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你還好嗎?”等那個倒黴蛋還不容易把自己氣撸順的時候,白大爺有些擔憂的說。
“你不必可憐我,蒙在鼓裡的可憐蟲”,那個白人很嚣張的甩開他,然後開始喋喋不休,“你知道你早就死了嗎?”
“知道啊”,老人家費解的看着這個玩意,他不明白為什麼這種事實還需要再強調。
而此時的藍隕月也明白過來這位傻吊要做什麼了,不過他并不想說話,也不想阻止。
啊,不就是按照一些捕風捉影的言論造謠,讓自己這邊的鬼知道所謂真相後都搞得失去理智開始殺人。
而後,所有人,包括這個自爆人,都會死,接下來就可以利用鬼清醒過來的内疚讓别的人類混進來,然後好好在這裡活着了。
這麼說的話這個人真不錯,很有犧牲意識,看他的長相八成是某個國家貧民窟裡混不下去的倒黴蛋吧。
老首長這招險啊,一上來那邊就亂了,難怪他本人不來,是為了在那邊主持吧。
不過,算盤打得很響,自己這邊可是都下了反詐APP的,而且…都很相信自己,問題真的不大。
藍隕月想法這麼多,其實總結起來跟安科當初看他的想法那是一模一樣,都覺得華夏的鬼過度自信,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呵呵”,那個倒黴蛋嘲諷似的笑了,“那你知道你們那個首席民俗科學家也是鬼嗎?”
“知道啊”,白大爺這下真的傻了,“你到底要說什麼?”
可是場上的其他鬼和人卻一起露出了看神經病的表情。
對,因為安科遮掩得太好了,除了提前知道的楚雨荨,其他鬼根本看不出來他早就死了,至于白大爺,安科也很意外,他總感覺大爺有一手,但是他太癡呆了,安科看不出來他強在哪了。
但是…他是怎麼知道的?
“大爺”,岩松苦哈哈的立在他旁邊,“我們走吧,不跟神經病一般見識”
“哦,也是”,大爺瞅了他一眼,頗為感慨,“這小夥子多可憐呐,小小年紀得了白癜風不算,還有精神問題”
聽到這句話,那個人像抓住什麼救命稻草一樣癫狂了起來。
“你才有精神問題,你就是老年癡呆,死了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沒發現自己死了!”
“那天,你孫女帶着她男朋友來看你,見你土裡土氣,丢她的臉,就推了你,而後帶着男朋友和他的男女朋友們走了,你撞到桌角腦溢血去世,死後第一件事就是失手殺了好賭來找你要錢的孫子”
看到岩松下意識的繃緊身體,安科感覺有點不妙。
卧槽這沒準是真的!難怪到現在安科都沒看着這個世界的白介,真的有可能是寄了!
不過,他說的這個是楚飛和他那群害群之馬嗎?過分了嗷,欺負老人家,不孝,還特麼好賭。
但是老大爺明顯不這麼想,他臉色一沉,不開心的飄回安科旁邊。
“我孫女今年兩歲,孫子今年才十歲,你說啥呢?他們可能連賭是什麼都不知道”
“你可别侮辱我孫子”,鬼老人特别有意見,他指着安科懷裡的楚雨荨異常驕傲,“你看看我孫子,文曲星下凡,小小年紀就儀表堂堂…”
被他誇的楚雨荨默默的背過身子,把臉埋進安科的胸口,像個自閉的鴕鳥。
安科則苦笑着對上了白大爺的視線,“不好意思啊,孩子怕生,他都沒被人誇過”
“你看,我孫子還害羞了,我兒媳婦一個農村婦女,都知道你在瞎扯”
大爺,謝謝你。
可以,不管怎麼說大爺這是把記憶都卡在很久以前了,這個倒黴蛋那是怎麼揭老底都不行。
不過現在要不要趁着他沒說出更多東西,先把他給…
“我倒要看看侬還能講出什麼”,紅舞鞋用被羽毛和珍珠裝飾的折扇遮住嘴咯咯笑了起來,“有意思,我好久沒聽戲了”
“妖言惑衆,都過了幾千年,還有這樣的人嘞,以前是酸儒生,現在就是些西邊跑來的妖怪”,水銀在瘋狂沸騰,政哥在隔離服都快溢出來了,“當誅!”
“诶?不是來帶我出去玩的嗎?”娃娃委屈得不行,“給我換台冰箱啊?我想和别的小朋友玩”
特蕾莎倒是對這個人有點印象,“他好像來過我的鬼域”
梁少泊完全在狀況外,陶語夢問他,他一問三不知,把她搞得都懵了,“你到底會什麼?”
“唱戲?我現場給你舞一段?”他小心翼翼的問,這個倒黴孩子也不知道自己繼承的權柄為什麼會這麼廢。
“不用不用,沒事”,陶語夢連忙拉住他,這種時候還是不要下去丢人了。
“韬韬啊,要不要我們去撞死他?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火車模型裡傳來義憤填膺的混合聲音,吓得黃韬韬趕緊把它拽住。
“阿姨,叔叔,姐姐,妹妹,大哥,弟弟,咱算了吧,撞死人要負刑事責任的”
見黃韬韬在那裡小聲安慰一号線,那個白人調轉槍口,指着他一頓輸出。
“你!”那人目光如炬的看着韬韬。
“我?”韬韬迷茫的指着自己。
“你!”那人還是大吼一聲,一臉挑釁。
“不是,到底要幹什麼?”韬韬給他整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