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最後還是沒有發。
“爸,你跑什麼啊?”
安科拿着熱毛巾敷在安國慶腫得和老壽星一樣的頭上,一臉無語。
“哼”,安國慶沒搭理他。
傲嬌是吧,算了。
安科懶得理他。
“李導,那你跑什麼啊?”他拿着熱毛巾,又朝躺在一邊整個人都暈乎乎的李導詢問道。
李導撇了他一眼,一把搶過他手裡的毛巾,“你可以滾了”
“…”
安科一時語塞,“李導”
“滾”,李導發出了中氣不足卻還是十分有壓迫感的聲音,讓他心裡一抖。
雖然但是,安科還是無奈的開口了,“李導,你是我在家,躺的還是我的床,你讓我滾哪去啊?”
聽到這話,這個現在跟流浪漢一個裝扮的男人默默的翻了個身,面朝牆壁背對安科,完全不想看見他的臉。
“他們為什麼撞成這樣了啊?”在旁邊吃夜宵的斯帕加蒂打開露比的頭蓋骨,整長面條臉都寫着疑惑。
“因為愛情”,安科啧了一聲。
“滾!”
這兩個男人竟然異口同聲的大叫一聲,差點把安科耳朵震聾。
“好,滾就滾”,他掃了一眼兩個渾身上下隻有嘴是硬的的玩意,端着熱水盆站起來,“你們倆今天就待這裡吧,我得處理事情去了”
接着,他又出去跟家裡的社恐們聊了一下,讓他們别對這倆炮仗痛下殺手,免得一會自己住露天卧室。
他真的很怕一會回來,自己爸爸外加李導把這裡犁了。
“爸,李導”,臨走之前,安科恭恭敬敬的給這倆玩意一人遞了一張票,“算我的,我想讓你們去看音樂會”
還不等他們反應,這個自以為做了好事的草履蟲就愉快的瞬移走了,揮揮手不帶走一絲雲彩。
而李導和安國慶,他們起初面上不顯,心裡卻的确異常興奮,但是等他們用餘光互瞟對方的票時,卻發現他們倆的座位連号。
“你誰啊,娘希匹的,山豬也想吃白面馍馍,也不看看你是誰,竟然敢坐我旁邊?”
“老雜毛,你今天出門沒刷牙啊,嘴這麼臭?哎呦喂,太惡心了,我都不知道到時候保安敢不敢把你放進去”
眼瞅着這倆互相進行人身攻擊的大老爺們快要打起來了,而斯帕加蒂則在旁邊學習華夏語罵人大全,完全沒有要阻止的意思,楚雨荨隻好端着換了水的臉盆過來,放下後,他理所當然的往後一伸,啟動電鋸。
“我是醫生,來治傷的,你們忍一下,很快就過去了”
在略顯昏暗的燈光下,楚雨荨手裡森白的電鋸尺和血紅的電鋸柄都散發着冰冷的光,和他麻木不仁的臉共同構成了一幅生動形象的畫面。
《黑店》
“我…”,李導剛要開口就僵在原地。
因為,他面前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響熹緩慢的伸直食指豎着撫過嘴唇,然後用異色的眸子瞧了他一眼,就幻影般消失了。
“你們…想看小生的新章節嗎?”
狂熱而危險的聲音落下,直接擊碎了屋内平靜的氣氛。
“使不得,使不得啊”,卡納匆忙從自己房間跑出來,抱着響熹正要下筆的手不敢放開。
屋内的魚群瞬間方寸大亂,被吓得翻肚皮的比比皆是,甚至還有一些跳缸的,好在嶽子青和鬼屋早就守在那邊,正拼命把它們往裡放。
真是安詳的一個晚上呢。
另外一邊,安科木着臉,已經失去了回話的能力。
“我的世界被一個外神毀掉了,我作為神妖之子,在殺了很多外神幼崽後,我被那個東西關注了”
“我打不過祂,隻能眼睜睜的看着祂石化人類的城鎮,無力反抗”,說完,她怨恨的敲了一下桌子。
“與此同時,一直翻越古老的記載的天機發現,隻要取到一個名為安卡拉的動物的血液和神力結晶,就能短暫的克制這個神”
她說着示意了一下旁邊的機甲壯漢,在空中投影出一篇文章。
安科愣在那裡。
古神語自己肯定看得懂,華夏文就更好,英文勉強也可以,但是,這是篇文言文。
而且還是用甲骨文寫的。
海之深,有一之狀草履之物,不知幾千裡也。名曰安摧之,又名卡拉,其身即神國,身上無數觸手。柔又弱,美而愚,有客誘其神力,猶吸其血,終得其永遠醒。雖其甚弱,泌有斷線;血,味微苦,利尿,神力,味如牛寶,下火。
“诶,你怎麼看懂的啊?”安科疑惑的撓頭看向直接口譯的頹廢蘇墨染。
“因為我是漢語言文學專業的,主攻古漢語,現在負責考古”,她淡然的回應了一下安科,“沒什麼,你看多了你也會”
随後,她還給在場的人随口解釋了一下這篇文章的意思,同時讓安科差點起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