
所以現在一百刀到哪領?應該領不到了吧,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肯定沒有錢拿了吧!
痛苦,破碎,尖叫,爬行.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