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斯托一副找到同好的樣子。
盡管他壞心辦了很多好事,這頭草莓鹿的本質卻還是個惡棍。
對此,努加有點不贊同。
“準确的說是生命”
疾病不在意它感染的生物是不是人,最重要的是能奪去生命。
隻要是生物,他一視同仁。
這也是努加原來就特别喜歡鲨生的原因。
現在一想,他爹巴赫拉姆真是對口培訓啊!
就在這時,盯着努加的身子看了好久的伊萬突然出聲。
“你是索倫?那個瘋起來把自己也感染了的神?”
啊這。
舔一口自己淬毒的刀結果把自己幹死了是吧。
安科突然想起他之前玩鬼織族的傳承之地給自己幹燒着了的事情。
炎症本來就是又攻擊宿主又攻擊外來病原體的,把自己傷着了很正常。
原來這是回旋镖啊!
“王,你不是說你有檔案?”
伊萬把算是感光器官的兩個發光眼點轉到安科那邊。
對于伊萬表現出的些許懵逼,安科直接擺了擺觸手。
“字兒太多了,我想直接聽當事人講”
他剛剛翻了一下,和弗拉基米爾兩句話結束的前世比,努加這玩意的生平老長了,十幾頁厚厚的論文一樣,作惡多端簡直不足以形容他幹的事情,安科真的不想看。
于是,接下來,他聽到了一則很迷你的恐怖小故事。
索倫是一隻沒有腦子也沒有眼睛的蛞蝓,祂的追求很純粹,感染,發炎,死亡,是祂最樂意看見的東西。
祂喜歡舞動自己鋒利的牙齒,用病痛斬斷人世間的情感。
就像蛞蝓喜歡啃食生菜帶來巨大經濟損失一樣,祂喜歡啃食生物的生命,帶來恐怖的後果。
在遙遠的地方,有一個早已被疾病蹂躏多時的國度,這種病傳染得極其迅猛,患者的皮膚會在幾天内全部剝落,露出裡面壞死的肉和流淌的白色膿液,接着就是咳出藍色的血液,再然後,他們的生命之火就會如同風中殘燭般熄滅。
為了體面,死去的人被裹上一層白布…至少一開始是這樣的。
後來,白布也沒有了…
在這種恐怖的情況下,國度的國王勇敢而無畏,他毅然決然的帶着一千名身體強壯的工匠舞女進入了古堡,焊死了門牆,不讓疾病靠近。
依靠着裡面近乎無限的食物,美酒,華麗的服裝,你能想象到的一切…每日尋歡作樂。
疾病永遠不會到來,而他們的快樂也是永遠的。
在一次假面舞會上,人人都裝扮成或滑稽或高雅的樣子在舞池裡盡情的歌頌着生活的美好。
然而,詭異的事情來了,一個穿着藍白色類似裹屍布袍子的瘦長怪人用充滿冒犯的服裝格格不入的進入了這裡,祂的打扮觸怒了本就對疾病充滿恐懼的國王,讓國王怒不可遏的舉起彎刀要砍鲨他。
在彎刀落到祂的脖頸時,國王發現自己就像砍在了堅韌的馬皮上,根本沒有人該有的觸感,緊接着,一隻散發着幽藍光芒的四朵火苗組成的蝴蝶從怪人的脖頸脫落,慢悠悠的落在了國王的鼻尖。
國王的身體僵直了一下後就倒在地上,他身上的皮膚四分五裂,身體像被剝了皮的芭蕉心。
怪人在其他人驚恐的注視下撿起了掉在地上的彎刀,把玩了一下,接着饒有興趣的插進了身體裡。
這時,人們才發現,祂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布匹之下,是空洞的氣流。
疾病來到了這裡,疾病沒有任何寬恕的帶走了一切,不論你是平民,還是貴族。
“牛逼!”
好離譜的小故事!好普通的設定!
我覺得你應該去奈亞子那個掀起混亂的神手下當博士生,而不是在這裡蹉跎可憐的種田神羊媽。
其實這個也還好,從他今天的動向看,羊媽還能忍下他,那就讓他再在那邊待會吧。
不過啊,按照前世努加幹的事情,他被護犢子的安卡拉追着打看起來是理所應當的。
這玩意有一個比較好笑的點,祂感染人,結果自己同樣受到神格的反噬,被感染了。
等安卡拉終于抓着祂準備找祂算賬的時候,他已經病得要死了,飄在那裡就差口氣,所以直接加入了安卡拉世界全家桶。
因此祂對安卡拉沒有任何怨恨,那個時候祂自己都燒得神志不清了。
至于伊萬怎麼認識的祂…
老早之前,伊萬,也就是烏莫利亞,被叫做諸神的終焉,祂正面襲擊弄死過很多神,而努加,也就是索倫,祂也正面襲擊弄死過很多神,被叫做藍火。
這倆玩意正面對上過,雖然最後伊萬赢了,但是差點被祂陰到,隻要是個生命,這玩意就能讓它發炎,而且這個負面效果即使把索倫鲨了也不會停止。
而且索倫的打法是以命換命,自己被凍成凍幹,身上全是病原體,都要病嘎了,還一定要拼着最後一絲力氣給伊萬吐口痰,給祂透明的身子都爛掉一塊,那是相當逆天。
真是超絕的扁桃體發炎神!
挖槽,安科看了一眼還在菜盆裡翻滾的努加和他在盆壁上遺留下來的白色蠟油。
那玩意是蠟油嗎?還是什麼别的東西?
那現在…這可不興掀起大瘟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