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這棟别墅外層的防禦措施不錯,跟鐵桶一樣,它們一時半會進不來。
這本是很恐怖的世界末日景象,但是楚雨荨毫無害怕的感覺,隻是默默的在自己的空間袋裡找出鳥嘴面具扣在白介臉上,然後有些無奈的看着窗外。
安卡拉,你在搞什麼啊?
他看了一眼白介脖子上的安卡拉神力結晶,非常心累。
好吧,好歹他是看在我的份上才這麼做的,想到這裡,楚雨荨的心裡又泛起一絲漣漪。
剛剛有一個巨大的隕石被熟悉的力量裹挾着直接撞擊了這顆星球的某處,把某個剛剛還非常嚣張要全世界通過一個神秘咒語給它代價的東西給帶走了。
帶得特别幹淨,直接泯滅地球一角的那種。
按理說,像安卡拉這種神級别的根本不會在意這些叽裡呱啦的小蚊子,但是很抱歉,這個小蚊子的胃口稍微有點大。
這個稍微有點毛病的東西控制着那個中年婦女,挑上了絕對不能被選上的白介,這個因為楚雨荨而被庇佑的人。
然後順帶的,它一不小心就被安卡拉的醒身給看見了。
更巧的是,安科對閩南語非常精通,不說關公門前耍大刀吧,聽着熟悉絕對是沒問題的。
然而,這對它來說就是緻命的,因為古神往往被興趣和食欲推動着去幹一些讓人無法理解的事情。
而安卡拉,就是個很典型的古神。
所以他也出于興趣跟着重複什麼的,很正常嘛,一不小心滅世什麼的,也非常常見。
把自己傳送過來可能就是看在白介快要因為餘波挂掉的面子上,簡單的說,就是安卡拉的睡身怕自己因為白介死了傷心影響自己和他的感情。
“你怎麼能見死不救!”在楚雨荨思考的時候,那個中年婦女歇斯底裡的大叫着,“我女兒這麼小,她都昏過去了,你怎麼不先救她?要救個成年人!”
“惡鬼,沒有心的惡鬼!”她神神叨叨的說着一些很沒有邏輯的話,周圍清醒過來的人一聽,也附和着朝楚雨荨冷嘲熱諷。
他們完全沒有被人救下來的自覺,雖然作為救助者的安科并不需要這群蠢貨的感謝就是了。
“他就是想把哥哥當人質才救下來的!”名為白磷的少女梨花帶雨的抱住楚飛,身子不留痕迹的擠掉其他人。
楚飛善解人意的低頭親了親自己身上嬌小可人的少女,然後目光堅毅的把她放下,掏出兩把手術刀。
“你們往後退,讓我去會會這個怪物”
“可是…”,其中一個長得略顯柔弱的女人摟住那個站立不穩的中年婦女,擔憂的看着楚飛。
“雪兒,沒事的,我可是鬼醫啊!”他十分的自信,已經到了欠打的地步。
比如說,楚雨荨就感覺他在模仿自己,而且模仿得特别傻缺。
嗯,手裡的電鋸有點癢。
在楚雨荨正在思考要不要給他剃個光頭的時候,楚飛又淡淡的開口了,那狂妄的話配上他嵌着淚痣的秀美臉頰,讓楚雨荨有一種想打人的沖動。
“那邊僞裝成我的惡鬼,隻要你卸下四肢,我就留你全屍”
長得像我也就算了,那個淚痣,如果沒看錯的話,安卡拉貌似也有。
起初,楚雨荨對他的話并沒有放在心上,直到他發現楚飛臉上痣的分布和安科有那麼一點點像。
好讨厭,你這是亵渎…
這種心理上的惡心讓楚雨荨非常想把他直接打成豬頭,幸好他并不是外貌協會的,畢竟人是沒辦法決定自己長相的,就在他好不容易忍住氣的時候,楚飛旁邊的男人不舍而寵溺的開口了。
“楚楚,危險,别過去,你總是這麼善良”
那是我師父才能叫的。
“我隻是看他可憐”,楚飛歎了口氣,我見猶憐的臉上滿是憐憫,“他這麼小,肯定死得也很早吧,沒人要的可憐孩子,還想模仿我,現在,我允許你當我的附屬品”
我,我是有人在意的,我,是獨一無二的,不是什麼東西的附屬品。
這句話瞬間壓倒了楚雨荨的理智,讓他的嘴角不由得咧開一道口子。
“留下四肢,對吧?呵呵呵呵呵呵呵呵”,他咯咯的笑起來,眼裡卻充滿了瘋狂。
“界限展開 黑蝕國度”
話音剛落,他的四肢就如同腐爛的果實一般掉在地上,身子也瞬間化作膿水。
黑色的蟲霧,帶着異香和腐爛味道的氣體,不知何時出現,卻鋪滿這裡的化不開的濃稠液體,成片倒下的鬼怪,殘缺的肢體,被強行拼合在一起的傀儡。
以及,試圖吸取黑色液體的某種将要死亡的存在。
“我,留下來了哦”
昏暗的房間裡,隻有安卡拉的神力結晶還閃着微光,一隻眼睛在晶體裡緩緩睜開,溫柔而溺若的看向黑色液體的某處,像是在安撫什麼,又像在警告什麼。
這個世界的世界意識,玩得很花啊,想通過我耍心眼吃到楚雨荨是嗎?可以啊,給你個更大的好不好?
嘛,還有更有意思的呐,不錯不錯,是什麼人送我的禮物嗎?
某處,幾條觸手盤旋隻有意識活着的生物裡,對它痛苦萬分的叫聲熟視無睹,如同玩着口香糖的手指,對口香糖發出的聲音毫無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