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安科四處吐槽的時候,這個倒黴蛋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紙人輕而易舉的拎了起來。
“我…呢?”
它發出鬼片裡的鬼才能發出的恐怖聲音問這個倒黴蛋。
“你…”他看着紙人平闆一樣的面容哆嗦了一下,“你老婆跟人跑了!”
“沒意思”,紙人非常失落,這是它早就知道的事情。
“為了陷害你,讓她的奸情不被戳穿,她殺了你”,那人看着紙人畫上去的面孔顫顫巍巍的說。
“她…她把你的屍體藏在塑料袋裡,你身患絕症一直在化療的女兒也在裡面,她對你的女兒說…說這是回家,但是家裡沒錢,得委屈她和肉餡一起過安檢”
“然後她就把你們沉到了江裡,現在估計已經被魚吃幹淨了吧”
紙人聞言沉默了,拉着這個倒黴蛋半晌沒說話。
“怎麼,該不會是真的吧?”紅舞鞋調笑似的開口問。
“不是,太扯了,沒跟上”,紙人搖搖頭,“我,三十歲,離異,沒有女兒”
“而且,我老婆還活着,是他女兒”,紙人指着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回來了的老首長乖巧的說。
“他說的是真的”,老首長一臉心梗的說。
“我女兒花容月貌,結果有一天帶回來個精神小夥,不但會女裝還喜歡宅在家裡看動漫”
“我們見面的那天他就是女裝狀态,我還當時以為我女兒出櫃了,好懸沒給我氣送走,雖然現在也差不了多少,真的把我差點給氣死”
“他是遊野泳掉水裡淹死的,死後靈魂附在一個江裡的垃圾上,那個垃圾正好是個塑料模特,前段時間快散架了,我們才給他換成這個”
老首長瘋狂的揭短,完全沒給紙人留一點餘地。
“别說了,顯得我很菜”,紙人非常有意見。
“可去你的吧,你以前确實不咋地”,老首長一臉冷漠。
“我呢我呢?”娃娃見紙人那邊完了,急匆匆的敲着冰箱壁希望能引起注意。
“你?”那人發現所有鬼都不信他,有點歇斯底裡,“你不就是個被丢在雪山上活祭的小畜生嗎?有什麼好說的”
“嗚嗚嗚壞人,都不好好編!”娃娃嘟着嘴把自己縮回了冰箱。
“還有你!楚飛,别以為自己倒退到十歲就行了,其他鬼是受害者,就你,是加害者!”
楚雨荨默默轉身,用麻木的神情面對他,也不說話,就用自己黑咕隆咚的眼睛盯着他,把他看得發毛。
終于,他忍不住了,略帶恐懼的大吼起來,好似找到了一條出路。
“這些鬼的死或多或少都與你有關!”
“楚飛,你罪該萬死,死後竟然還能毫無愧疚的坐在這裡,竟然還有女鬼給你當坐墊,哦,我忘了,你本來就很擅長迷惑女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安科蚌埠住了,楚雨荨又不是楚飛,這話說出來隻會讓這個小朋友想要把他給刀了,不會讓他有任何愧疚之心。
其他人見這個奇怪的女人像是聽到什麼可笑的事情笑得差點把楚雨荨都丢出去,個個都很茫然。
“她在笑什麼?”黃韬韬問藍隕月,“分享一下笑點啊”
“我不知道啊”,藍隕月也不懂。
“我可能知道”,梁少泊打斷了他們,“她和楚雨荨都是别的世界來的,所以這個人說的全部對不上,你沒看那孩子臉色黑得跟鍋底一樣嗎?應該是被污蔑後氣的”
“我可以殺了他嗎?這些話我都聽膩了,好像我是個替身一樣,惡心”,楚雨荨拍了安科一下,讓他閉嘴,然後遏制着怒火說道。
“現在是戰時,但是我們還是不能殺…”
還沒等老首長說完,安科就出手把他捆起來丢在了旁邊,一條觸手順着他的嘴滑了進去。
最終,他的眼睛,耳朵,鼻子,甚至毛孔都開始緩緩往外冒出觸手,如果現在有人能感受他的感覺,就會發現自己身如朽木,那些觸手則是其中啃噬着腐敗位置的蟲子。
從外面看,這個人保持着呐喊的樣子定格在那裡,臉上的表情扭曲到人類無法達到的地步,雖然活着,但還不如死了。
“沒殺”,安科見老首長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就勉強給他解釋了一下。
“他說他沒殺人”,楚雨荨臉上淡漠的翻譯了一下,心裡卻很開心。
“胡咧,你這不道德啊,額還想聽嘞”,政哥非常不滿,馬上就輪到他了,結果人沒了,這可是他好不容易得來點娛樂項目。
“哦,不好意思啊”,安科尴尬的撓撓頭,随即把倒黴蛋給放了。
“你這話說的其他人都聽不懂,算了額給你開個規則”,說罷,政哥打了個響指,“六國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