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裡,安科直接給阿拉斯托投影了人間的情況,而被他抓來的阿拉斯托從一開始的笑容中透出些許不耐煩到正襟危坐隻用了兩分鐘。
首先,畫面上是一隻蜈蚣一樣身子上全是骨狀腿的柯基。
這玩意是真的長得像柯基,除了骨頭,它身上橘色的皮毛和狐狸一樣的頭部和柯基犬幾乎一模一樣。
“見過”,阿拉斯托了然的點點頭,“這個生物是被我命名的,生吃味道不好,都是毛,用巫毒教派的符咒毆打效果最好”
“你不是怕狗嗎?”安科忍不住問道。
他記得阿拉斯托的正常設定裡在被槍爆頭後還被獵人的狗咬過,所以死後非常怕狗。
對面,阿拉斯托一聽,眼皮子拼命跳動,連帶着電流的廣播聲都沙啞了一下,“你覺得我是因為什麼怕狗的?”
“哦”
看來不止死前,他在尋訪神奇動物的美食旅途中也有被狗攆過啊…
接下來的是被柯基牽着的顔色詭異的紅色小人,安科把這玩意放大了,發現它們身上也全是密密麻麻泛着微光的符文。
那些小人貌似隻有柯基的鼻子大,缺胳膊少腿的,眼睛外突舌頭甩在外面,比狗還狗,看着半唐。
“這個我也見過,是薩滿教的先天之靈,我有時候雇傭它們幫我躲過警察,有股土味,不好吃”
說完後,阿拉斯托眯起眼睛仔細的觀察起了那些符文,“我有點看不懂它們身上的那些,但是可以肯定是非洲的原始薩滿紋,可能時間過得太久了它們的語言也在進化吧”
“用道教的符咒打效果最好,它們算靈,也就是華夏所說的鬼”
安科愣愣的聽着他的描述,覺得阿拉斯托好像懂得有點太多了。
原來動畫片裡的他,安科感覺好像就那樣,搞點觸手和符文再來個廣播電台就差不多了,結果現在安科發現他其實比想象中還要逆天很多,隻是在地獄裡大部分教派的技能沒用,另外也有莉莉絲的束縛,他的強大沒有被體現出來。
然後安科又展示了好幾處地方的生物,有的時候,安科覺得那不是生物,阿拉斯托都能扒拉着安苄的屏幕給他指出來某個地方有東西在動,然後給出相應的解決辦法和食譜。
“沒見過,但是我好像有收集過這個故事”
“對付這個,我有解決的辦法,但是最好不要被纏上,惡臭,怎麼處理都處理不幹淨”
“這個我鲨過,味道不好,而且會報複人”
在阿拉斯托說了一長串之後,安科拼命給他鼓掌,都相處這麼久了怎麼沒發現你藏得這麼深。
牛逼。
“我現在大概知道你為什麼會被保送成天使了”
阿拉斯托,一本行走的污染物處理指南,但是這指南吃人又吃污染物,要不是被一槍爆頭了,他的人生肯定能更輝煌。
“話說,你當時怎麼死的?”
安科突然又有點不确定了,這麼強,他真的是被槍打死的嗎?
“槍傷”,阿拉斯托坦然的指着自己頭上的槍眼給安科看,“我想吃什錦炒飯,也想回去看媽媽,結果被抓住了”
“本來可以不死的”,阿拉斯托換了個姿勢開始玩自己的麥克風,顯得漫不經心。
“我把我對奇聞怪談的知識編撰成了本書,結果馬上從死刑立即執行改成了無期”
他也很無奈,“我不想後半輩子在監獄裡度過,想辦法跑了,結果長得太黑被獵鹿人給當成熊開槍打死了”
最後還是給打死了啊,笑死。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阿拉斯托是能力再強也怕獵槍。
這就是黑人吧。
說實話,像阿拉斯托這種受教育程度這麼高的黑人在米國真的還蠻少見的。
一般來說,他犯的罪隻有白人能幹,因為黑人早就被首當其沖不分青紅皂白的槍斃了。
真神奇。
可能是發現了安科略帶慶幸的表情,阿拉斯托皮笑肉不笑的從嘴裡蹦出來一句:“不用為我惋惜,我喜歡地獄,如果你能把我變成原來的樣子就更好了”
“艾米莉在這裡,你變回原皮,是想變成鹿肉卷餅嗎?”安科驚奇的看着他。
聞言,阿拉斯托頭上的翅膀狀耳朵垂了下來,顯得有點可憐。
“…那等她走了吧,你也小心,别變成龍肉拼盤了”
“不會,我發現我做飯用的火就是聖火,我有抗性”
說着,安科一打響指,金色的指甲上也出現了一團橙色的火苗。
然後他的手指上突然出現一串棉花糖。
安科一愣,往旁邊一看,原來是阿拉斯托不知道什麼時候用自己的麥克風杆子穿着串棉花糖在轉,兩分鐘過去了,原來是白色的棉花糖現在還是白色。
“你行不行啊細狗,烤了半天棉花糖都烤不熟”
“喂!”
烤什麼棉花糖!你好像ooc了啊!
“總之謝謝你啊,讓我對這個世界污染的起始又往前推了幾百年”
半晌後,安科無奈的感歎道。
污染的開始并非十七世紀,而是更早的,類似于各個教派誕生的時期,大概在十一世紀左右。
因為這個時候,每個教派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劣化的符文,那些符文實際上是古神語的翻本,隻能傳播細微的污染,看上去是第一次看古神語的先人在古神語的基礎上進行了改動,從而減少對理智的損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