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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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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晴好,晨風習習,柳條兒随風起舞,燕子在屋檐下呢喃。東平太守府衙内柳樹下阮籍正坐在藤椅上喝酒。他仰頭看着天邊團團簇簇的白雲,那情狀竟如連綿不絕的雪山一般。他想,看似亘古不變的蒼穹哪怕在一天之内都是氣象萬千的啊。

正在阮籍出神時孫禮腳步匆匆地走了進來,他還未站定便擡手作揖興奮地說道:“太守,我們清湖草的款項撥下來了!您可真是神通廣大,微臣在東平當主簿這麼多年還沒有一次見朝廷撥款這麼痛快的,這都是太守您的功勞啊!”

阮籍放下酒壺從孫禮手中接過那撥款的批文細細觀看,他自然知道朝廷辦事效率如此之快不是因為東平湖有多麼重要,而是因為這批文是由大将軍府出的。阮籍心想,子上,我現在是越來越看不懂你了,你是忠還是奸,是善還是惡呢?

阮籍把批文遞給孔禮道:“既然撥款下來了,就準備着手組織人員清淤泥挖湖草吧。”

孫禮道:“是,太守,我這就去各部安排。”

太守府衙内的官員辦公是一人一間屋子,所辦理的事情雖不大,但也要各部門協作安排。

阮籍看着孫禮在各個房間内跑進跑出,每進一間屋子都要先同裡面的官員寒暄半天再述公務,整個過程繁瑣不堪。

阮籍靈機一動喊道:“來人!”

聽到太守喊人,府衙内的衙役紛紛小跑聚集過來聽差:“大人。”

阮籍複又提高聲音喊道:“戶曹、田曹、水曹、倉曹……諸曹們請出來說話!”

話音一落,隻見各部緊閉的大門次第打開,官員們紛紛跑出來垂首聽命。

孫禮小跑上前道:“太守喚衆人出來所為何事啊?”

阮籍看着面前的那一個個房間說道:“孫主簿,我決定把這些隔牆全部拆掉,你意下如何啊?”

孫禮大驚失色道:“太守,您要将府衙給拆了?萬萬使不得啊太守!”

阮籍哭笑不得說道:“我拆府衙做什麼!孫主簿,我是說把這些房間的隔牆拆掉。你看這種框架結構的房屋,牆倒屋不塌,把隔牆一拆屋子不是一下就通透敞亮了嗎。這樣既方便大家溝通又便于相互監督,如此還能杜絕官員收受賄賂,豈不是一舉多得嗎!”

孫禮想了一下說道:“可行可行!”

阮籍說道:“既然可行,還不快派人拆牆。”

孫禮道:“是,太守,微臣這就去辦。”

阮籍複又回到柳樹下的藤椅上喝酒,看着衆人搬東西的搬東西拿工具的拿工具忙得不亦樂乎。

清晨太陽從東方冉冉升起,與此同時人的欲望便也同着旭日一般升騰了起來。

關内侯鐘會焦急地朝大将軍府走去,像發現獵物的獵犬一般急于帶着它的主人去發動一場血腥的圍獵。當他急色匆匆地準備踏入王朝的權力中樞的門檻時冷不丁地撞上了同樣心事重重的大将軍司馬賈充。在追逐名利的這條道路上,果然是擁擠異常啊。

鐘會整了整衣冠作揖道:“公闾兄早啊。”

賈充施禮笑道:“原來是士季啊,士季一大早來大将軍府可是有要事禀告啊?”

鐘會看着賈充的眼睛說道:“以在下愚見,公闾兄所察之事與在下所禀之事應該是一樣的吧。”

話畢二人相視而笑,相攜入府。

司馬昭正在院中打拳,以前還有司馬師同他一起切磋可如今隻剩下他一個人了,他要一個人走完那條父兄窮其一生都沒有走完的路。

這時一仆從趨步向前禀告道:“大将軍,關内侯鐘會、大将軍司馬賈充求見。”

司馬昭緩緩收了拳式道:“讓他們在前廳等候吧,我更衣便來。”

仆從領命退下。

鐘會與賈充在前廳中喝茶,見司馬昭走了進來二人忙起身施禮道:“大将軍。”

司馬昭坐定後示意二人坐下:“二位相約而來,所為何事啊?”

