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安科拎着安逸的後脖頸在治療,黑笑嘴裡叼着那個海草球,被安科勒令不得放下。
“冕下,我家到了”,帕薩特大喊一聲,車子開始減速,最後停在一個眼熟的城堡前。
安科就這樣晃晃悠悠的下了車,和遛彎的老大爺一樣悠閑的走到這個血味極重的地方。
嗯,之前在小白貓那邊見過的,這是露比那個紅不拉幾的家。
不過看露比那笑呵呵的樣子,他對這一家人鸠占鵲巢的行為沒什麼意見,甚至還覺得很開心。
與此同時,一棵血紅色的血肉樹也出現在安科的面前,讓他有些蛋疼。
好家夥,我還以為你丢了呢,感情長這兒了。
和之前被卡納和李導折磨得跟筍尖一樣光秃秃的樣子相比,這棵樹現在枝繁葉茂,長出來的枝條跟神經細胞的突觸一樣朝四面八方伸出,時不時還有古神語在它半透明的身上流淌,從遠處看就像一團血管,組織和機械的混合物。
說實話,安科隔着老遠就能聞到那種獨特的混合鐵鏽味。
而在這棵樹上,一個穿着白領黑裙紮着兩條麻花辮的小女孩正拿着連弩,面無表情的瞄準帕薩特。
嗖的一聲,黑色的弩箭險險的紮在帕薩特腳下的地上,差點把帕薩特整個人洞穿,甚至産生了音爆,而帕薩特也不甘示弱,朝小女孩的方向甩了至少十個炸彈,造成了範圍極大的爆炸。
不過這應該隻是單純的歡迎儀式,因為不論是帕薩特還是那個小女孩都沒有殺意,對這種恐怖/分子一般的行為熟視無睹。
果然,在爆炸的煙霧過後,被血肉之樹包裹着的小女孩輕輕松松從裡面跳出來,羽毛一般落在地上,然後踩着黑皮鞋看似很慢實則迅速的來到安科一行人的面前。
“弟弟,你進步了”,小女孩低下自己蒼白中帶着青灰的臉,用黑得無法反光的眼睛贊賞的看着灰頭土臉的帕薩特。
“姐姐,你退步了”,帕薩特嘻嘻哈哈的收回背在背後的炸彈,蹦蹦跳跳的企圖遠離他姐。
咔哒,不知道什麼時候,小女孩冷漠的一把扯住他的手腕,發出一聲令人牙酸的聲音。
“姐,我錯了,姐”
在帕薩特接連的求饒下,小女孩才不情不願的松手,然後邁着淑女的步子走到安科面前。
“冕下,我叫溫絲,謝謝您的禮物”
她沒拿連弩的手提起一邊的裙子朝安科做了個非常莊重古樸了禮節,然後就平靜的用自己黑得瘆人的大眼睛盯着安科。
媽耶,她這是怎麼回事啊?有一種被安佛盯着的感覺,被看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的安科有些無奈。
所以你要幹啥?你瞅我做啥?
“安科,她覺得你要殺她,所以在等你動手”,安佛研究了一下後把自己的猜測給他說了,“因為她拿走了你帶進來作為中之街媒介的那棵樹”
啊這,自己剛剛确實有這個想法,不過對面直接躺了是自己沒想到的。
如果溫絲直接說那棵樹是她的,安科會直接殺了她,但是她直截了當的給自己挑明了,搞得安科就不好意思發火了。
“那棵樹就給你吧,反正也是我準備拿去放生的,你養着剛好”
他别過臉結束了與溫絲尴尬的對視,尴尬是他尴尬,溫絲沒反應,她并沒有覺得有什麼。
不過她似乎有些失望,“不殺嗎?好吧”
“看來我要跟母親分開了”
“嗯?”
安科懵逼了,這倆事情有什麼關聯嗎?
“冕下,請跟我來”,溫絲見他是這個反應,友善的輕笑了一聲後就拉着沒看懂形式的帕薩特給安科帶起了路。
這孩子看起來怪怪的。
這樣想着,安科毫無壓力的跟上了這對姐弟,他自認為見過很多奇怪的場面,這點小問題不在話下。
……
“這場面我還真沒見過”
面前是一個前凸後翹氣質的熟悉女士,純黑深V的包臀晚禮服讓她美得相當高雅,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拖到地上朝四面八方延伸出去的裙角。
那如同觸手般的裙角張牙舞爪的把她囚禁在這個城堡裡,同時也化作掌控的力量,讓她現在的能量反應變得很離奇。
雖然早有準備,看到這一幕,安科還是忍不住要吐槽,“為什麼你腳底下要捆着這麼多顔色奇怪的骨頭啊?”
這位如蜜桃般的夫人聞言也是愣在那裡,“冕下,那是我的媽媽,祖母,曾祖母,曾曾曾祖母”
“冕下好”
“您好啊”
“這美麗的觸手,這完美的僞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