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草味,海水味,魚飼料味。
溫柔端莊的店員快步上前拿起香水,“安太”
“嗯”,音東淡淡的應了一聲,“這幾個…”
“給您包起來?”
“不,都不要”
啊這,安科懷疑的看了一眼音東,這人是不是在内涵我?
而那邊,屏幕裡的音東還在繼續他的大采購。
“對,都不要”,他重新跟店員确認了一遍。
“至于剩下的”,音東自信的伸出手握成爪狀,“我全都要”
小孩子才做選擇,大人我全都要是吧?
難怪音東不想說,這怎麼說呀?這夢得也太關怪陸離了。
可能是安科的表情越來越奇怪,音東忍不住開始大聲辯解。
“這個,不是重點嗦!”
“好好好”,安科乖巧的縮成一團。
那邊,屏幕裡的草履蟲也非常乖巧的從身上拿出一把詩奈爾雨傘遞給音東。
“其實嗦”,音東看着那些被打包的奢侈品露出一個居高臨下的傲嬌笑容,然後接過雨傘和信用卡放在店員面前,“我是來還雨傘的,謝謝你當時讓我老公避雨咯”
“好的安太,您這次是刷您自己的信用卡嗎?”
“不是,刷我老公的,哎呀,他就是龜毛,好不容易的雙休日,還粘着我陪我逛街”
安科:“啊這,這劇情好詭異啊”
他敢肯定,這絕對是音東的yy,都什麼玩意啊,有節假日自己肯定躺在床上裝死,誰特麼還有力氣出去給你拎包啊。
還有,錢,除非買魚買菜,不然你想都不要想!
“閉嘴,都說了不是重點了咯!”音東有些暴躁的拉住安科的臉頰,他單是看安科那個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回去陪你逛菜市場,行了吧!”
“哦”,安科不敢再吐槽了,隻能乖乖安靜的看着。
在又逛了好幾個奢侈品店把草履蟲挂得像棵聖誕樹後,音東終于結束了掃貨,拉着含情脈脈和他對視的草履蟲上了輛豪車去酒店。
雖然安科也不知道草履蟲怎麼能表現出含情脈脈這個狀态的。
然後他就看着音東進去就甩出長希爾德的黑卡,邁着優雅的步子趾高氣昂的告訴前台這是他們這個月來的第十次,快點安排。
一旁的草履蟲則溫和的給工作人員為音東的嬌蠻道歉,末了還低聲下氣的對音東柔聲安撫,言語裡盡顯紳士。
救命,外面圍觀的安科已經把腳趾給扣得死緊,他感覺這個畫面再持續一分鐘,自己都能摳出魔仙堡了。
“音東啊,白日夢做的…算了,你開心就好了”,安科實在不知道怎麼勸,隻能幹巴巴的來了這一句。
“哼”,音東這回幹脆不理他了,“安嗦,你能不能調快點,都說了這些不重要”
于是,接下來就是一些擦邊,但不多的場面,去酒店開房能做什麼呀,當然是…嗯。
所以他倆都去洗澡了。
音東從浴室裡出來的樣子宛若清水芙蓉,美中帶魅,魅中帶純,有一種妖娆卻純真的矛盾感。
總之,是安科以前的xp。
“喂你這什麼表情啊!”
音東自認為是把自己作為人形最美的部分展現給安科看了,結果沒想到他就一副麻木不仁的樣子,甚至還帶點被尬住的懵懂。
“快給我換一個!不許這樣”
“哦”,安科無奈極了,“那好吧”
他努力做出被驚豔到的表情,結果出來的效果卻是被恐吓了的樣子,氣得音東扯住了他另外一邊的臉,“你混蛋!”
在安科單方面被拉扯的時候,屏幕那邊,草履蟲也洗完澡出來了。
和音東那種人類美學上的極緻不同,草履蟲埋汰了很多,他渾身上下每根觸手都在滴水,像隻黑耗子,一看就不會照顧自己。
其實安科真的不大明白,為什麼在夢裡音東是人,他就是隻草履蟲,還把他搞得這麼埋汰,這特麼不就是海棠裡頭的人與觸手怪嗎?
“唉,真拿你沒辦法”,音東看着他笨拙的擦水動作歎了口氣,“我幫你吧”
“謝謝,沒有你我可怎麼辦呀”,草履蟲伸出濕膩的觸手一把握住音東蔥白的手指,如蜂蜜般粘稠溫潤還帶着旖旎的感覺瞬間充斥了整個房間。
“…啊這”,安科想說他絕對不會這樣。
“閉嘴”,音東不想讓他說。
“好吧”
那邊,音東找出了酒店裡的吹風機開始給草履蟲吹觸手,然後,草履蟲身上觸手多嘛,他們…
他們就這樣吹了一宿。
安科:“啊,确實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