鐘會開口說道:“大将軍,微臣昨晚接到淮南的線報,鎮東将軍諸葛誕在壽春輕财好施、籠絡人心,更可疑的是他散盡家财蓄養了數千死士,他如此行徑恐有不臣之心啊。”

司馬昭眉頭微蹙:“淮南,又是淮南。”

賈充接過話頭道:“大将軍,微臣此前為試探諸葛誕的心意特意去壽春拜訪過他,他說不論任何人試圖動搖大魏的江山他都會以死相拼。”

司馬昭冷笑道:“好個大魏忠臣。諸葛誕反心昭然若揭,依二位看我們該如何應對啊。”

鐘會說道:“大将軍,諸葛誕既然已有反心,那麼我們不如索性就逼反他。”

賈充開口說道:“士季言之有理。那諸葛誕的根基都在淮南,如今我們若召他回京他是決計不會來的。他現在起兵的話為禍尚小,如若放任他在淮南坐大後果不堪設想啊。以微臣之見不如現在就召他進京。”

司馬昭略想了一下道:“二位言之有理,明日我便奏明陛下召諸葛誕回京。”

五月正是湖草瘋長的季節,東平湖上沿湖岸線一帶的湖面上泊着數不清的小漁船。船上的漁民正在賣力地挖淤泥、清湖草,汗水打濕了他們的衣服,但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藏不住的喜悅,他們喊着勞動号子和唱着民歌一個個幹得熱火朝天的。隻要能讓日子過得好一點,老百姓是最不怕出氣力的。

看着這和諧的畫面,阮籍的心裡先是覺得欣慰後又陷入糾結和痛苦之中。他本不欲做司馬氏的忠臣,可是他的良知又不允許他袖手旁觀。

他喃喃自語道:“我是不是做得太多了。做個屍位素餐的官兒原來有這麼難!也許我是該回去了吧。”

阮籍滿臉落寞地走回太守府衙,當他從房間取出酒壺準備離開的時候迎面撞上了孫禮。

孫禮滿臉堆笑作揖道:“太守,您這是準備去哪兒?”

阮籍道:“回洛陽。”

孫禮不解道:“回洛陽?太守,您說笑呢吧。您來這東平郡任職還不足半月回洛陽做什麼?”

阮籍道:“孫主簿不必多問了,我就是要回洛陽。在此别過吧,保重!”

阮籍去牽了他的毛驢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在原地目瞪口呆的孫禮。他雖然無法理解這個言行乖張的太守,但他隐隐覺得他是個很不一樣的志趣非凡的人。

壽春城内諸葛誕正在置酒款待自己的親兵,酒過三巡衆人已略有醉意。

正在酒酣耳熱之際門外突然次第傳來一聲聲:“聖旨到!”的呼呵之聲。諸葛誕和衆人忙慌亂地跪在地上準備接旨。

隻見一名内侍官在幾名侍衛的護衛下趾高氣昂地走了進來,他在諸葛誕面前站定打開黃绫抑揚頓挫地高喊道:“鎮東将軍諸葛誕忠勇無雙、才智過人、恪盡職守,孤感卿之才特加封為司空,即日起回京複命,揚州刺史樂綝暫行将軍事,欽此。”

宣讀完畢,内侍官将聖旨遞給諸葛誕,諸葛誕叩頭接旨:“臣領旨。”

宣旨的内侍官走後衆将士還跪在地上面面相觑,這聖旨來得太突然了,他們一時間還無法理解鎮東将軍怎麼突然間就變成了司空,而他們突然間就變成了揚州刺史樂綝的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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