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空間内,是聽不見人可以隐匿的呼吸聲的,但對琴酒來說卻恰恰相反。
許安不明白為什麼小說或電視劇的人物,在對反派發出緻命一擊的時候喜歡大喝一聲,或者是哔哩吧啦說一大堆廢話。最終釀成反派逃走,給自己留下隐患。
為了防止琴酒是葫蘆娃裡面的順風而轉世,她甚至連大口呼吸都不敢,隻能悄咪咪的在迷宮裡繞道,以保證自己永遠是跟在琴酒身後。
嘿嘿,看似你追我,實則我追你。
就在琴酒擡步走進最右邊的一個走廊時,許安瞅準時機,蓄力小跑幾步沖向左邊的牆,接着慣性用手按在牆上一推,整個身體就輕盈的越到了右邊的牆壁中上方。
走廊裡的空間比較小,隻要稍微加快速度就可以實現飛檐走壁的武俠動作,更何況許安有這個基礎。
在許安剛開始跑動的時候琴酒就已經發現她,并且回頭開槍了。
但是子彈隻是落在了她之前站着的地方上,就連後面的幾發也總是比她動作慢上兩分。
落到右邊的牆壁上之後,她加快速度,身體輕巧地向前移動,甚至在牆上維持了四五秒的時間,在有子彈朝自己出來的同時換了幾個角,最終才像琴酒撲去。
可惜握着鎂粉的手還沒有碰到琴酒的衣服,他向後退了一步。
這就很讓人煩惱耶,從高處進攻就這點不好,目标必須要呆在應該待着的地方不動,否則孤注一擲的一招,很快就會變成自己露出破綻的砝碼。
唉——
許安落到地面之後沒有絲毫猶豫的用右腳尖點地,整個身體呈流線型向前撲去。右手抓着粉背在身後,左手作爪狀朝着琴酒面門攻去。
琴酒的表情不知怎麼的有一絲松動,轉而立馬變換神色。
他一把握住了許安的左手手腕,
許安擡腿腳底往内側,給人以為她要用身體撞開擒住她的那隻手,沒想到霎時間小腿的方向向外偏轉,動作行雲流水之間側身一個斜踢。
整個動作連起來就是一個完整的變線踢。
作勢是要朝琴酒下身攻擊,但在琴酒撒手去接她那一招時,許安卻一個翻身從他右側陝退到後面,在與琴酒擦肩而過的時候,許安差一點點就可以把右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卻被男人的手一把拍開。
無奈隻能向後撤去一大截,許安的臉因為劇烈運動有些漲紅,加上在這之前也在不斷的跑步,剛剛那幾下已經讓她有些喘了。
還好變線踢雖然沒踢在琴酒身上,但把他的槍給踢開了,琴酒去撿槍,許安肯定不允許。
近距離戰玩槍就是犯規!
更何況自己從來沒有跟他正面剛過,許安即使确實會點東西,也不敢和他糾纏,更沒有想過招數要直接打到他身上。
總之隻要在他身上留點東西就行,應該不會太難吧。
于是在琴酒轉身的一個空擋,她一個箭步沖了過去,右手即将碰到男人衣擺……
“砰——”
“艹……嘶——”
一陣天旋地轉,許安被琴酒捏住了手腕來了個後空翻,整個身體被摔在地上的時候,許安感覺自己渾身都要散架了。
“哼。”
琴酒陰恻恻的笑容裡滿是嘲諷,許安也不急着從地上爬起來,而是看着琴酒從自己身邊緩步踱步過去撿手槍。
當男人蹲下,當槍被拾起,當子彈上膛的聲音清晰的傳開,當男人轉身……
許安的臉被放大,赫然出現在琴酒身後。
“嘿嘿嘿。”
不出所料的被扼上了喉嚨。
可是這樣子的形容不太恰當,琴酒轉身發現許安朝自己蹿過來的時候,下意識的手就覆上了她的脖頸。
許安的皮膚不算粗糙,更何況脖子上也不可能會有什麼傷疤,如果有的話,人早就涼涼了 。
觸感比絲綢還要細膩,甚至能夠感受到許安呼吸聲和吞咽口水時的微微滾動。而琴酒的手,就這麼一整個的附着在上面。
既不收緊令人無法呼吸,也不松開令人得以掙脫。
甚至許安都還能夠笑嘻嘻的給他揚起一個裝乖的笑容。
身高的差距讓琴酒可以很明顯的看到許安一整個的表情包變化。
“嘿嘿,感謝你知道我脖子冷,但要幫我捂脖子的話,你好歹把手搓一搓吧,真的很冰。”
許安語氣裡含笑的拍拍琴酒扼在脖子上的手,雖然沒有用力,但是無法掙脫的感覺真的令人很不好,特别還是有點害怕他腦子一抽把自己給掐死。
“要不先放開?”許安看琴酒像是被施了定魂咒一樣定在那裡,幹脆雙手都握在了琴酒的右手手腕上。
琴酒的手很冰,而許安的手熱的跟個小火爐一樣。
琴酒的臉上原本陰恻恻的笑容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壓了下去,面無表情的盯着臉上帶着讨好笑容的許安,許安知道此刻她臉上的笑容是多麼的幼稚,也是多麼令人,主要是令她自己讨厭,但在其他人身上似乎還挺受用。
不就是顯得自己比較弱小嗎,在強大的人的面前,裝裝柔弱,有時候會比應剛好一些。
琴酒的目光極具探究意味的看着許安黑色的眸,那種深邃的感覺,那種如綠潭般一眼望不到頭的感覺,許安一毫不避諱地與他目光交視。
兩人最終都沒說話,而是在近待時間一點點過去,直到一滴粘稠的液體“啪嗒”一聲,落在了琴酒握住許安脖子的那隻手的袖口上。
溫熱的感覺劃過嘴角,許安立刻撤下搭在琴酒手上的手,然後抹了一把臉,仔細一看,卻發現滿手沾着血。
“嗯……”
“那個……你有紙嗎?”
嘿嘿,這種場合流鼻血,有點尴尬怎麼辦?這我也沒上火呀,該不會是看美男看上火了吧,我靠,我bt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