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
話還沒講完,那些殘骸就一個個快活的叫起來,死寂和生機就這樣完美的融合,透着一種詭異的和諧感。
“蒂莎,該死的,我不該把舅舅放在這裡”,一個臉上帶着深咖色小胡子的男人懊悔的撿起她腳下其中一個骷髅頭,“瑪麗嬸嬸不能離開他”
說着,這個穿着貴族服飾的男人給安科鞠了一躬後就拖着那個還在上下開合的骷髅把它放在一個白骨燭台上。
那個燭台在被放上骷髅頭的瞬間就發出刺耳的尖叫聲,然後安科就看着這倆玩意打得不可開交,恨不得對方立馬撞碎在自己面前。
“戈斯,她們關系真好”,蒂莎摟住男人的脖頸,“就像我們在舅舅和嬸嬸葬禮上相識的時候,你把我埋到土裡,我破開棺材掐住你的脖子,我們難舍難分…”
“是的,我親愛的鬼魂”,男人一把抱住她的身子,兩個人就這樣忘我的親吻起來。
隻不過,說是親吻,實際上這倆玩意的動作看上去跟兩隻喪屍互啃差不多,旁邊溫絲和帕薩特都習慣了,一個玩炸彈一個玩斷頭台,黃發垂髫,并怡然自樂。
啊這,所以這座城堡裡面那些骷髅架子都是家人咯?
“你們家是個什麼組成啊?”安科有些牙疼。
剛剛安眠跟他說了,這家人對自己完全沒有防護的意識,整個記憶就是一種躺平任嘲的狀态。
同時對他的好感度也是高得可怕,對自己的态度類似于皇上身邊愚忠的大臣,可以不計後果的給他們瞎指揮,他們想也不想就會去做的那種。
給的信仰之力那也是多得可怕,這種信徒給威爾他能開心幾百年。
就還蠻不理解的,這倆孩子這麼小,總不可能有人生出來就是為了信神吧?
另外,她們這家人怎麼性格這麼…詭異?
“oh”,這位叫蒂莎的女士用柔軟低沉的嗓音回應了安科,“我們是亞當一家”
微弱的光芒透過暗色調的玻璃照着她慘白發青的臉,把她的顴骨映襯得發亮,與溫絲相同的漆黑瞳仁像寶石般鑲在如白玉的臉上,猩紅的嘴唇輕輕顫動,讓人無法忽視這位氣質詭谲的女士。
“可憐的避世一族”
于是這個女士就給他講了一個故事。
亞當一家一直都被别的人類排擠,那些人認為她們是怪胎。
這并不是不公平,隻是單純的在陳述事實,因為她們一家真的非常非常奇怪。
對她們來說,生與死隻是某種形态,死者和生者沒有任何區别。
所以這就是你拿骨灰當眼影的原因嗎?安科看着蒂莎眉間深紫色的灰燼默默吐槽。
“博麗莎姑媽,被處刑隊槍斃”
蒂莎拿起骸骨中一個千瘡百孔的胸骨。
“弗萊迪表哥,被五馬分屍”
她低下頭找了一會,拿出來一塊被撕成條的牛肉幹。
“我們親愛的埃米叔叔,被活埋”
一塊發白的被黃土包裹的腿骨被放在地毯上。
“神經病,惡魔,瘋狗殺手,禽獸,他們都是我們的先驅,我們不能忘記”
“亞當母親和父親,我真希望孩子們能多了解一點”,蒂莎溫柔的看着兩個玩得正歡的孩子。
“去和那群暴民說吧”
“我們的信條是,妄圖征服者将被永不屈服的我大快朵頤,我們痛快的享用着那些妄圖征服我們的人”
“不僅僅是說說而已”,說着,她露出一個柔緩的微笑,然後這位神奇的母親注意到了溫絲手裡的連弩,“和弟弟客人玩嗎?”
溫絲面無表情卻十分乖巧的點點頭,這讓安科莫名的覺得她和安佛很像。
“這樣可不行”,蒂莎無奈的看着那冒着寒光的箭頭,給戈斯示意,讓他拿點小孩子該玩的玩具。
緊接着,溫絲就收到了一把淬了毒的紅色電鋸,開開心心的去折騰楚雨荨去了。
安科看着這其樂融融的一幕,就感覺哪裡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
根據安眠的反饋,這家人原本生活的環境也是中世紀,她們是母系氏族,所以蒂莎是族長。
由于她們離譜的價值觀,别人都把她們當女巫或者某種怪物,所以久而久之,本來不是怪物的她們硬生生被人逼得要往那邊走,成了活死人家族,還一直想要信一個古神當家族神,結果可能是她們太神經了吧,沒神理她們。
“不是啦天主,她們信仰的神要麼被封印了,要麼就直接死掉了,她們克神呐”,安苄在旁邊提醒他。
“啊,我聽過克夫克妻的,沒聽過克神的”,安科整個人都麻了,還有這樣的說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