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霍格沃茨特快包廂裡的西塔一直顯得很雀躍,不出幾分鐘就編好了那個用來裝魂片螢火蟲的小籠子。
至此,一切沖動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她就說嘛,她這麼個冷酷無情的家夥,怎麼可能因為一個有相似靈魂的斯内普破防?
她還一直奇怪呢,明明前幾次甚至能平靜地參加斯内普的婚禮,怎麼這次就憋不住呢?
原來她殘缺不全的心與本能,先她的理智一步,找到了她最愛的人。
想想就開心死了。
斯内普不想看她一臉癡呆的模樣,敲敲桌子:“現在能告訴我1998年發生什麼了吧。”
西塔當場原地蹲下:“我不說!”
斯内普淡定說出自己的推測:“‘我’是在尖叫棚屋裡被蛇咬死的,對不對?”
西塔臉色大變,跳起來,伸手去捂他嘴:“呸呸呸,童言無忌大風刮去!”
斯内普沒躲,被她捂個正着,那雙漆黑的眼珠裡無端端露出幾分笑意。
西塔很兇地威脅:“笑啥?不準笑!這問題很嚴肅!經過我的親身試驗,墨菲定律會以量子糾纏狀态出現在每一個宇宙!可怕得很!”
她不得不用上狠招,以防斯内普又說出什麼讓她心髒驟停的話:“你再說……我就親你了!”
這回壓力給到了斯内普身上。
西塔又捂了一會兒,才緩緩松開手。
啊,他的嘴唇好軟。
西塔勉強忍住自己手腳并用扒着人親個爽的沖動,乖乖坐下。
“有人說過你很幼稚嗎?”
“好吧,倫道夫說我有時候會有點幼稚,喜歡裝鴕鳥,現在想想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我的生日是10月14日,死的時候應該才……十五歲不到?”
她絲毫不覺得自己英年早逝是多麼大的事,這會兒反而挺開朗的。
問出這個問題的斯内普覺得自己開朗不起來。
他們這一屆——或者往上幾屆——的霍格沃茨畢業生大多英年早逝(包括他的初戀),剩下的要麼逃脫了食死徒審判,要麼遠遠離開英國兩不摻和,要麼就在阿茲卡班跟攝魂怪玩耍(這裡面倒是有喜聞樂見的布萊克),導緻最近幾屆學生也人丁不興。
除了韋斯萊家,他們家還在往霍格沃茨源源不斷地輸送紅腦袋。
如果……
“如果,你當年沒……出事,這一切都沒發生,你會選擇做什麼?”斯内普問。
西塔愣住幾秒,開始思考:“嗯,那肯定是先上學,享受一下青春。然後,大概會在家裡啃老?”
很沒出息,但也不出錯的人生規劃,比進阿茲卡班好。斯内普放松了姿勢。
“當然,畢業之後得先把你辦♂一遍,不然我可太虧了。”
?
剛剛空氣中是不是出現了一個不得了的符号?
剛剛對面那個人是不是說了句不得了的話?
斯内普又緩緩坐正了,開始檢查自己的每一顆扣子。
斯内普:“你看看你說的是人話嗎?”
西塔:“沒關系,我可以是一條魚。”
她跟斯内普對視着,兩個人突然都笑起來。斯内普隻是輕笑幾聲,再次放松地靠在椅背上,西塔則是趴在窗邊哈哈大笑。
她的手掌拂過臉,幹癟的臉頰豐潤起來,死氣沉沉的白色褪去,兩頰湧上血氣充足的血色,嘴唇紅潤豐滿,是很适合接吻的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