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大的問題最終還是被安科解決了。
他迅速的用烘幹機把楚雨荨自己的衣服弄幹,然後塞給了小朋友叫他換上。
同時,對于王女士盛情的留宿邀請,他選擇逃命回家,在自己這群子裔吃完飯後,他就瞬移走了,中途還找到那個炸泥的地方把彈塗魚放了回去。
“哎呀,我走啦,下次還來”
黑笑在又蹭了一頓飯後也開開心心的搖着尾巴走了,就是不知道下次再來是什麼時候。
安科終于在接近晚上九點的時候回到了自己的狗窩,他完全懶得動,一進門就癱軟在床上,把旁邊房間正在擺弄機器的卡納吓了一跳。
“你回來了啊”,他像受驚的兔子一樣跳起來,然後在安科奇怪的眼神下幹笑着對他說。
“你是不是趁我不在的時候幹了啥?”
安科一看就知道這玩意絕對做了什麼,但是他現在不想問。
反正小黑子總是會露出雞腳的,問題不大。
所以他果斷的無視了正在做賊心虛的卡納,拖着疲憊的身軀給楚雨荨介紹了起來。
“這是嶽子青,他社恐,你不要盯着他”
正在讀文獻的嶽子青被點到的時候整個人差點蹦起來,不過他在下一秒就迅速恢複了自己冰冷帶煞的表情,冷漠而充滿攻擊性的看向楚雨荨。
楚雨荨見狀也不甘示弱,挑釁似的回望回去,伸手就要去夠自己身後的電鋸。
“诶别别别,别把我房子拆了”,安科趕忙把這兩人分開,“嶽子青一社恐就這樣,他不是故意的,要打出去外面打”
“你好慘,房貸還得很累吧?另外,你的舍友看起來都好奇怪”
“…”
房間裡瞬間就安靜了,連卡納都一臉懵逼的看着口出狂言的楚雨荨。
安科腦袋一片空白,幾秒後才恢複運轉。
“這房子是我的!我的!”
“他們也是我的信徒…确實挺奇怪的,但是問題不大,都是好人,懂?”
說實話,安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自己都不信,這倆玩意連人都不算,不論是種族還是性格。
然而楚雨荨還是滿臉憐憫,完全沒把安科的話聽進去,隻是敷衍的點點頭,“懂”
“…那,我繼續介紹”
這個非常在意自己身份的普通草履蟲終于在楚雨荨天真又嫌棄的表情下放棄了抵抗,“這幾個是我兒子,你見過的”
說着,他指了指已經上床癱倒的安苄安眠,還有坐在一旁乖巧的等待安科的安佛。
“那邊的桌子是給響熹寫文章的,你要看他寫的書也可以”
準備挑燈夜戰的響熹僵硬的扯起嘴角朝他笑了一下,但是那一下比哭還難看,就像有人拿着掃帚在後面追他一樣。
“…響熹也社恐,沒事别跟他說話了”
安科還能怎麼辦,他現在真的有點害怕響熹把出言不遜的楚雨荨送進書裡去旅行。
“你這裡還有别的嗎?”
可能是太累了,楚雨荨背着電鋸坐在椅子上仰視站着的安科,那眼睛都是無神的,跟死魚一樣,硬生生凹出一種哥,你算了吧的造型。
“有”,安科指着坐在他對面的維洛洛,“這孩子年紀也很小,可能跟你有點共同語言”
“呀~ma”,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維洛洛露出一個純真的微笑,伸出雙臂要安科抱他。
于是安科就很自然的抱起他和他玩耍了起來,場面一時顯得其樂融融。
在這溫馨的時刻,一旁的楚雨荨卻皺起眉頭,開始細緻入微的觀察起維洛洛的長相。
深藍色的大眼睛,略帶嬰兒肥的小臉,柔軟的黑色微卷發,加上純真得像西臧天池的氣質,這個組合怎麼有點熟悉?
這個孩子明明看上去比自己還大,卻和嬰兒一樣隻會咿咿呀呀的發出一些沒有意義的聲音,就像廟堂裡被人任意擺布的神像,純潔得過分了,就看起來不大像人間之物。
更何況,他身上的穿着是某種皮毛和骨骼串出來的。
一些粗犷的頭飾和耳飾以藍色和黑色為主色調點綴在他的頭上,長長的墜着各色骨骼的皮裙,讓他越發像宇宙鴻荒中某種初生的魔種,不是善類,更不是人類。
比較像智障。
“咿呀”,在楚雨荨思考的時候,維洛洛對安科的逗弄很受用,用自己纖細的小手抓住安科的觸手跟他玩,還用自己的小臉蹭安科的臉。
“哦,我懂了”,楚雨荨恍然大悟,他終于知道為什麼場面這麼熟悉了,之前安科還是貓的時候也很喜歡這樣逗弄自己,“安卡拉,我就算了,但是日智障是犯法的,你知道嗎?”
“啊這”,安科愣住了,他一時沒搞清楚楚雨荨在說什麼,直到他看見了臉上透着原始而瘋狂的殺意的維洛洛。
見狀,安科隻能搖晃着懷抱哄着這個快要暴起殺人的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