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四處亂晃,甚至跟着安佛他們一起用雪堆雪人的時候,安科腦子裡突然冒出了一絲既視感。
“安眠,我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聞言,把雪堆成一隻圓潤花生形薩摩耶的安眠疑惑的擡起頭,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止。
“爺,那個世界您不是全交代完了嗎?離别信也放好了啊?”
用雪拗了個窩的造型把自己原型藏在裡面的安苄也湊過來搭話,“是啊天主,您還想去翻修這個小世界嗎?它現在已經挂在您的魚缸裡了,回去可以随便弄”
“安科”,安佛挖了一團雪要往嘴裡塞,結果馬上被拉住了手。
“回去我給你做冰沙,這個就别吃了”
“安科,魚”
“好,回去給你做魚”,安科沒聽懂他什麼意思,還以為他想吃魚呢。
确實,地獄裡自己做的魚菜有點少,孩子都想魚了,看來回家得多補補。
看着安科出神的樣子,安佛如同深潭的眼裡透出一點無奈。
“弗拉基米爾,他還在虛空之中”
眼見着安佛都被他捉急的記憶逼着說了一串話了,安科這才想起來自己的老貝比點讀機好像存在感偏低,好久沒冒泡了。
“诶,他沒跟着我們回來嗎?”
這玩意不是應該被定向傳送到養老院嗎?
虛空中,沒有時間,沒有空間,隻有世界,古神們留下的痕迹,以及古神本身。
照理說弗拉基米爾都到覺醒神了,他肯定會想起自己前世的一切,包括怎麼使用神力,以及是怎麼被安卡拉弄死的。
然而這老登不知道是哪接錯了,他啥都沒收到,愣愣的在原地,也不知道怎麼回去,差點在沒有時空概念的虛空中發瘋。
等安科終于想起來要撈他的時候,他已經變得神神叨叨了。
養老院裡,安科把這老登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仔細的觀察他的表情。
片刻後,發現這老登不僅呲牙還張嘴咬自己,安科覺得大事不妙。
不是,瘋了啊?還是回歸本能了啊?
就在這時,一隻體長超過五米的西伯利亞金漸層直接沖破了牆壁沖他撞了過來,這麼一下,給金漸層腦子都撞扁了,七零八碎的血肉散了一地,還給凍上了。
“?”
不太懂這守護獸是來幹啥的,但是安科把它放旁邊了。
不過很快,他就知道這是在幹嘛了。
在安科用觸手把弗拉基米爾和他的守護獸安頓好時,他倆的身體都變成了水晶形态,一道冰棱順着老虎的血肉從安科的觸手往上凝結,似乎想要永恒的凍住他。
但是這對安科來說隻能算是空調溫度調低一度,甚至不如外面的暴風雪來得吓人。
啊這。
安科抖了抖觸手,把上面結着的霜抖掉,然後十分愁苦的看着弗拉基米爾。
古神也會掉san,這個他懂,但是因為在虛空中待了一會而掉san,就像魚嗆到水了一樣離譜,簡直不可理喻。
咋地,你對空氣過敏還不讓我嫌棄啊?
“天主,查到了,就算是前世,他也很弱,他是不小心被您當成提鮮調味料加到心血來潮做的湯裡死的,沒正面見過您,隻見過您的觸手”
“他當時智商很低,隻知道咬觸手,他的法則甚至是您填鴨式喂養後才在小世界領悟的,是結晶,或者說冰凍”
安苄翻了好一會記錄才從犄角旮旯裡找到一絲對弗拉基米爾的記載,也是很慘了。
不過,根據安卡拉世界的定律,越大的生物,作為古神就越小,也越弱,弗拉基米爾這個鲟魚的原型确實強不到哪去。
差不多得了吧。
安科伸出手丢了個骰子,把弗拉基米爾已經跌幹淨的理智給搖了回來。
“清醒了?”
結果下一秒,他的觸手就被弗拉基米爾宛若冰雕的手給抓住了。
“我要跟你打一架,我赢了,你要叫我費佳”
這玩意努力裝出不屑一顧的樣子,看安科的神情卻充滿了激動和忐忑。
祂來救我了…祂在乎我!
我不管,我好不容易升到覺醒神了,我也是神,實力差距肯定沒那麼大,祂的嘴我兒子親得了,我為什麼親不得!
“哈?”
被他抓着手的安科人都傻了,這是要幹嘛啊?立flag跟他拼命啊?
難不成,他希望自己死後,讓對手在自己墓碑上刻費佳這個名字?
…看來還是沒有清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