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藍隕月嚎啕大哭的時候,被他比喻成被咬了的奧利奧的地球上,一大群人木着臉。
“這是什麼?”楚雨荨坐在指揮部的最高位冷冷的問,“為什麼衛星信号隻能收到他?”
“主任,這是月球繞月衛星的信号,地球的人工衛星早就被隕石炸沒了,這個衛星等級太高了我們停不了啊”,其中一個帶着耳麥的女孩子緊張的操作着操縱台。
“不要叫我主任,叫我黑蝕大人!”楚雨荨頭上暴起一根青筋,顯然已經忍了很久。
“好的主任,沒問題主任”,這個眼睛很小的女孩子反射性的大喊道。
“…算了”
為什麼楚雨荨也在這種地方?
這還要從安科的沙雕想法說起。
出于對楚雨荨沒有完整童年的内疚,安科一直想要帶他出去玩,他想盡各種辦法都沒成功,因為楚雨荨隻想去圖書館或者窩在家裡學習。
那種認真程度,安科都自歎不如,并且覺得如果自己高考前是這樣,根本不會去國外上大學了,早考上211了。
所以最後,還是楚雨荨看在他非常可憐的份上,被他拉去看了一場電影。
當時那片名非常文藝,還富有科技感,叫《獨行月球》,楚雨荨以為這是跟《火星救援》一樣的科幻片,就選了要安科帶他去看。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在安科笑成個傻吊的時候,楚雨荨面無表情,他根本找不到笑點,在月球上被袋鼠打是個好笑的事情嗎?反正輪到他,他肯定一分鐘把袋鼠鋸成袋鼠肉。
所以出來以後,楚雨荨就死活不肯跟着安科了,他自個找了個地方窩到吃飯,安科正好去找他爸媽,大家都有光明的未來。
結果睡個覺,醒過來就在這個大别墅裡了,旁邊還蹲個人,是那個熱愛說書的白介。
除了他以外,這個地方還有一個看上去特别憔悴的中年婦女,一個骨瘦如柴營養不良的小女孩,還有一個長得和楚雨荨神似的男的外加一大群簇擁着他的女人男人,值得一提的是,那群女人裡面,有一個長得跟白介很像。
看到他們,楚雨荨并沒有什麼想法,他目前隻關注白介和安科,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直接被他給無視了。
但是那群人明顯不想讓他就這樣混過去。
“你是誰?為什麼要模仿我?”
被簇擁着的長得和楚雨荨很像的男生發出尖細的叫聲,讓人想到鴕鳥,慘叫雞什麼的東西。
“惡鬼!”
其中一個眼珠子發藍的女生滿臉厭惡,顯然是看出了楚雨荨的身份。
你是哪裡來的?”
另外一個帶煞氣的男性已經拔出了刀,準備出手。
“哥哥,嗚嗚嗚,楚飛哥哥,這個怪物要殺我哥哥”,那個和白介長得很像的女生抽泣着拉住名為楚飛和楚雨荨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人,看上去還挺我見猶憐的,就是個擔心哥哥的小女生。
如果不是她的注意力全集中在楚飛身上,連一絲眼神都懶得分給白介,楚雨荨還真就相信了。
“請大家幫幫我,他…他必須死,不然童童就會…”
那個憔悴的中年婦女手腳并用的扒開人群爬到楚飛旁邊,用怨恨的眼神看着楚雨荨。
雖然說這邊亂七八糟,所有人都對楚雨荨飽含惡意,但是楚雨荨還是沒什麼想法。
其實他本來有點着急,因為他不大懂白介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白介現在渾身發抖,好像被魇住了,不停的重複着一句話,然後拿頭撞面前的電腦,都撞得鮮血淋漓了也不停下。
不能等了,他正準備用斯帕加蒂的神力驅魔,就看見了那個小女孩,在思索了一秒後,他就安詳的坐下了,對那群人試探性的嘲諷充耳不聞。
火佛修一,心薩呒哞。
福禍相依,生死有名。
這是白介現在在念叨的話,也是這群人現在在念叨的話。
除了那個中年婦女和已經昏迷的小女孩,他們都被控制了,正在不斷的重複自己的名字,也就是這個時候,楚雨荨才知道這些人叫什麼。
不過他并不想記,因為這對他來說這根本不是知識,是占内存的垃圾。
白磷,目測是白介生物學上的妹妹,喜歡那個叫楚飛的娘娘腔。
這就是他被迫記住的東西。
與之相反的是,他對他們整整齊齊念叨的那句話很感興趣。
安科是個閩南人,而光月的閩南語保留得又非常好,楚雨荨經過幾個月的學習後是能聽得懂他們說的這句話的意思的。
這句話聽起來真的沒什麼,如果按照意思理解,就是句廢話,福禍相依,生死由命,就是個喪喪的祝福而已。
但是這個世界貌似給它賦予了特殊的含義,似乎是契約什麼東西的咒語。
念到這個咒語的人就必須給那個東西靈魂,用于分擔這個小女孩身上的許願留下的代價。
不知道當初許了什麼願望,這個代價很大,大到要了這個小朋友的命。
不過這并沒有什麼,因為這個東西馬上就要完蛋了。
他剛想到這裡,周圍就傳來極其恐怖的響聲,無數房屋紛紛坍塌,緊接着,外頭本來還很亮的太陽直接被灰塵覆蓋,有毒的氣體四處傳播。
這個看上去很高檔的别墅外面全是各式各樣的鬼怪,很多看上去都是因為剛剛那一下而産生的,它們沒有理智,卻本能的覺得别墅裡的活人和活死人味道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