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純真,也很可憐的亞子。
“來,貓貓”,安科從小紅那裡掏出一盆金槍魚加蛋黃的貓飯端到它面前,“吃點”
“喵!”
毛球還以為這盆飯是要給它的,本來都到它面前了,結果安科卻端着它越走越遠,不禁急了,扒拉着安科的褲腳不讓他走。
安科隻好返回去把飯端給它,然後又掏出一份雞肉肉混維生素的準備給這隻小白貓。
可是這時毛球不樂意了,它吃着嘴裡那份,眼睛還直勾勾的看着安科手裡的,嘴裡邊嚼邊發出嗚嗚的聲音。
狗子屁颠屁颠的跑過去想要吃一口,被毛球哈了一臉的食物碎屑,隻好委屈的縮回安科身邊。
安科隻好把另外一份也放在它旁邊,結果毛球直接伸出自己的小圓手按在雞肉上朝那隻小白貓示威,就差往那裡噴毒液了。
他隻好安撫起毛球來,隻是那邊的小白貓兩隻眼睛都開始濕潤起來,耳朵都被吓得貼在頭上,身上結痂的傷口更是因為它的躲避動作而紛紛被撐開,弄得他不自覺的就開始憐憫起小貓。
于是,安科站起來,不顧毛球喵喵的挽留往那扇門前的小白貓那裡走去。
就在他的腳快要接觸到地毯的時候,安卡拉突然反應什麼似的過來尖叫着阻止他,那隻蜘蛛貓也瘋了似的往他這裡跑想要拽住他的褲腳。
但是,已經晚了,在接觸地毯的瞬間,安科突然消失在這個房間裡,連帶着小白貓和它的地毯貓食盆水盆都不見了,隻剩下突然洞開的門。
不過,那玩意在吸收了一個裝着血色小樹的小瓶子後,又啪嗒一下合上了,随後,門的樣子立馬淡去,跑得比兔子還快。
但是跑得再快,也不能匹敵正在氣頭上的安卡拉,那玩意淡了一會就被一撮又一撮透明的觸手拉回了現實,這些觸手不斷的摩擦敲打着門,卻根本開不了。
安卡拉氣的要命,但現在能做的隻能是招招手把安國慶,王女士和看戲看了半場的許院士恢複原樣。
在變回來的第一時間,王女士就一巴掌扇在安卡拉臉上。
“你幹什麼!為什麼不阻止他?”
這回安卡拉罕見的沒有回她,甚至連那一巴掌都沒躲開,隻是怔怔的看着門口。
“唉,媽也是不知道啊…”
好不容易從籠子裡出來的安國慶趕忙過來勸架,“那個逆子會沒事的”
“滾!别和我說話,你怎麼沒把他攔下來”
王女士如今就和一隻暴怒的母獅子一樣,見着誰咬誰,完全不講邏輯。
随後,她開始用自己守護獸化成的鐮刀對着那扇門瘋狂劈砍,本來就紅彤彤的眼睛更是流下血淚。
“缇娜大人,那孩子是你的後輩?”
一直遊離于狀況外的許院士略顯茫然。
“嗯,是我兒子”,安卡拉看着那扇門直磨牙,“這東西…竟然能分散我的注意力…碎屍萬段,一定要碎屍萬段”
另外一邊,安科拿着貓飯出現在一個中世紀古堡裡頭,一身剛從實驗室出來的行頭和這裡莊嚴肅穆的裝扮完全不搭。
而安科,絲毫不慌,他已經習慣被動穿越了,甚至還有閑心研究一下地面上鋪着的深紅色地毯。
嗯,沒血腥味,也不惡心,看上去還經常有人保養,就很神奇。
而且其實這裡聞起來還…挺香的,沒辦法形容,打個比方,就是那種陽光照在被子上時你還在睡懶覺的味道。
這牆壁也不錯啊,雖然是凹凸不平的還能看見石頭的紋理,卻讓這裡顯得更加有曆史氣息,牆上更是雕刻着花樣繁多的雕像,使得這座古堡增添了一份靈動。
但是,沒有窗戶,無論哪裡,都沒有窗戶。
取代窗外景色的是無處不在的人物畫像,至少安科在這附近轉悠了一下,就沒有一面牆不挂點畫的,畫像裡面有男有女,有老有小,每一張畫像裡面,所有人看上去都很幸福。
要是每個人的脖子上頂着的不是各種詭異的微笑着的動物,就更好了。
“咪咪”
兩聲貓叫把他喚回了現實,不知道何時出現的小白貓正滿臉垂涎的看着他手裡的貓飯。
“哦,給”
安科蹲下來把飯遞給面前隻有一個頭的小貓,并摸了摸它毛發蓬松的小腦袋。
“挺好看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