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跟你打一架,這一次我必定會打敗你”
虛空之中,一隻讓安科越看越餓的玩意發出了弗拉基米爾的聲音。
這是一隻看上去像羅斯國鲟魚的古神。
通常的鲟魚有着錐形的吻端,身側排布着五排骨闆,背骨闆和側骨闆間有星狀骨片,背部是淺綠,灰黑,或者墨綠色,腹部是灰色或者淺黃色。
但是這隻長着鲟魚樣子的古神看起來就比較離譜了,它像水晶和寶石鑲嵌出來的工藝品,有一種水晶制品特有的鋒芒感。
它肚皮是透明的,能看見裡面藏藍色的髒器,身上分布着一列如同瑪瑙的骨闆,背部的顔色是異常鮮豔的桃紅,連帶着眼睛也是接近車厘子的深紅色。
這玩意的頭部和正常鲟魚一樣是錐形,還帶着四條火紅的觸須。
怎麼說呢,雖然它的身體看起來不像是能吃的樣子,但是它的頭部實在太食用魚了,而且身上肉也很多的樣子,這導緻安科有一種想要一觸手夯它頭上把它打暈然後割肉放蔥姜大料的沖動。
ps:鲟魚身上的可食用部分至少有百分之六十,而且味道還不錯,是羅斯國的傳統食用魚。
在半睡半醒的安科準備把自己的想法付諸于行動的時候,祂突然感覺哪裡不對。
接着,這隻比鲟魚大幾千倍的玩意把自個觸手以及藍色觸手上的眼睛收了回來,然後睜開了自己身體主體上的眼睛。
這頭魚現在在草履蟲眼裡跟剛孵出來的魚苗一樣,賊小,至于剛剛為什麼自己會覺得這個玩意像水晶,因為藍色觸手上面的眼睛把它放得太大了!
挖槽,好小啊,塞牙縫都嫌小,突然不是很餓了。
于是,剛剛聽到魚叫随便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的草履蟲收回祂的放大鏡轉頭遊走了,速度快得跟隻被閏土刺的猹一樣。
而另一邊,弗拉基米爾看着那條藍色的觸手瞬間消失,突然感覺有點不妙。
緊接着,順着觸手消失的方向,他看見了一個巨大得無法描述的觸手團子,那個東西上包了一層骸骨,骸骨和觸手的間隙被粘膩的黑白絮狀物填滿,粗壯反光的觸手上不規則的分布着可能算眼睛的顆粒,無數的星辰樣的眼睛在撇了他一眼後轉向同一方向,好像一個整體一般給出了同樣的嫌棄眼神。
周圍的環境突然開始震蕩,無法理解的轟鳴聲和水流般的排斥感充斥着弗拉基米爾的感官。
那個被他認為是虛空中巨型大陸的東西,動了。
弗拉基米爾突然意識到一點,啊…原來祂隻不是那一截長條狀觸手啊…
感受着對面如同海溝一般深不可測的能量波動,弗拉基米爾剛剛突破時膨脹的心突然被紮破了。
蘇卡布列,我的對手是這種東西嗎?
祂是怎麼忍住不鲨我的?
在他愣神的時候,草履蟲已經離他十幾裡地了。
“等等!你要去哪?”
然而他的聲音并沒有被草履蟲注意到,畢竟這隻是隻小魚苗,安科在睡形态下迷迷糊糊的,還能記得不把他碾死已經很不錯了。
就這樣,草履蟲義無反顧的回主世界去了。
…
回去的時候,安科正好看了一出大戲。
他那樣子在一群羅斯國人裡實在太明顯,而且是剛剛出現的,這下給那五個小朋友一下撈着了。
這群人裡最矮的金發女生抱着看起來就軟乎乎的白狐,驕傲的仰着頭,十分神氣的繞着安科轉圈。
“老頭兒!我告訴你,就算你不幫我們,我爸媽也不會打我的!”
“嗷嗷,這樣嗎?”
安科安詳的撥通了伊萬的電話。
于是,十分鐘後,一群神情激動的家長夾槍帶棒的來認領不小心被吞到地獄的小朋友們,宛若剛剛出門的惡犬,給這群倒黴孩子打得上蹿下跳,五個人齊齊挂在電線杆上誰都不敢下來。
“我恨你!”
其中一個棕發綠眼的倒黴孩子朝着安科的方向發出慘叫,她上頭是一隻黃皮北極熊,或者白化棕熊…反正是熊。
那玩意極其笨拙的挂在電線杆上,過大的體重又把這杆子壓得彎了三十度,屁股被這孩子用頭頂着,不知道在做什麼。
但是她爸媽很快就讓她知道了自己的位置。
“還敢恨救命恩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接下來就是連綿不絕的金屬樂器打擊聲,外加人的和聲,聽起來異常和諧,給安科聽得直鼓掌。
卧槽,那咣咣幾下連鋼管都折了!
卧槽,鋼管折了還能變雙棍,你這孩子有這種家長真是有福了啊!
卧槽,好強的生命力,全家混合型攻擊,連五歲的小孩都追着你打,看來今天你是螞蚱遇雞,活到頭了啊!
好一會後,家長們還拖着不小心召喚邪/神,誤入歧途,棍棒加身,鼻青臉腫,動彈不得,老老實實的幾個小朋友過來給安科道謝。
在家長們感動的注視下,安科直接無視這群小朋友幽怨的眼神,笑呵呵的對他們說算了算了,現在孩子年輕,有精神,确實容易玩刺激,等老了,就會像自己一樣隻想待在家了。
唉,也不知道能不能看見你們老了。
人話:你們幾個□□崽子初生牛犢不怕虎,怕是死得很快,我都不一定能趕上你們老死,你們就得先我一步把自己作死了。
這招以退為進徹底把家長們的怒火點燃,看那群家長的眼神,這幾個倒黴孩子回去不死也要脫層皮,沒準到家就是第二頓打。
揮手告别了準備給自家孩子一頓難忘教訓的家長們,安科悠閑的在莫西科的郊外空無一人的雪場裡飄着散步,享受着這難得的獨處時光。
他不想直接回去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