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那群倒黴蛋哀嚎的時候,安科挪了一下冰箱,把裡頭那個不聰明的冰雕頭拿到下層,然後把隔闆抽出來,就見那冰雕自己伸出手把頭放了回去,然後拍拍自己身上的冰屑,逐漸變成一個雪孩子,非常莊重的坐在冰箱裡。
哇那搞的,裡面的冰箱燈還能給這個雪孩子打光,感覺負八十冰箱就是個神龛呢。
“既然大家都就位了,我們點個名就開始了哈”,藍隕月見安科把娃娃擺弄好了,就趕緊把無關人員請出去開始主持。
主要是楚雨荨快殺人了,雖然他對見到自己恩人還挺開心的,但是這個崽并不想穿壽衣,也不想一直看着安科披着壽衣。
“大家,之前認識嗎?”藍隕月愉快的問,顯然,他想先搞個破冰行動,讓尴尬的氣氛稍微好點。
“認識”,紙人認真的掃過這群人,“我在天上飛順便網上沖浪的時候看過”
随即,它用自己森寒徹骨的聲音開啟了報菜名模式。
“特級咒靈”
安科瞬間拉長了臉,這梗玩第二次就不好了哈。
“修手機信号的”
楚雨荨都沒反應過來它是在說自己,整個人少見的懵了。
“用手跳踢踏舞的”
妩媚的歌女嬌笑了起來,包在紅色旗袍裡的身子輕輕顫抖着,顯得尤為動人,她的神色晦澀不明,不過看上去有點想把自己的舞鞋丢在紙人臉上。
“小布丁成精”
冰箱裡的雪孩子嘟着嘴滿臉不開心,她想出冰箱,但是一出來身上就全化了,隻好又委屈的縮回去,回去的時候還一直強調,“我是鐘薛糕!”
可是你看起來就是小布丁雪糕啊,出來就全化了,跟那種在一千多度高溫下還能堅持的雪糕都不是同一個物種好嗎?
“裹屍袋”
政哥沒聽懂它什麼意思,有些茫然的看着四周,最後又低頭看了看自己。
“額這是隔離服!不然你們會全部中毒的!”
“火雲邪神”
黃韬韬趕緊拉住一節微縮火車模型,防止它沖過去把紙人撞死。
“沒事沒事,我就是秃頂,火雲邪神就火雲邪神吧”
“插滿flag”
梁少泊被它看愣住了,而陶語夢則看着他戲台上老将軍的打扮在旁邊笑得跟條狗一樣。
“确實啊,這個算地獄笑話吧,但是好好笑啊哈哈哈哈我忍不住了”
“壽衣批發”
白大爺沒什麼想法,甚至還真的拿了件衣服給紙人。
“小姑娘多穿衣服,不然肚臍漏風容易着涼”
紙人乖巧的接過合身的紫色壽衣,直接籠頭套到了身上,“謝謝爺爺”
啊這,好和諧,安科看得人都傻了,貌似紙紮人隻是嘴毒,好像沒有惡意?
“紙人姐姐,我也要”,紙紮人旁邊的小女孩指着它身上的壽衣說。
“小朋友,不能給你,這是隻有死人才穿的”,白大爺慈祥的飄過來摸了摸小女孩的頭,那冰冷的感覺讓她下意識的抖了一下。
老人見狀,有些落寞的收回手,“對不起啊小朋友,吓着你了吧?”
“她不大聰明,過來的時候感冒了,剛剛在打寒顫”,紙人拍了拍小女孩的頭,“别理她”
小女孩一聽,有點不高興,但她在思考了一瞬後就明白了紙人的意思,“對呀,爺爺,我不是很聰明…阿秋!”
她甚至還用手遮着假裝打噴嚏。
鬼老人不知道是沒看出來還是不想拆穿,看小朋友的目光越發慈祥,“怎麼會?小姑娘機靈着呢”
随後,白大爺開始給在場的人發壽衣,這回不論是藍隕月還是黃韬韬都搞到了一件,弄得他們怪尴尬的。
一旁當雕像的岩松一看事情有點大條,趕緊解釋,“不好意思啊,老人家有點阿爾茲海默症,大家,真的對不起啊”
“岩阿姨,阿爾…什麼症,那是什麼?”老人好奇的問。
“阿爾茲海默症,就是…得吃大蒜”,岩松想了想後艱難的解釋道。
“阿什麼症?”大爺記這玩意也非常艱難,他就記得幾個字。
“阿爾茲海默症”,岩松隻好無奈的又說一遍。
“阿茲什麼?”白大爺依然很茫然。
“阿爾茲海默症”,岩松已經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