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呆了一天後,安科就摸清楚了這家叫拉什瑪的養老院的情況。
因為這裡頭住着的老人每個都是面冷心熱,喜歡搞一些破門而入入室搶劫般的關心,導緻每個人在安科這裡都混了個臉熟。
就拿之前那個一拳拆掉一面隔闆牆的老登來說,他叫弗拉基米爾,擁有一個普通的羅斯國名字,但是這個人蠻離奇的。
他有一隻腿是假肢,但是跑起來比目前安科套着的這個殼子還快,而且完全沒有不平衡的地方,經常面無表情的活力四射,不知道大冬天的在燃什麼。
你問安科為什麼這麼清楚的知道他的名字?
呵,這老頭子對着安科的耳朵喊了十幾遍自己的名字,給安科差點吼成腦震蕩。
介于尊老愛幼的傳統美德,他這才唯唯諾諾的記住了這老登的名字。
他覺得這老頭人挺好,就是有的時候看自己的假肢會露出難以言喻的神色。
他的大腿那裡好像被神力侵蝕過,再也長不回來了,而他身上也全是各種不同神力造成出的暗傷,使得他從天階一路跌到黃階。
有點慘啊,事後找個時間幫老人家治療一下吧,就當感謝老人家的關心了。
殊不知弗拉基米爾也在背地裡憐憫着對面那個看上去腦子不太好使的華夏人。
他其實一開始是想把這個被人包成一團送過來的老兔子揍一頓的,因為在他眼裡,安科看起來娘兮兮的,而且明明不是羅斯國的人還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公民服務,真是讓人惡心!
對,沒錯,不知道為什麼弗拉基米爾對安科的第一印象是隻白毛老兔子,而且是看上去有兔膻味的那種。
别說吃了,可能聞起來都柴,但是他好像有魔力一般,隻要在那兒待着,就會有人忍不住想要跟他搭話,想讓他搭理自己。
可惜這個老兔子好像俄文不是很好,沒把别人的搭讪當做在叫他。
弗拉基米爾懷疑安科動用了某種魅惑法則。
真是惡心!可惡的男同!
就像剛剛說的那樣,他本來想直接和安科進行一對一的單挑,獲勝的人留在養老院,結果在和安科空洞迷茫的眼神對視的一瞬間,他突然明白了。
這是個惡心的家夥,但是很強,他的心髒在那件事後的八十多年裡沒有一天是跳得這麼快的。
危。
而後頭的事情更是讓他無話可說,他就說了句不許睡覺,後頭和他單挑的話還沒說呢,對面身上的觸手馬上下場,一觸手把自己的守護獸老夥計打成重傷導緻他隻能靠自己。
結果他自己也挨了無知無覺的安科随手的一耳光,身體撞倒一堵牆,一下老實了不少。
憑借着純肉/體,和自己肉搏,這是什麼概念啊?自己之前也算老牌的天階,身體強度高得離譜,沒幾個人能破得了自己的防禦,結果一觸手下去自己牙都掉一半,這是什麼怪物?
後頭,玩不起的他更是釋放了冰河崩裂,這個自己在天階摸到的法則形成的領域,結果對面毫無知覺,反而跟他在領域裡面和他拉練。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至于為什麼要拉練,為什麼他要跑得比安科快?
因為後頭有觸手在追。
不止一條,是鋪天蓋地如同雪崩的一山。
服了,真服了。
這群觸手沖上來給他把他左腿啃了,還送了他一頓打。
面癱還是有好處的,至少這次是。
他怕得要死,對面安科還以為他在玩,臉上甚至有了一絲感恩的笑意。
呵呵。
當然,被結結實實揍了一頓後,弗拉基米爾總覺得這個路數有點熟悉,他好像在哪裡聽過,又想不起來。
總之,弗拉基米爾被揍了,而且被揍得懷疑人生。
蘇卡布列,這到底誰啊!華夏那幾個覺醒神自己又不是沒對上過,這個腦子癡呆的老怪物哪冒出來的?
好生氣,但是打不過。
不過,在他發現安科在廢寝忘食的用電腦寫極其弱智的作業了以後,這種怒氣得到了緩解。
這麼老了,還要上老年大學,得了妄想症還有癡呆,真是不容易啊。
這種作業别說他了,他二十幾的兒子用能力結層霜上去都能拿滿分,沒想到他想半天把作業寫滿了,然後六十分的小測得六分。
這個世界上有人就是唐氏,但是他們生活勉強自理,所以從小到大都被放在正常人裡,但是根本不正常,被揍了不知道要跑,寫測試完全不知道難不難,吃東西隻能分清楚好難吃和還行…
弗拉基米爾懷疑安科就是這種玩意。
ps:他說這裡的飯真的好難吃,就白水煮雞胸能吃下去,藍莓味的餃子實在太逆天了不适合他。
怎麼可能!藍莓味的餃子沾奶油是人間美味!
看臉型他也不像唐氏啊,他該不會是歌伎綜合征吧?
(喂!)
總之,明明都找不到路回華夏了卻還勵志學習啊!真是讓人佩服。
而另一邊,接着卡納弄出來的信息,伊萬眉頭緊鎖的冒出來一句話。
“我爸住在那裡”
他那已經兩百多歲退役很久的親爹,自從十歲以後,伊萬好久沒去看他了,都快忘記爹長什麼樣了。
阿芙洛拉跟他親點,但是每次他在場他爹都擺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所以他也懶得觸黴頭,後面更是懶得理他爹了。
“你還有爸爸?”
音東驚訝的微張着觸手。
他不是跟自己一樣的覺醒神明嗎?
父母這種累贅不是就應該在出生那一刻鲨掉嗎?
他剛出生就動手了,自己好不容易被生出來,不吃點東西補補怎麼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