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加的前世神名叫索倫沃奇拉馬斯亞斯比亞塔,整個名字巨長無比,還很拗口,要不是翻資料翻到了,安科根本記不下來。
你原來的神名現在我隻能記住第一個音節,真是不好意思啊努加。
“話說啊,為什麼,會有神名這種東西?”
安科很惆怅,對于一個記性奇差的人來說,這麼長的名字簡直是災難。
見狀,音東無奈的開始給安科補基礎,他已經習慣了安科抽象的知識儲備。
“安嗦,神名是很重要的東西”
如果一個古神沒有神名,那說明他菜爆了,根本不配有個名字。
神格概念強不強,确實很重要,安科自己也是為了神格概念,直接犧牲了智商。
然而,不僅是概念,對神格的代表性也是實力的一環。
維達抽紙的爹對神格的理解還沒到,而且他也無法代表寒冰一類的神格。
極寒之類神格真正的大頭,在維達抽紙手裡,他自然就顯得很弱。
但是壓縮毛巾不一樣,這兩條神格估計隻有他一個神,非常具體,而且他對神格的理解度也很高。
具體怎麼感覺某個神對神格掌控度的高低呢?
主要是看祂能不能把自己的神力玩出花來。
比如說安科的神格,本來就隻是發傻而已,經過他的一些不必要的理解,該神格變成了拉着全世界一起發傻,以及通過弱智操作遺忘苦難,救活本來不可能被救活的世界。
簡單的說,隻要忘記自己有病,就不會有病。
這對努加來說簡直是天克。
他某種意義上來說是疾病的化身。
在他們聊天的時候,努加身上的白布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了個圖案,看着更瘆人了。
他還是用布一樣的身體裹出個人形,底端在不停的滴油。
頭頂上是兩根耷拉下去如同兔耳朵的觸角,觸角上沒有眼睛,是中空的,正往外冒着星星點點的藍色火苗,就像燈芯和燭火,時不時有一朵火苗脫離觸角,如同磷火一樣在他身體四周飛舞着。
與此同時,他的白布身體也從上到下長出來很多藍色火苗狀眼睛圖案,四個眼睛組成一個整體,宛若蝴蝶般撲閃着翅膀,在安科觀察他的時候,他所有像眼睛的瞳仁都轉向安科所在的位置,給他盯得汗流浃背。
你幹啥啊,這樣看我。
努加用白布圍出來的袖子指了指湯鍋旁邊安科他們幾乎無視的橄榄油酸奶芝麻菜生菜沙拉。
“大哥,我想吃那個”
“哦”
安科乖巧的伸觸手把那盤綠油油的生菜葉子東西給他遞了過去。
原來是夠不到啊。
沒事,這玩意是發現你變成蛞蝓後專門給你做的,随便吃,這桌上貌似隻有你吃生綠葉菜,沒人跟你搶。
就這樣,努加啪嗒一聲掉進了比他大十幾倍的菜葉子裡,重新變成了蛞蝓狀,甚至能聽見他啃葉子的清脆聲音。
好慘啊,變成神之後跟頭羊似的。
在吃的間隙,努加給安科解釋了他這一身白布真正的意思。
“我可以代表一種病,也可以代表無數能讓生物産生炎症的病”
高熱,破皮,炎症引發的流膿,高溫下,被白色床單包裹着的屍體流出白色的蠟油…
床單裡面什麼都沒有,疾病是無形的,殘酷的,就像幽靈放飛的蝴蝶…
同時死亡代表着斷開,分離。
他隻是恰好轉世在了以郎,所以恰好要披着白布而已。
餐桌上,阿拉斯托聽得賊入迷,不知道什麼時候把麥克風的杆子打開,露出裡面的筆頭,找了個餐巾紙在寫寫畫畫。
而薩缪爾就比較抽象了,他拿着不知道哪來的素描本,試圖把努加畫下來。
室友就是要拿來當研究對象的嗷!
在談到神職和專業對不對口的時候,努加經過一分鐘的思考,從那盆消失了一半的菜裡冒出兩隻觸角。
“其實,我也可以去感染農作物”
畢竟要活學活用的嘛!
“今天早上,莎布老師差點把我鲨了”
羊媽本來今天是不打算把麥子全收了的,但是努加一個覺醒,全部的麥子都染病了,搞得她隻得緊急補救,直接一觸手把努加打暈到下午,自己則拉着阿爾宙斯吭哧吭哧的把還能搶救的部分收好了。
努加醒來的時候,看羊媽和阿爾宙斯逆着光站在夕陽下,臉黑得都看不清,擺出一副JoJo立的樣子,他乍一看還以為祂倆要把他生嚼了。
“活該”,伊萬言簡意赅的概括了這一切。
天啟四騎士之納垢神選啊你!
“你之前是做什麼的啊?”
安科有點好奇。
按照他在羊媽眼皮子底下幹翻一整田農作物的實力,努加這玩意估計名聲還挺大。
“我好像隻是在到處亂走”
努加思考了一下,他前世的記憶還蠻簡單的,幾乎對他構不成沖擊。
而且兩世裡,他的性格完全不變,就是這樣呆呆的喜歡鲨生物的樣子。
“你也喜歡鲨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