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就算了,敢在老媽頭上動土,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我好像明白斯帕加蒂被掃地出門的原因了。
臨走的時候,安國慶還鄭重的用自己寬厚的大手拍了拍雞哥抖得跟篩糠一樣的瘦弱肩膀,“作為偶像,要有擔當責任的想法,你的一切就是粉絲的榜樣,你有管理粉絲的義務和責任”
媽耶,爹還挺有正能量的,一個粉絲見面會硬生生被搞成教導主任德育課,也是沒誰了。
“好的好的,知道了”,雞哥慫慫的看着這個可以當自己爸爸的粉絲,覺得自己的血脈都被鎮壓了,“首長…不是,這位粉絲,您還有什麼指示嗎?”
“有”,安國慶肅穆的看着他,把他搞得就像在面對一座山,“讓我在你面前跳一段幾你太美”
“可以可以”,雞哥簡直要痛哭流涕,終于有點黑粉的樣子了,他之前還以為自己面對的是兩個來政審的政界大佬呢,真是太恐怖了。
得到允許後,安國慶扯着斯帕加蒂下去拿道具,他那繃直的臉看上去就像要去打仗,和原本輕松歡樂的節目完全不匹配。
緊接着,在他們上台後,安科就看到了目前為止最毀他三觀的一段。
首先,安國慶先出現,一邊跳着安科做夢都能跳出來的雞舞,一邊裆下運球,還能跳起來投籃,看上去有一種老當益壯的帥氣。
爸,你這樣跳真的不會扭到腰嗎?
這其實還好,至少安科有心理準備,但是接下來,斯帕加蒂的出現徹底讓他san值掉光了。
斯帕加蒂駕駛的露比七扭八拐的穿着白帶異常的背帶褲,和同樣穿着背帶褲的安國慶,在那裡搶一顆籃球。
好好一顆籃球硬生生被他們打成了炫技,這邊斯帕加蒂扭着露比的全身,一點形象都沒有的像麻花一樣三步上籃,那邊安國慶就甩着自己灰色的假發跳舞,步子大得安科都怕他扯裆,大有一種練舞室鬥舞的感覺。
這是什麼?雙坤戲珠?
爸年輕時候一定也是個葬愛吧,高低是個長老。
看到這裡,安科也不再想看了,他關掉視頻,然後伸出觸手揉了揉黑笑的腦袋,在他委屈的表情下撥通了安國慶的電話。
“喂,爸,你是不是因為在訪談上跳舞太騷被老媽發現,所以跟斯帕加蒂一起被掃帚打出去了?”
“逆子,你說什麼屁話呢?我在加班!”
電話那頭,安國慶的聲音就像釘子一樣,充滿了對自己所處狀态的堅定信念。
“哦,沒有啊,那你現在加班的位置在哪呢?六天賓館還是如嘉酒樓,還是沙縣大酒店,吃飯了嗎?”
安科想也不想就揭了他的短,以自己對老爸的了解,他現在肯定哭唧唧的縮在某個鐘點房裡抱着毛球自閉。
“怎麼可能?我是真的在加班…”
連安卡拉都看不下去了,一陣缥缈的聲音準确無誤的傳到安科等人的耳朵裡。
“嘻嘻,特異部門下班時間是晚上六點半,可别說我是個黑心老闆哦”
話音剛落,安國慶就出現在安科的面前,這倒黴蛋手裡還端着一碗沒來得及泡的泡面。
毛球在他懷裡縮成一團,一見到安科就跑過來撒嬌要吃的。
同時,蘇美爾在他身邊飄着,看見安科的時候還不卑不亢的朝安科行禮。
“爸,你加班…算了,我這裡菜做多了當夜宵,你吃不吃?”
望着安國慶倔強的臉,安科都懶得再點破他。
“你給毛球和蘇美爾吃點吧,我不餓”,他氣哼哼的瞪了一眼安科,“你把我當什麼了?你爹我可是…”
話還沒說完,他的肚子就叫了一聲。
“當人了,人是鐵飯是鋼”,安科好笑的站起來,“我可不是刻意要開火的,也不是可憐你,爸,加班辛苦了”
“那就好”,安國慶别過臉,“多放點肉,我告訴你,我可不是被你媽趕出來的”
“好,好我信了”,安科還能怎麼樣,這種自我麻痹的人誰都叫不醒,跟他交流的唯一方式就是順着他的意思來。
就在安科走進廚房幹活的時候,一通電話打了過來,電話那頭,蘇墨染的語氣有些焦急。
“安科師兄,你有看見我的貓嗎?它叫蘇美爾,一直企圖當我爸爸,今天它說它要安慰它被老婆兇然後就自尊心爆炸離家出走的上司,結果到現在都沒回來”
“見過,現在在我家幫我爸泡泡面呢”,安科一邊炒着牛肉粉一邊朝外頭撇去,外面,蘇美爾飄在安國慶身旁,找了個水壺在燒水。
“啊?”即使早就知道安科有點關系,但是真的一聽,蘇墨染還是沒法反應過來,“你說我家那個在家裡跟個頭金華兩頭烏一樣的貓在幫人泡面?”
你這樣說你爸是不是有點不太好?雖然…安科又朝那邊看了一眼,哇,這花色真的好像頭黑白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