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我下來,我能自己走”,在剛剛的幾秒裡,綠色觸手飛快的治愈着伊萬身上的傷,他現在活蹦亂跳的,隻有一些小擦傷還沒好,所以看上去灰頭土臉血肉模糊。
這個恢複了大半的人自然不願意被安科以公主抱的形式被抱着招搖過市,所以就低聲讓安科把他放下來,想着自己回去。
“不成,你都傷成這樣了”,安科看着他宛若被剝了層皮的外表,完全不信。
“你放我下來,我真的好了”
安科這回直接不理他了。
就這樣,在一群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學生的圍觀下,安科抱着比他至少大了一倍的伊萬跑過了半個校園,一時間,叽叽喳喳的八卦和讨論聲充斥了伊萬的耳朵,讓他非常尴尬。
第二天,所有人包括老師在内,看着硬要坐在伊萬旁邊的安科的表情都很詭異,好像是憐憫,好像是在磕cp,又好像是在驚奇還有這樣的人。
霸道大佬和他的小嬌妻.jpg
然而小嬌妻是伊萬。
這怎麼能忍?要嬌也是他嬌!
被磕cp的伊萬非常難受,他從小到大就沒有這麼被侮辱過,一種濃濃的羞恥感包圍了他,讓他很想找這件事的罪魁禍首算賬。
“你叫他們安分點嗎?或者你自己安分點”,好不容易熬到上課的時候,所有人都不看他們了,伊萬才戳了戳硬要坐在他旁邊侍奉他的安科。
“…”
他旁邊的人像瞎了一樣閉着眼,如聾子一般對伊萬的毫無反應,那戳胳膊觸感仿若植物人,硬得像死了有一會詐屍了的屍體。
伊萬忍不住轉頭一看,好家夥,這麼認真啊?
隻見安科的表情和個聽天書的傻吊一樣,對上課老師講的東西露出了極其費解的表情。
那些對伊萬來說如喝水一般的知識對安科來說就是一場泥石流,他啥都聽不進去,也啥都聽不懂,拿着題目和答案對了半天,也沒搞清楚是什麼情況。
“你是不是在想那個角速度為什麼會這樣算?”
伊萬看到最後,終于忍不住打斷了他的痛苦面具。
“你把題目都拿倒了,在那裡算個什麼啊?”
“…”
安科愣在那裡,半晌才把題目翻了過來,然後發現他居然說得沒錯。
啊這,我好笨呐。
“要不要我教你?”伊萬看他那大腦發育不正常的樣子,突然覺得他有點可憐,就想着給他講一下。
“謝謝”,安科窘迫的把題目遞給他。
十分鐘後,伊萬絕望了。
他從來沒想過還有人能笨到這個地步,或者說,他旁邊這位的腦子,可能不适合用于學習。
“要不算了?”安科小心翼翼的問着面色逐漸猙獰的伊萬。
“算什麼算!你現在就放棄那是瞧不起我!”伊萬見他那膽小怕事的樣子就生氣,他就是被這樣騙過去的。
他憤怒的聲音把老師和其他同學的注意力都引了過來,見他們又用非常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伊萬騰的一下站起來。
“對不起,是我擾亂了秩序”,緊接着,他在所有人恐懼的神色下硬生生拿着瓶酒拽着安科往外走,“你聽個屁,什麼都不懂坐在這裡長草嗎?”
于是,在接下來,伊萬坐在外面的草坪上講着自己認為很簡單的基礎知識,希望安科能補一補。
然而安科是真的不會,他本來就沒有在學校裡學過這種高精度超幻想的運算,混亂的邏輯和根本看不懂的計算思路讓他頭皮發麻,對伊萬的話感到深深的自閉。
伊萬見狀也非常難受,他小時候本來就是個天才兒童,那履曆基本上跟軍犬的一生一樣,八歲成名十六歲退休,一生未曾嘗過挫敗感,隻是偶爾被打倒,小說都不敢這麼寫。
可是他現在卻被這個家夥從生理到心理上都侮辱了兩次,真是全新的體驗。
“這個我八歲就會了,你怎麼就聽不懂呢?”他端起自己剛開的伏特加準備一口悶。
太愁了啊!怎麼就不會呢?
“對不起”,那人也絕望了,撓着頭半天說不出話來,但是發現伊萬要喝酒後,他竟然急急忙忙的按住了伊萬的手,還把酒瓶搶走了,就是不許他喝。
“你身上還有傷,不能喝酒”
伊萬拽了一下,沒拽動,他一下子氣上頭了,一把握住瓶口,用盡力氣狠狠的拉住,卻差點把自己拽飛。
他看着穩穩當當的安科,終于忍不住了。
“你還管我啊?還是看題吧我的達瓦裡氏,我傷得比這重的時候喝的酒比現在還多”
“不行,這樣影響愈合”,安科依舊執拗的說。
“蘇卡布列!剛剛那蚊子咬的包都比我現在的傷輕”,伊萬真的憋屈得要瘋了,他覺得這人就是純純的有病,從小到大誰不是喝酒長大的,就沒聽說過喝酒會影響傷口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