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都沒找到王在哪”
公共區域裡,伊萬木着一張臉悲痛的宣布。
雖然臉上看上去什麼波動都沒有,但是從他握緊的拳頭,周身四處亂竄的電弧,以及已經跌破零下的室内溫度中能看出來,他心态早就崩了。
在手下發來的視頻裡,伊萬發現安科剛出海關的口子,整個人影就像解體一樣爛成一攤蠕動的觸手,然後腐朽着融化在監控裡,剩下的一些綠色飛灰被淩冽的北風完全吹散。
王把神力波動藏得太好了,一進羅斯國如同泥牛入海,别說他手下了,他去都很難找到,而且這次又不能大範圍的用神力搜,這下好了,徹底找不着了。
聽到伊萬的話,音東冷笑一聲,死死的瞪了他一眼,眼神就像淬了毒。
“你個鐵廢物嗦,這麼大個人,丢在大本營找不到一點喲”
他此刻變成水螅狀立在安科非常喜歡趴着的沙發位置,而伊萬坐在老遠的桌子旁邊,即使這樣,這倆人也還是快打起來了。
因為安科沒在,所以挂在沙發和桌子中間吊燈上的努加感覺自己快被兩人的神力波動給吹下來了。
不過他并不在意,在無所謂的飛到空中後,努加提出了一個聽起來十分靠譜又十分離譜的猜測。
“大哥會不會在羅斯國流浪啊?”
就像自己一樣,在華夏瞎跑了好幾天,後面被大哥撿到了才好一點。
“蘇卡布列,怎麼可能”,伊萬下意識的反駁,但是剛說完他就後悔了。
有道理啊!王那個鐵公雞性格,除了舍得花做飯和養魚養貓的錢,其他花銷他基本沒有,要是沒人接待,他肯定會去住橋洞或者熊窩的。
發現伊萬面露難色,音東更起勁的揮舞着自己的觸手。
“那他人在哪?”
此時仍然在水池裡刷新絲毫沒在意自己可能還會被凍在水池裡的薩缪爾提出了另一條猜測。
“犯了事在吃國家飯?”
安科這人對他暴躁得要死,而且目無王法,整天和努加他們一起做一些違法亂紀的事情,給薩缪爾一種老子天下第一的感覺,哪天被抓進去了并不奇怪。
而且羅斯國的人可比米國嚴肅多了,他犯了事被抓進去肯定很難再出來,沒準現在在拍肖申克的救贖。
薩缪爾選擇性的忘記了安科有多強。
主要是,安科在他那兒沒展現出什麼強大的地方,小肚雞腸和高傲自大倒是一比一還原,導緻他覺得安科就是純純華夏黃脖子。
華夏黃脖子這個詞語的來源也很潦草,因為目前的華夏是實際上的世界第一,名譽上的第二,很多華夏人一輩子沒出過華夏,甚至沒出過省,就隻會覺得外面很差,站在極其左翼的立場上平等的嫌棄世界上的任何一個國家,并且還抱着一種高傲的憐憫,真是不能忍!
在薩缪爾眼裡,安科勢力很大,包養的人也很多,見識過一些别國的陰暗面後,他更瞧不起别的國家了!
所以為什麼不能包養一下我啊!整天罵我,我也是有脾氣的啊!薩缪爾委屈的想。
而且安科每天都嫌棄自己爸爸離譜,但是每天還是會關注一下他,把他當樂子看,簡直不能忍!我爸爸這麼傑出在你眼裡怎麼能是樂子?
雖然華夏确實很好,他去那邊吃得胖了十斤,晚上出門也不會被各種守護獸的攻擊打中,更不會有飛車賊…但是!安科這個思想是不對的,米國也挺好的!
挺好的…吧…
薩缪爾想起了之前自己光着身子被FBI破門而入的經曆,突然不确定了起來。
在他卡殼的時候,音東已經放棄了直接去找安科的想法。
安很強的嗦,他要是死了,自己也差不多該走了,這麼說死在一起還挺浪漫喲…
想到這裡,音東整隻水螅的觸手都包成花苞狀,顯然有點過于興奮。
片刻後,恢複智商的他再次提出了自己的猜想,這次倒是和伊萬想的差不多。
“我倒是傾向于他在某個天橋下當賣火柴的小女孩嗦”
根據羅斯國現在的天氣,他應該還凍得和孫子一樣喏,至少身上還要挂個幾根冰柱子,觸手上得凍出鱗嗦,如果别人惹到他,那他就會點燃火柴…揮舞着觸手引爆核彈讓全羅斯國的人見到他們的太奶喲。
“喂,那不還是在流浪嗎?”
被他的聲音喚回神的薩缪爾下意識吐槽道。
緊接着,他又覺得如果真是這樣,安科還挺慘的。
已經想去羅斯國撈他了。
我想你了,牢安。
“你們在說什麼啊?”
此時,晚上改完作業剛回家的卡納看着一群神态各異但是都面露擔憂的人一臉疑惑。
在聽完伊萬的描述後,卡納撓撓頭,有點不理解他們在緊張什麼。
“他沒事啊,剛剛還交了我布置的assignment啊”
“诶!”
努加驚訝得整塊布都展開了。
大哥就算在流浪也不忘把作業寫了,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精神啊!
“fuxk,他怎麼這個時候守規則了”,薩缪爾的尾巴在水面上打出一陣白色的水花,緊接着他就潛到池底去了。
我再也不說你無法無天了,即使在牢裡你也不忘上傳作業,我真的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