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氣炸了。
好好一個出租車司機正事不幹,就知道利用職業優勢綁架别人。而且綁架就綁架,沒事脫受害者衣服做什麼?!
先是綁架,再是脫衣服,甚至還有攝像頭……什麼成分我不好說,但我能說的是,這位司機先生,你死定了!
考慮到這裡不止我一個人,為了女性尊嚴,我也不能讓自己穿成這樣在别人面前晃來晃去。
好在隻是衣服問題的話也好解決。
面色不善的發動『千人千面』,我将自己變成了幾天前的自己。
“太宰,是你認識的人嗎?”
我剛做完一切,就聽見拿着手電的眼鏡青年問道。
将目光轉移到對方身上,我不動聲色的開始打量他,以及落在最後走進來的一名渾身濕透的女性。
咦?等等,這個人好像有點眼熟?
“是啊,而且我和眠醬的關系,超——不一般哦~”太宰治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考,無語的轉頭看向他,借着微弱的光線,我看見他對我輕輕眨了眨眼,“眠醬你說對吧?”
我毫無感情的敷衍道:“啊對對對。”
隻是話剛說完,我突然想起了自己兩年未動的進度條。
老實講這兩年因為沒有任何關于太宰治的消息,我對自己的任務已經陷入各種擺爛的境地。不過既然今日有幸一見,擇日不如撞日……
我提起職業假笑,對太宰治道:“我可是非常懷念太宰先生的技術啊~不知道今夜太宰先生有沒有空,能不能滿足我一下?”
我的腦袋想吃你槍子了!
面對我的要求,太宰治露出苦惱的神情,他像是在思考是否要答應我的要求般,無可奈何道:“眠醬每次和我見面都會提這個要求呢,果然比起我,眠醬還是更喜歡我的身體吧?”
這不廢話?
我假意提醒道:“太宰先生,人還是有點自知之明比較好哦。”
“等,等一下!”我和太宰治情真意切的互相胡扯,完全忘了最初提出問題的眼鏡青年,“太宰你和她……”
眼鏡先生看上去似乎忍耐的非常辛苦,他的聲音卡了半天,最後彙聚成一聲質問:“她成年了嗎?!”
“哎呀,國木田你在想些什麼?”太宰治歪了歪腦袋,“我們在說按摩啦。”
“是的是的。”我點頭,習慣性配合道,“太宰先生的按摩技術超級一流的。”
我看着眼鏡先生被一口氣堵住,上也不是,下也不行,最後選擇無視我們跑去安撫鐵籠裡的其他人。
真可惜,要不是眼下時機不對,我還想再繼續和太宰治閑聊兩句,順道“欺負欺負”眼鏡先生。
太宰治也發現了這點,他走近鐵籠,對着籠子的鎖研究起來:“嗯……是用電子鎖上鎖的。會是暗号、生物認證、還是通關密語呢……”
我眼睜睜看着太宰治嘗試了幾個完全不合理的“密語”後,抛下一句“打不開,要暴力破壞”的結論。
都是什麼和什麼啊?
我一臉無語的瘋狂用眼神暗示他。
别玩了,橫濱開鎖王!趕緊把鎖打開!
“如果要破壞,大概得從這邊下手。”仿佛看不見我抽搐的目光,太宰治一邊說着,一邊向門鎖伸出了手,“像這樣——”
但跟在最後出現的女性卻突然大喊一聲:“不行!不能碰那個鎖!”
伴随着她的聲音落下,門鎖上的紅燈亮起。與此同時,樓上傳來金屬落地的動靜,聽上去像是有什麼機關被打開了。
乳白色的煙霧出現在房間内,對準鐵籠噴灑而來!
不對勁。
我看得真切,明明太宰治的手還沒有觸碰到鎖,機關怎麼會突然啟動了?
還那麼巧,趕在太宰治伸手的時候?
我忽然想到了那幾個角落中的紅點。
難道有人在借助攝像頭觀察這裡,接着配合時機進行遠程操控?
但現在沒時間思考那麼多。
在我思緒飛速運轉的時候,籠中的其他失蹤者們已經驚叫出聲:“是毒氣!”
籠内人們驚慌失措。
籠外的情況同樣混亂。
眼鏡先生飛速沖到鐵籠前,大概是不願放棄籠中被囚禁的人們。但很快又有人拽住了他,向後拉扯。
因為時間緊迫,我隻能草草關注一下眼鏡先生的情況,接着飛速将目光轉向太宰治。
也許是以前的後遺症,我真的很怕這位“自殺愛好者”突然在這時候靈機一動,做出什麼可怕的行為。
但令人意外的,太宰治沒有“發病尋死”,也沒有第一時間逃走,他隻是站在那裡,然後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