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子青是真滴牛逼,還啥都沒開始呢,敵人的手下先搞不清楚情況叛變了一大半,就離譜。
“那我們還進去不?”
“在…在外面等着?”
“葬尊是最強的,所以一會出來的一定是葬尊”,大巫賢煞有介事的說。
“嗷嗷,大巫賢說得對”
村民們認為這很有道理,居然就這樣散了!
葬尊發現你們在做什麼肯定會瘋掉,圍觀的安科已經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這什麼豬隊友啊?大聰明行為,難怪這麼多年了還拜一個無頭的神,原來是腦子都不好使啊!
地窖裡,一個船新版本的葬尊掉頭像穩穩的陳列在那裡,左邊是一個演戲的大台子,台子旁邊分出去的岔路口通向一間戲房,隐隐約約能看見一些現代化一點的東西,比如說一台鏽迹斑斑的留聲機,旁邊是一大叢更香的石蒜花,幾隻碩大藍色的蝴蝶停在上面,跟雕像一樣。
“這是哪啊?”陶語夢好奇的問。
“有東西躲在這裡”,嶽子青好心給她解釋,“我也不知道是哪,唱戲的地方吧”
是的,剛剛在嶽子青帶着她倆大逃殺的時候,葬尊也在逃命,它不明白,為什麼一個小小的玩偶能造成這麼大的傷害,更恐怖的是,貌似…躲不過了。
近了,螳螂走近了,剛剛明明還很遠的!
為什麼,為什麼什麼都沒感覺到,它是不是看見我了,不對,我藏得很好的,它不可能察覺到。
它的眼睛往别的地方看了,鐮刀也往那個假雕像去了,太好了,它被蒙蔽了,我就說,我葬尊的逃命能力可是一流…诶?
嶽子青銀白色的鐮刀手猛的張開,以肉眼難以看見的方式鉗住停在石蒜花上最大的蝴蝶往回一縮,然後張開口器開始細細咀嚼着到手的美味,沙沙的聲音在幾乎密閉的石室裡回蕩着,宛若什麼東西在輕輕啃噬着人的屍體,瘆人而恐怖。
與此同時,一直在幹擾安科感應的屏障應聲而碎,地球大氣層上的安卡拉神力結晶也全部聚到一起填在了那個破洞上。
這個飽受無妄之災的倒黴球從黑色的奧利奧變回了原來的顔色,連自轉都偏回了原來的傾斜程度。
“結束了”,安科眯着眼睛,現在是農曆七月十六的零點,剛剛好。
“你…你怎麼了啊?”
陶語夢突然注意到一直跟在自己旁邊的鬼将軍在慢慢變得透明,石蒜上剩下的藍色蝴蝶開始圍繞着他盤旋,而那鏽迹斑斑的留聲機也開始自己轉動起來,從裡面傳出甜軟溫柔的女聲,帶着對未來的無限向往和甜蜜祝福。
“山青青呀,路漫漫呀”
“妹妹我唱歌兒給情郎呀”
“我倆似鴛鴦,情相連吶”
“一生一世,不分離”
在柔和的歌聲中,鬼将軍眷戀的看了一眼陶語夢,随後便化作藍色蝴蝶消失。
我的小紅,你經常跟我說想去看看外面,下一世的你實現了願望,你活得那麼肆意,那麼有活力,比被拘禁在山村裡當祭品好多了。
我隻是個趁着葬尊那個邪/神獻祭來唱戲的戲子罷了,為了你,我做了回将軍,可惜了,戲子就是戲子,我最後也沒護你周全…
不過,也不需要了,你已經自由了,比有我在還好,真好啊…
“他走了啊,投胎去了嗎?”
不知道為什麼,陶語夢對這個已經飄散的鬼好感度很高,就算把他的頭都踩在腳下,看得都是他最丢臉的樣子,也還是很高,見他解脫了,她心裡很複雜,有點傷感,又有點開心,像是對戀人的期許一樣。
“要開開心心的哦,不知道能不能再遇到你”,她突然大聲喊道。
“不”,正在幹飯的嶽子青打斷了她,并且用鐮刀指了指倒在地上的葬尊頭,“他沒有下一世”
一道白光蹭的從葬尊頭裡跳出來,然後停在空中,一臉解脫的鬼将軍又出現了,在那裡半晌不帶動的,好像還沒意識到自己又複活了。
就…挺浪費感情的,安科紙巾都準備好了,世界意識給他看這個。
算了。
“你變成什麼了啊?”陶語夢有些好奇的用手戳戳他。
“小紅,我還活着?”
鬼将軍啵的一聲把自己的頭套掀開,露出一張英俊潇灑卻哭成傻狗的臉,有點像安科小時候不小心把燈泡塞嘴裡,最後去醫院讓醫生給拔出來時的狀态。
又社死,又感激,還有點恐慌。
“小紅誰啊,你死着呐”,陶語夢一臉不理解的指着他半透明的身子。
“我…”
還來不及吐槽陶語夢的話,他就怔住了,現在的我…是世界意識,那是什麼東西?
“是要跟我對接的東西”,安科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你好啊,真正的祝英台同志”
“沒什麼事兒的話,地球的生死存亡要交給你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