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月球上的磁場根本不允許鬼怪出現啊!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是僞裝某種未知怪物嗎?
這是,他發現自己已經被凍得動不了了,隻有思維還在延遲的流動着。
怪物嗎…我…喜歡。
這是他最後的意識。
“hello?你還有知覺嗎?”
安科伸出另外一隻手在這個長得和軒宇很像的青年面前晃了晃,然後就發現他眼珠子都翻白了。
不好,他好像吓昏了。
等藍隕月再次醒來的時候,面前的異常還是沒有消失。
但是,這個東西好像沒有惡意。
不是沒有理智的啊,那就是可以馴化了?
他眯着眼睛,努力想要看清眼前的景象。
那是一個有着一頭白色長發的青眼溫婉的女性,頭上戴着一頂荷葉倒扣一樣的大帽檐帽子,渾身上下都裝飾着青藍色的蓮花,但是那些蓮花細看之下,都在蠕動,像是由觸手捏造而成的一樣。
同樣顔色的荷葉被做成露着肩膀的襦裙,這條裙子幾乎開叉到了大腿,勾勒出成熟的身材,她有着充滿力量感卻蒼白到有些透明的大腿,沒穿鞋,圓潤的腳趾随意的踩在基地白得跟死人一樣的地上,竟然比地闆還白。
這個白得發光的女人腳邊是幾朵浮在空中的荷花燈,時隐時現,周圍則是半透明的青色水漩渦,像是從冥河裡流出來的水花。
此時,冥府女神般的生物正關切的看着自己,嘴裡還說着令人恐懼卻又下意識骨頭發酥的伲侬軟語,就是表達的意思稍微有點…直白。
“你剛剛心跳都停了,好在是我這個神系的信徒,能救,不然就寄了”
“哈哈哈,謝謝啊”,藍隕月尴尬的笑道,“我剛剛太害怕了,葉公好龍知道吧,我就是葉公,差點吓死了”
這個東西看上去真的好像鬼啊,那荷花燈,那荷葉,還有這跟山鬼一樣的眼睛,這不就是楚辭裡面講的那種掌管冥府和鬼神的某種神明嗎?但是月球不是沒辦法長出鬼嗎?
“沒事啊,這鍋你還吃不?”安科并不介意,而是指了指那還在沸騰的湯鍋。
“你吃不?”藍隕月試探性的問。
她好像聽得懂中文但是就是不說,隻說那種粘軟可人的語言,是說不出來,還是不喜歡說?
這個口音有點類似那個時候的吳語,所以如果這是個鬼,有沒有可能是戰國末期的?
就在他頭腦風暴的時候,安科已經毫不客氣的動筷子了,“吃啊,正好半夜起床來吃夜宵”
嗯,因為剛剛他發現這個世界,自己所有的信徒和子裔又又又被全ban了,現在全飄在青色的水裡當荷花燈呢。
所以這次又得靠自己了,幸好這次旁邊這位能聽懂自己在說什麼,還能交流,不然那可真是倒了血黴了。
現在,幹飯吧,不要辜負了旁邊這位兄弟的好意,既來之,則安之。
這樣想着,安科開始涮丸子。
“你…能吃紅湯裡的東西?”藍隕月一臉驚悚,他突然發現自己的猜測還是有很大漏洞的。
“為什麼不能?我又不是不能吃辣”,安科疑惑的抓抓頭,然後就發現自己的頭發變白了,還特麼很順。
一種不好的預感直沖他的心頭,不會吧…
他急急忙忙的跑到一旁锃光瓦亮的牆壁邊,然後眼神一瞬間就死掉了。
白毛,成熟,好看,女的。
壞了,我成我xp了。
“你怎麼了?”藍隕月迷茫的走過來,“這裡有什麼東西嗎?”
“沒有,就是來看看自己現在是啥樣”,安科失去夢想的搖搖頭。
現在是什麼樣是什麼意思?她還有别的樣子?藍隕月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不對勁,她到底是什麼東西?
好在安科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态,皮套而已,問題不大。
所以他又溜回了火鍋旁邊,開始把剛剛下下去的貢菜撈上來,甚至還有閑情逸緻跟這個二逼青年聊天。
不過他眼睛為什麼是紅的啊,剛剛被火鍋辣得哭了?
這樣想着,安科又對這紅得發慌的火鍋産生了畏懼,自己可是個南方人,承受不住太辣的啊。
“兄弟,你叫啥?給我解釋一下這是啥情況行不?”
“這話就說來話長了”,藍隕月聽到這話,像是一下子找到了宣洩口一樣嗷的哭了。
管他是什麼東西呢,至少自己現在不是這個基地裡唯一的能交流的活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