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死我了,你下次說話說明白點,我差點以為你被人指使着亂鲨人了,我報警電話頁面都打開了,你也知道你大哥窮得吊軌,就可着這趟能賺點”
上一秒氣氛還風輕雲淡其樂融融的,下一秒觸手差點把努加叉成被晾在晾衣杆上四面打開的床單。
安科變臉的速度簡直比翻書還快,打臉打得也很疼。
他有邪/教/徒PTSD,真的很害怕一些打着宗教信仰來迫害人民群衆的人。
這其中,那些以信仰異端為由攻擊其他人的存在是被他重點标注要鲨掉的。
如果努加在無意識的時候幹了這樣的事情,即使他隻是被指使的,安科也會立刻把他重挫骨揚灰。
他信任努加這個人,但是他不信真主和努加的全家。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努加是被往什麼方向培養的。
這小老弟和殺手營出來的一樣,能夠天真的做出最血腥的事情,因為那在他看來如同吃飯喝水一般正常。
極緻的反差代表着扭曲的培養環境。
安科自己這頭也有個這樣的,安佛。
他之前那過的是人的日子嗎?
吃着腐屍活下來,在極度的饑餓中尋找着畸變種充饑,還要被世界意識吸取能量。
安佛以前那是沒被找着,不然安科肯定不會讓他變成那種樣子。
他對努加比對别人好一些,就是因為在他身上看見了安佛的影子。
而努加,他家很有錢,養成這個樣子就很耐人尋味了。
什麼意思?有錢了你不像薩缪爾一樣去卷才藝去卷守護獸,反而在這裡磨練鲨人技巧,你很可疑啊。
而且以郎是個宗教皇權合一的國家,這搞得就更封建了。
随便一想,安科就不寒而栗。
幸好努加沒讓他失望,幸好他也沒下死手。
把努加從自己的觸手上收衣服似的收下來後,安科甚至還給他把他衣服上的褶皺都抹平了,那卑微的樣子給努加都整不會了。
“大哥要不我給你點錢吧”
好可憐,整天想着搞錢的大哥看上去還有點可愛…想用錢…
好怪的想法。
把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甩出腦子後,努加開始給他們解釋了起來。
他還是希望吃完飯又開始怕的薩缪爾别抖得那麼厲害,坐在自己旁邊跟大哥的那個會自己帶着插線闆跑路的豆漿機似的,局部地區震感強烈。
“我們不吃人肉,他們吃,他們是國際罪犯,在以郎境内到處找獵物,所以被我三哥抓了”
“哦哦”,聽到這些,薩缪爾安詳的癱了。
他已經沒有要求了,舍友不是在亂鲨人就行。
跟努加當舍友幾個月,他快把以郎都是恐/襲分子的刻闆印象在腦子裡坐實了。
“抓得好啊,這種人罪該萬死”
換安科來,這種玩意他不僅抓,還齊着根抓,九族都得抓起來調查看看是不是有别的神指引。
亂吃我養的人,你tm是想被我吃了是吧?
此時的努加:大哥說自己是邪/神,但是實際上超正直啊!
望着他那看偶像的目光,音東想實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他非常了解安科,自然猜得到安科目前腦子裡在想什麼勾巴。
“他那是護食嗦,那人要吃也隻有他能吃喲”
“诶!”
被說中心裡的想法,安科眼神有些漂移,結果一轉頭就看見他旁邊的伊萬看着他呲着個大牙傻樂,不知道在樂什麼。
咋了,牙熱了要放出來涼快一下?
根據努加的描述和安卡拉那邊實時同步的信息,安科大概明白了這仨是個什麼情況。
還有努加嘴裡的三哥,實際上是他那個嘴很犀利的二哥,叫艾布納的那個。
就是說努加騎着蠍子提着駱駝的樣子是騎着手機拿着汽車的那位。
他們家真的把輩分給換了,很客氣的給不知道為什麼要硬擠進這個家的安科騰了個位置。
謝謝你們啊,你們人怪好的嘞。
話說努加在安慰了安科一頓後,就開始給自己家裡人打電話,想問一下菜譜,更想請個人來教自己。
結果那個點換去以郎也是深更半夜,所有人都在睡覺,隻有努加的三哥艾布納還醒着在抓犯人。
其實真主也醒着,祂24/7待機來着,但是努加覺得為了問菜譜麻煩祂有點不好,就沒問。
“三哥,你知道哪裡的好廚子做人比較好嗎?我想高薪水請一個”
不會嫌棄他笨他第一次做飯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