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主,你好厲害啊,怎麼在這麼多有高能反應的地方,選出來一個全區隻有黃級存在的地方的啊!”
假裝是耳環的安苄敬佩的看着自己掃描出來的地圖。
“嗯嗯,那是,還是得感謝好心的羅斯國人啊”
安科其實也很詫異,這地方根本就是自己被意外塞過來才發現的,沒想到剛好符合那個小世界的抓人要求,真是巧合啊!
這個世界上還是好人多!
如果弗拉基米爾知道安科在想什麼,可能會跟他拼命。
這混賬把養老院一衆想要和他打架的人全打得跌到黃級,然後再假惺惺的說這裡的老人家需要治療。
治療你個xx,你不來我們還好好的!
更離譜的是,弗拉基米爾發現整個養老院已經被星空包圍,如同孤島一般懸在萬千星河之上,景色美麗中透着詭異,每一顆星辰仿佛有意識般注視着這裡的一切,但是又和他們隔着一層磨砂玻璃般。
空氣中彌漫着一股特殊的能量,在鎮壓着一切超過黃級的存在,但是這能量對黃級的生物又可以療傷,把他們卡得死死的。
這老東西到底什麼路數?
與此同時,羅斯國莫西科的其他區域莫名其妙的開始冒出升到玄級的人和守護獸,這些晉級者被新聞報道形容成了國家生态向好後的象征,盡管前幾天莫西科郊區剛發生過雪崩,而遮天蔽日的雪裡好像夾雜着五彩斑斓的觸手。
不過現在的安科并不知道自己的被動開啟得十分潦草,他還在守株待兔。
目前他已經可以感覺到了,那是個散發着硫磺味的,黃色的,枕頭狀的小世界,又或者說,那是一隻古神。
它頭頂上有四根長短大小都不同的眼柄,身子則是三段大環組成,最靠近尾巴的部位是接近紅色的深黃,中間是明黃,最後頭部則是淺黃。
它的身子裡頭好像有東西在跳動着,急不可耐的要從身子裡擠出來,周身一圈一圈的變化着神力形成的光環,好在吸引别的神來關注它一樣。
這玩意長得跟個尚海藥皂似的,聞着也像,但是又一環一環的,有點惡心。
安科覺得它的構造蠻有意思的,這個神自己把自己改造成了一個世界,讓各種甚至不信仰它的生物,住在裡面,然後自己就這樣到處遊走,從固定的葡萄一樣的小世界變成了一個洗澡都打滑的硫磺皂,因為太弱了,它這麼搞既增加了被吃掉的風險,又沒弄到能量。
省流版:上個班沒賺到錢,還把自己累着了。
不過這玩意貌似還挺警覺的,安科試着逮了它好幾次都沒逮着,最後一次它甚至從身體中部伸出來倆和眼柄一樣不停跳動的黃色條狀物,在虛空中滑翔着逃跑。
不過跑了一會後,大概是覺得沒啥事,它又把條狀物收了起來,環成好幾圈背在應該是背的位置,它這個環的不是一般的左右環,而是從下往上盤的,越往上盤得越小圈,看着就讓人覺得有種熟悉感。
總結:一個硫磺皂上面有一坨翔。
好醜的蝸牛。
“爺,咱咋辦?”
“我這波直接入夢吧,既然别人去得了它那邊,那我也去得了”,安科老神在在的說。
“…”
坐在安科旁邊看他一會笑一會嫌棄一會說話的弗拉基米爾陷入了沉思。
他和他的守護獸到底在說什麼啊?
還有他到底是怎麼控制自己的能量波動的,要不是他把自己抽了一頓,自己到現在都覺得他是個半隻腳進棺材的黃級廢人。
還感謝好心的羅斯國人,他腦子這是飛哪去了?
發現安科和自己的觸手越聊越遠,弗拉基米爾忍不住打斷了他。
“你不是應該在整論文嗎?”
被提醒了一下後,安科迅速反應過來,然後就絕望的又把思緒放在了電腦屏幕上。
片刻後,看他擱那發了半天呆,還抓着一根自己身上的觸手含在嘴裡啃半天,東西是一點沒動,弗拉基米爾有點忍不住了。
磨磨唧唧的,有這個啃東西的時間還不如出去繞着養老院跑幾圈。
“要不要我教你?”
最終,弗拉基米爾妥協了。
“可以啊!謝謝嗷”
于是,在安科感激的目光下,弗拉基米爾開始了他人生中第一次困難到極點的教學。
回望自己走過的兩百多年,他從沒有一刻覺得活着真的沒什麼意思。
你為什麼不會啊?你不會能不能退學啊?
這兩句話他沒講出來,因為這不符合他冷漠孤高的性格。
他隻是一遍又一遍的重複着某個自己都能背下來的論點,兩眼幾乎對不上焦。
窗外的雪在窸窸窣窣的下着,靜谧的午夜月光照出空無一人的平原,還有遠處幾乎看不見的卡車。
那卡車可能是出了什麼故障吧,一直在發着螺旋環狀的光,要是之前自己肯定會去幫忙,但是現在,自身難保,隻能說聲抱歉。
他連怎麼和外界通訊都搞不清楚,早知道多學學現代設備了。
等他回過神來,眼前那個老東西居然還是保持着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己,導緻自己拉不下臉拒絕他,甚至因為他的注視還有點竊喜,隻能繃着臉繼續。
那一刻,弗拉基米爾好像突然明白為什麼安科會在這裡了。
他是不是就是想找個人給他當免費家教,教不清楚不讓走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