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我跟你說,等你娶了老婆的時候,你就會明白我現在的感受了”
這父子倆現在在還算寬大的廚房裡炒菜,安佛他們被安科放出去和黑笑一起等飯,安國慶拖着自己滿身傷痛的身體在那邊炒菜,一邊炒還一邊給安科傳授人生哲理。
“你恨不得把她放在心尖上,把她捧在手心裡,舍不得她受一點傷害”
“爸,你之前跳鐵山靠的時候媽可是想把你給宰了的”,旁邊在蒸大蝦的安科毫不留情的戳穿了他。
“閉嘴,逆子”
啊這,沒事就叫我逆子,有事叫我兒子,爸,你這是華夏馳名雙标啊。
“爸你到底啥事?”
安科問這話的時候活不停,一邊打蛋,一邊觀察着蝦的色澤,憑借多年的做飯經驗掐着時間。
“你沒有體會過為追求某個人竭盡全力的感覺”,安國慶搖頭晃腦的開始做下一道菜,完全無視了安科的話。
“我體會過啊,您不是知道嗎?我高考都因為這個崩了”
看着時間差不多了,安科放下打好的蛋,給爐子關火,随手拿來旁邊熱好的油澆在加了蔥,姜,蒜,海鮮汁,生抽的白灼汁上,然後遞給已經盛出菜的安國慶,讓他拌勻,自己則戴上隔熱手套,把鍋蓋掀開,從裡面端出那份蝦。
“哦對了,爸,大學的時候我也談過”
安科把蒸鍋端下來,從櫥櫃裡拿出平底鍋開始熱鍋,另外一隻手則拿着花生油準備倒。
“哦?兒子你大學的時候還戀愛過,怎麼沒跟我說?”
另外一邊,安國慶熟稔的接過白灼汁攪拌起來,嘴裡也不停。
“我跟你說這個幹啥?”
安科笑了起來,眼裡充滿了苦澀,把蝦也遞了過去,開始準備下一道菜。
“怎麼?是分了?”
聽到安國慶竟然開始八卦這個,安科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是我那個嚴肅的爸爸嗎?不會被什麼東西奪舍了吧?
不過安科還是照實說了,“早分了,我提的”
“為什麼?你嫌人家小姑娘長得不好看?”
安國慶那邊把菜配好,放在一邊用菜籠罩住,然後過來幫安科切菜。
“不是”
“我跟你說,就你那長相,能找着就不錯了,還要什麼自行車”,安國慶老神在在的說,“你那個樣放到我們那個年代絕對沒人喜歡,娘兮兮的,所以兒子你要加強鍛煉啊,要跟上次來我們家的伊萬看齊…”
我嫌人家性别不是女的”,安科冷漠的打斷了他。
“啊?”
安國慶拿胡蘿蔔的手都不穩了,剛剛自己兒子說了什麼?
“對啊,我當時眼瞎了,把人家當女的了,實際上人家隻是長得像個小姑娘,掏出來比我還大”
“???”
這可能有點颠覆安國慶的三觀,這個中年男人瞬間就呆在那裡,菜刀切到手都卷刃了也沒發現。
“他你見過的,音東,那個長得粉面桃腮,身高比我還矮,穿得很潮,耳朵上七八個耳釘,還一身觸手的”
安科沒注意安國慶在幹啥,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鍋上。
“…反正,你沒有體驗過把一個人放在心上的感覺”,安國慶在安科說這話的時候才反應過來,做賊心虛般的把已經有手形狀的菜刀挂到安科看不見的位置,然後一直在強調這句話。
“爸,菜丁,這胡蘿蔔量不夠啊”,安科看了看安國慶那邊菜闆上的菜。
“哦,隻有這些”,安國慶梗着脖子,然後不由分說的把所有蘿蔔丁都塞給安科叫他拌到蛋液裡。
“那不是還有嗎?”
安科有些奇怪,那蘿蔔皮都削了,卻沒切完,是準備下一頓吃蘿蔔幹嗎?
“我就像吃這麼點,有意見嗎?”
安國慶氣勢洶洶的瞪了一眼安科,一副小孩子懂個屁的架勢。
“…那行,菜刀呢?一會媽還想吃糖醋裡脊,我得切肉”
安科放棄了和自己的親爹死磕,妥協的把蘿蔔和蛋液拌在一起,然後加上一點火腿沫調味。
“她想吃啥你就做啥,慣的她”
見安科不再問話,安國慶跟隻得勝的鬥雞一樣驕傲的看着安科。
“老安,你說什麼?”
那邊,王女士的話幽幽的傳來。
“沒事,什麼事都沒有”
聽到這話,安國慶這個隻雞立馬從鬥雞變成了要下水的閹雞,整隻都萎了。
“爸,你到底要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