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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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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夏侯徽端着一碗銀耳湯走了進來說道:“子元,我看你買了荷葉糕回來想必是餓了,我特意讓廚房煮了銀耳湯你趁熱吃吧。”

司馬師說道:“哦,我不餓,這是給母親買的,我去給母親送過去。”

司馬師拿着那包荷葉糕徑直去了書房。他把繩子解開取出糕點,最下面一小塊寫着字的絲絹赫然出現在眼前。

司馬師拿起了絲絹細細打量,絲絹的邊緣明明有蠟漬,說明它應該是被蠟封過的,可是自己剛才看到它的時候是展開的。

司馬師倉皇地站了起來,他喃喃自語道:“糟了,這命令分明被人看過了。”

他想起了夏侯徽剛才的神色有些異常,想起她那碗莫名其妙的銀耳湯:“是夏侯徽,她一定是發現了什麼。”

司馬師的眼睛裡閃過凜然的寒光,那是劍鋒一般的殺氣。

入夜後司馬師在房間裡備了一桌酒席,他遣散服侍的女婢後對夏侯徽說道:“徽兒,為夫近日煩心事甚多,你來陪我喝兩杯吧。”

夏侯徽坐了下來,她看着面前斟滿酒的酒杯默默的出神。

夏侯徽開口說道:“子元,我嫁給你這些年來,你從未在我身邊醉過,一次也沒有。”

司馬師把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道:“我是司馬家的長子,我怎麼敢醉?”

夏侯徽緩緩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後說道:“可是我覺得我怎麼從來就沒有醒過,我在你身邊醉了好多好多年。”

司馬師看着她的眼睛說道:“徽兒,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

夏侯徽苦笑了一下說道:“全世界的人都在說醉話,可是我偏偏醒了。子元,如果我不姓夏侯,你對我會不會不一樣?”

司馬師說道:“這個世界是沒有如果的,有的隻是結果。”

一滴眼淚從夏侯徽的眼睛裡奪眶而出落在酒杯裡:“司馬家的長子果然夠絕情,也夠狠心。我隻恨我自己,還一直對你抱有奢望,奢望不可能得到的愛情。”

司馬師愣了一下,他按下酒壺上那個紅色的按鈕,然後給夏侯徽把酒斟滿。

夏侯徽端起酒杯把那酒一飲而盡說道:“夫君,你抱着我,我害怕。”

司馬師看着她的眼睛說道:“你怕什麼?”

夏侯徽說道:“我怕疼,夫君,你給我的這杯毒酒會不會很疼?”

司馬師冷冷地說道:“你都知道了。”

夏侯徽苦笑道:“我姓夏侯啊,這殺人于無形之中的轉心壺從小就見識過了。”

司馬師上前把她抱在懷裡說道:“徽兒,是我負了你,我對不起你。”

伴随着腹部一陣撕裂般的劇痛,一口鮮血從夏侯徽的嘴裡噴了出來。她氣息奄奄地說道:“下一輩子希望我不再是個女人,不再遇見你司馬師。”

夏侯徽在司馬師的懷裡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她終于解脫了。

茂林修竹之中,嵇康、阮籍、山濤、向秀、呂安飲酒論道。

嵇康因那樁從天而降的婚事頹喪不已。趁着酒興,他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吟道:“思與王喬,乘雲遊八極。思與王喬,乘雲遊八極。淩厲五嶽,忽行萬億,授我神藥,自生羽翼。呼吸太和,煉形易色。歌以言之,思行遊八極。”

這些清峻飄逸的句子一出,衆人紛紛鼓掌叫好。嵇康雙手抱起酒壇猛灌了一口酒,他仰天長歎道:“百無一用是書生,百無一用是書生呐,哈哈哈哈哈……”

正在這個時候小阮帶着一個衣冠不整面目醜陋的男子走了過來:“大阮,大阮!”

阮籍看向小阮,他如今已是一個俊秀的少年了。

阮籍笑道:“你這個臭小子,到底是跟來了。”

阮籍站起身來向大家引薦道:“這位是我的侄兒阮鹹。”他看向小阮身邊的陌生男子複又問道:“小阮,不知這位公子是?”

小阮得意地說道:“這是劉伶,我剛剛結識的好友。論放達不羁呀,諸位都沒辦法與他相較。他以飲酒為德,以醉酒為德,他常常帶着仆人駕着鹿車四處遊蕩,車上放着酒壇子和一把鐵鍬。”

衆人都贊有趣複又好奇地問道:“這車上放酒是為了抱壇随飲,放鐵鍬卻是為何呀?”

劉伶施禮回道:“在下劉伶,行無轍迹,居無室廬,幕天席地,縱意所如。隻要能夠天天暢飲美酒,就不去計較生命的長短,如果我有一天喝死了,仆人可随時随地用鐵鍬挖個坑把我埋掉,我願在沉醉中潇灑死去。”

聞其一席話,衆人皆贊歎不已。

阮籍說道:“這位兄台體任自然,和那些為了一己私利而搬弄是非,競相攻讦、傾軋的禮法之士比起來可謂是胸懷博大豪情高志之士啊,哈哈哈哈……走吧,我們一同去飲酒,不醉不休!“

劉伶笑道:“哈哈哈,好,不醉不休!”

酒到濃處小阮對阮籍說:“大阮,差點忘了正事兒。大将軍曹爽今天将一份寫有‘參軍‘字樣的委任狀送了過來,是否就職大阮需斟酌後盡快回複才好。”

阮籍說道:“無需斟酌,我做官做得不開心,任誰來請都沒用,什麼大将軍,不去。”

向秀面露憂色說道:“大将軍現在獨攬大權不可一世,嗣宗兄如若不去,會不會見罪于大将軍?”

阮籍站起來說道:“我辭官也不是一回兩回了,豈有牛不吃草強按頭的道理。子期,借你的筆墨一用。”

向秀從随身帶的木箱裡取出筆墨絲絹遞給阮籍。小阮見狀彎腰弓身手扶着膝蓋,示意阮籍把絲絹置于自己背上。

阮籍蘸飽濃墨揮筆寫道:“違由鄙鈍,學行固野,進無和俗崇譽之高,退無靜默恬沖之操;猥見顯飾,非所被荷。舊素尪瘵,守病委劣,谒拜之命,未敢堪任……”

嵇康看着阮籍這篇奏記雖措辭謙恭,态度卻十分堅決。他不禁悲由心來,如果自己能有勇氣給沛王寫這樣的一封信拒絕與亭主的婚事該多好,可是不行啊,他還有母親,他還有兄長,他不能無所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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