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飛狗跳的把飯吃完後,安科開始跟着他們幾個在城堡裡瞎走,準備去參觀一下阿拉斯托的廣播站,順便思考一下這幾個玩意之前提到的一切。
阿拉斯托說華夏人看不出年齡這個情況對于老外來說很常見,但是辨認不出年齡不可能意味着覺得每個人都沒變老過。
還有那個對華夏人定點npc一般的描述,也很奇怪,有一種這群玩意被隔離在異空間的詭異感覺。
所謂的華夏好像在世界看不見的地方自己發展,這一點從阿拉斯托提出來的那些食物裡可能看出來。
有些食物确實自古就有,但是有些食物的創造,比如說螺蛳粉,這玩意的創造是需要天時地利人和的,華夏的後裔不可能在一個都是外國人的地方發明這種口味重,味道難聞,甚至具有攻擊性的食物。
白人口太輕,阿拉斯托他家是黑人,有自己的香辛料,其他的因度人和東亞人種更不用說,他們自己的香料比華夏人的可能還多。
螺蛳粉這玩意的發明需要一個傳承完整文化的大型華夏人聚集地,而且得是純聚集地,外來人種得少。
有點桃花源記的意思了。
不過也不排除阿拉斯托說的螺蛳粉和自己見過的螺蛳粉不是同一個玩意這個情況。
那插到天堂的柱子和消失的華夏,加上詭異的華夏城,這一切都讓安科覺得很有意思。
總不可能那柱子跟個定海神針似的把華夏像撇浮沫一樣撇出去,然後剩下别的區域獨自面對污染吧?
現在有兩個節點,十七世紀,以及七年前,安科比較好奇那時候發生了什麼。
但是他不會很急切的去解決這一切,這個世界噶了關他屁事,他之前還當這個世界是盤紅酒炖蝸牛呢。
要不是看在這個世界的世界意識非常禮貌的情況下,他早就開門撕空間裂縫一條龍了。
所以他做的隻是把這些記在備忘錄裡,然後等有時間,或者這群東西自己撞上來。
安息。
…
在應該算六樓的閣樓裡,顔色過于粉嫩的裝潢給安科整得很沉默。
自從阿拉斯托變成個天使草莓鹿以後,一切都變得離譜了起來。
這裡充滿了他的力量,空氣中都肉眼可見淡粉色的煙霧,帶着濃郁的天使之力,所以安吉爾和羅茜根本無法進來,而亞當和弗拉基米爾嫌棄裡面牆壁的裝修太娘,直接杵外頭了。
隻有安科不太介意這些,身體也沒有什麼忌口,直接在阿拉斯托僵硬的笑容裡混了進來。
這裡頭有一個巨大的廣播台,上面全是粉色的按鈕,阿拉斯托把自己的麥克風插在了廣播台前面的支架上,那玩意上去後整個台子都亮了,搞得他本人跟DJ打碟似的,而且最離譜的是這麥克風下半部分直接不見了,就留着那個帶眼珠子的頭在那兒。
他的廣播台往前是巨大的镂空玻璃,透過玻璃可以看見遠處的3V塔什麼的,算是視野極佳。
而此時阿拉斯托則非常嚣張的坐在了這裡唯一的轉椅上,眼裡粉色的光芒亮得出奇,頭上的鹿角也如同樹枝一般展開枝丫。
他的身材倒是沒怎麼變,但是身後卻猛的竄出一對粉中帶白的翅膀,那玩意正快樂的撲騰着,翅膀上不規則排列的眼睛全都露出興奮的神色,在滴溜溜的往各個方向看去,甚至在看見安科的時候還俏皮的朝着他眨眼。
看得出來是真的很開心了。
“Salutation!(試音)感謝過來關心我的羅茜,感謝把我治好,但是現在我更希望他滾出我廣播台的某條龍,感謝不太情願貢獻出頂樓的亞當,感謝這套逆來順受一個月拆三十遍的房子,感謝一個月紮穿我心髒十次的弗拉基米爾,感謝一天說十次要suck my dick的安吉爾…”
“總之我踏馬回來了!”
“?”
安科緩緩的打出一個問号。
你話怎麼這麼多,而且還明褒暗貶的,看起來平等的仇恨除了羅茜以外的所有人,有點崩人設了。
不是,你這麼感謝的話那我走了。
就在安科打算退出廣播房間的時候,阿拉斯托的麥克風轉了個方向,眼睛朝着廣播台前頭的玻璃,在玻璃上投了個屏幕,那屏幕上突然飄過來一大堆華夏文,甚至左下角還有阿拉斯托本人在廣播台上傻愣愣坐着的樣子。
那上面還有個标題,旁邊帶着粉色充電标志,以及一個可疑的粉色電視圖标,倒是蠻符合房間配色的。
《播音未來の感情直播間》
安科:挖槽,B站!
結合之前克蘇魯和明申的離譜操作,安科有理由懷疑B站的主播組成成分存疑,真實身份十分多樣。
B站以後該不會變成一個萬界B站吧,那不給B站的創始人鼠鼠賺死了。
在安科傻了眼的時候,十幾條彈幕如流水一般劃了過去,包含了過于混亂的信息量。
哇,這個反轉coser好還原啊!
播音未來笑死我了,所以up主什麼時候唱歌。
這是初音未來而亞種嗎(狗頭)
我的守護獸剛剛還抱着糧食盆在啃,結果現在看呆了,真的好像。
什麼守護獸,哪有守護獸?
這是什麼動漫的coser?
你這個字怎麼打得這麼畸形?缺胳膊少腿,也不像繁體字。
你才畸形,我這是正宗的簡體中文,你這跟中文和英文雜交似的,長得真抽象。
看着彈幕炸成一鍋八寶粥,阿拉斯托表情僵硬,他坐在旋轉椅上,轉了半天麥克風沒把這個模式關掉,還差點把自己麥克風掰碎了。
原來麥克風變成直播鏡頭了啊,早說嘛,難怪弗拉基米爾撅你那麥克風杆子你不心疼。
在粉色彈幕的圍堵中,阿拉斯托咬牙切齒的捏住麥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