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藍的黑夜被星星點綴着,甯靜而祥和。
如果一個草履蟲的大臉不在那裡就更好了。
“楚雨荨如果發現我先來這裡會生氣的,所以我們先這樣聊天哈”,安科愉快的看着底下一臉麻木的看着他的祝英台同志和把自己縮在車裡的嶽子青。
陶語夢正忙着捆人和點
,那群有點腦幹缺失的美的村民現在一個蘿蔔一個坑,都雙手抱頭縮在地上,慫得一塌糊塗。
她已經報警了,出乎意料,報警電話在這裡也打得通,經過一番詢問,那邊的人說現在是戰時,如果情況屬實,這群人會被抓去關,她可以把人捆好先走,等jc來就行。
“子青,謝謝你,沒想到你直接本體降臨了”
“安科,不客氣,畢竟我也吃到了提升實力的東西”,嶽子青輕輕說道。
安科自然不會認為嶽子青就是簡簡單單的過來吃個蝴蝶,要不是他還挺在乎自己,給自己一點薄面,這隻螳螂更願意在家睡覺。
“我直接送你回去?還是你要呆在這裡”
幾條開着蓮花的觸手從天幕上垂下,小心翼翼的捧住嶽子青的身子,釋放出類似荷花香的清新味道,觸手頂端開始遊刃有餘的給他做按摩,讓他緊繃的身子逐漸放松下來。
“還感覺不舒服嗎?”安科溫和的問。
“沒什麼…”,嶽子青不好意思的蹭了蹭觸手,他覺得在這麼多人面前做這種事情有點怪怪的。
安科又花了一個多小時給他梳理身上解除封印的戰鬥記憶,把可能會讓他難受的地方淡化後又重新放好,讓這隻由好幾個人的人生拼接而成的紙螳螂有且隻有一個統一的意識,防止他一會出現什麼混亂之類的後遺症。
不過在這短短的五分鐘裡,嶽子青已經睡過去了,他抱着其中一根觸手,輕微的鼾聲在甯靜夜晚特别明顯。
見狀,安科心念一動,直接把他和紙靈車送了回去,畢竟沒什麼事情的話,還是躺床上舒服點。
“好了,我們來聊一下吧”,他對在旁邊半天不敢出聲的這位新世界意識說,“謝謝你等了我一會”
“哪裡哪裡”,他連忙擺手,“我叫梁少泊,别給我取外号了,剛剛那一瞬間我真的以為自己叫祝英台”
“怎會怎會”,安科也謙虛起來,“不好意思啊”
“哪裡哪裡”
“怎會怎會”
“…”
圍觀的陶語夢突然覺得這個場景很熟悉,是不是之前溫絲給她東西的時候也發生過?
還有,她懷疑安科要幹什麼了,畢竟被這樣套路了兩次,傻子都知道哪裡不對了。
另外一邊,一個紫發高馬尾吊着死魚眼的女孩子抱着暹羅貓被一群人圍在中間,而他們的背後,是月球上藍隕月的視頻直播。
“司令,考古隊的人全死了,現場隻發現了她”,一個跑腿打扮的人對臉色難看的中年人說道。
“蘇墨染?華夏的,是吧”,中年人把一張證件丢在她面前。
那是一張占滿泥土的考古證,上面,蘇墨染保持着她一貫的表情,死魚眼,喪得跟鬼一樣。
“現在起,你被證調了,作為民俗顧問,去解決掉被鬼控制的二十名背叛地球的叛徒,了解了嗎?”
他的話冷硬而不講情面,好像把染哥當做工具一樣。
“隻有米國能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保護地球,所以你這種弱國的公民要好好配合,懂了嗎?”
“如果我說不呢?”染哥硬邦邦的回應道。
隻聽咔哒一聲,一群人手槍上膛,至少十隻槍指着她的面門,槍械特有的冰冷氣味讓染哥有點呼吸不暢,摟貓的力道都加重了許多。
“染哥,我們可以變身突圍出去”,她的耳塞裡傳來天機的聲音。
“不,不用,我答應了”,染哥無奈的妥協。
那天吃完螺蛳粉回家後,她就接了新活去一個深山老林裡探方,結果還沒把表層勘探完呢,人就又被捉走了,等再恢複意識的時候,她已經在一個墓穴裡頭了,身旁全是各種死得離奇的新鮮屍體,差點把她吓死。
那個時候,她還以為遇到命案了,自己馬上會被當成兇手抓起來。
結果接下來的操作就更離譜了,在那裡沒多久,當她被地魁,也就是那隻暹羅貓從裡面背出來的時候,一夥金發碧眼的人開着車嗚嗚泱泱的過來,在她面前停下,把她連逼帶搶的劫走了。
本來她還能讓天機和地魁帶她跑,但是這夥人的車有古怪,一貓一手機一靠近就渾身疼得使不出勁,她自己也沒有任何能力,就直接被捉住了。
這群人把她當成某個驅邪考古的專家了,貌似這個世界還有真的鬼,他們需要她指導着避免鬼的規則,所以才捉的她。
不過,因為她是華夏人,手裡的考古證也是隻有華夏網站能查到,那些人看她的表情就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特别歧視。
這群人裡的頭兒就自稱什麼司令,說有恐怖分子把地球砸了個坑,還修好了本來崩潰的地月通訊裝置,現在在全球直播鬼魂,所以要她當什勞子民俗顧問,去華夏把一群剛從月球上下來的人給宰了,行俠仗義。
“好,那走吧,上飛機”,這個看上去和白頭鷹一樣的司令随便點點頭,他好像認定了染哥沒有拒絕的能力。
在她想辦法的時候,他其中一個手下突然兇神惡煞的給了染哥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