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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恕難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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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書》,乃東漢傑出史學家班固,窮盡二十餘載心血編纂的鴻篇巨制。

成于漢建初年間,其功不僅在于彙史成冊,更在于傳承千秋。

尤為值得一提的是,班固之妹班昭,才情卓絕,以女子之身,繼兄未竟之志,補撰其中八表,使得《漢書》體例更為完備,内容愈顯豐贍。

此書自漢高祖劉邦元年(公元前206年)起筆,跨越兩漢風雲,直至新莽政權地皇四年(公元23年),共計二百三十載之滄桑巨變,悉數載錄,蔚為大觀。

于大唐盛世,上官婉兒所居之時,《漢書》非但為學者案頭之珍,亦乃科舉常科,士人競習,以求登進之階。

婉兒才情橫溢,此書之于她,默誦抄錄,皆如探囊取物,輕而易舉。

不過,伏皇後言及罰抄《漢書》于暴室衆宮人,實則謬矣。

暴室的宮人們,并非皆如女史郭婉一般,通文識字,能解經史。

令不識字者執筆抄書,無異于對牛彈琴,非但書不成文,且使受罰者茫然無措,不知所雲。

此等舉措,豈能彰顯威權,震懾暴室?

由故,長禦晨起趕赴暴室,非為執行無謂之罰,實乃甄選善書者,引至長秋宮書閣。

彼處,暴室令、暴室丞、女侍中及女史郭婉等,皆因識文斷字而被召。

此等安排,方顯智慧。

既不失懲罰之意,又不無教化之策,使宮人們知漢宮尚有長秋宮,并非隻有曹操的司空府。

在長秋宮的幽邃之處,晨光熹微,書閣幽靜,古銅燭台上,燭火輕舞,光影斑駁,映照着一張張或凝重或輕蔑的臉龐。

其間,四人自暴室而來,晨間已埋頭抄書多時,筆墨間透着疲憊與堅持。

面對長秋宮書閣中原有女官的到來,四人面上雖顯敬畏,然目光交彙間,各懷心思,淡漠與不屑交織,不言而喻。

長秋宮女官們,華服璀璨,舉止優雅,或坐或立,皆顯尊貴之氣。

她們悠然品茗,談詩論道,歡聲笑語,似與世隔絕。對暴室宮人埋頭苦抄之景,視若無睹,冷漠之意,溢于言表。

書閣内外,兩派分明,氣氛微妙,似有暗流湧動。

雖然他們能感受到來自長秋宮女官們的鄙夷與不屑。

但是暴室令示意衆人,不與她們發生争執。

身處宮廷,紛争無益,他們雖有司空府庇佑,但不與長秋宮針鋒相對,不給曹司空添麻煩才是正解。

是以,四人專注于抄書之事,不為一時之氣所動。

忽見一長秋宮詹事,年歲頗高,見暴室四人對其等漠視無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言道:“噫,此非暴室之衆乎?何故至此書閣,欲沾些許書卷之氣耶?”

暴室丞聞之,輕咳微聲,欲化此間微妙之尴尬。

暴室令聞言,神色自若,淡然一笑,以禮相迎:“吾侪承皇後懿旨,至此謄錄《漢書》,以修身養性,豈敢妄言沾染書香?”

“反觀諸位姊妹,日常閑暇之餘,定已将書閣藏書博覽無遺矣。”

長秋宮詹事聞言,輕嗤一聲,眸中流露不屑之色:“博覽群書?哼,此等殊榮,非等閑之輩可享。”

“暴室之内,能識文解字者幾何?”

“恐此書閣《漢書》之墨香,亦将因爾等而蒙塵矣。”

語畢,書閣之内,氣氛驟變,凝重異常。

四人面色皆顯不悅,然皆隐忍不發,以免事态擴大。

郭婉依舊保持從容之态,輕置筆硯,緩緩立起,言辭清潤而淡定:“詹事此言差矣!”

“學問之道,貴乎真誠,無關乎門第尊卑,亦不論出身何處。”

“吾等雖居微末,然求知之心,忠君之志,未嘗稍減。皇後之令,吾輩自當竭誠以赴,以昭清白。”

言猶未了,大長秋步入書閣,身着儒衫,風度翩翩,一派儒雅風範。

見狀,其眉頭微蹙,沉聲訓誡:“書閣乃清靜修學之所,豈容喧嘩無狀?無論身居何位,踏入此門,皆應以學問為尊,以禮相待,共營和諧治學之氛圍。”

聞大長秋之言,長秋宮衆宮人皆斂容屏息,低頭自省。

唯詹事仍心有不甘,低語咕哝,然亦不敢造次。

大長秋環視四周,見衆人皆已凝神靜氣,專注于學,心中頗為欣慰,遂點頭以示嘉許。

看罷,大長秋緩步至郭婉案側,細審其字迹,不禁贊曰:“此宮人之書,端莊秀麗,清雅脫俗,筆力遒勁,直透紙背,實屬難得之才。”

“未知爾于暴室所司何職?”

大長秋複問,語含深意。

郭婉聞之,連忙起身,恭敬行禮,答曰:“大長秋過譽,奴婢暴室女史,實不敢當。但求盡心竭力,以報漢家知遇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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