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完全吓成黑白漫畫人了诶,超厲害哈哈哈!”
“好了,悟。欺負普通人可不是什麼好的習慣。而且她已經哭半個小時了。”
五條悟非但沒有停止欺負人的行為,反而變本加厲地将臉湊到花的面前,還不斷用手機進行拍照的動作。
被吓哭的花:……
她想要擡手将面頰上的眼淚擦幹,卻發現袖子上髒兮兮的,擦了隻會更髒,于是默默放下手。
家入硝子終于看不下五條悟這明顯的欺負人行為,給了他一腳後,拿出手帕遞給花,“擦擦吧。”
“謝謝。”花接過手帕,聲音還有些沙啞,“手帕我會洗幹淨還給你的。”
“不用謝哦,反正這些手帕隻是用來包紮手術刀的。至于手術刀嘛,也不是多大的用途,隻是偶爾解剖屍體罷了。”家入硝子用相當稀疏平常的語氣說道。
果不其然,下一秒她就看見了少女那仿佛是受驚吓的小松鼠般炸毛的驚恐小表情。
“噗!超有趣~”硝子想道。
五分鐘之前,家入硝子把花往咒靈的血盆大口裡丢。一方面是為了配合前方的五條悟,另一方面當然也有想要捉弄少女。
沒想到少女不經吓,眼淚嘩啦嘩啦就掉下來,抽抽搭搭哭了足足半小時才緩過來。
偏偏碰上了五條悟和夏油傑兩個惡劣人渣變本加厲的拱火和捉弄,于是哭得更厲害了。
一陣雞飛狗跳後,捉弄總算是結束了。
作為普通人,後續肯定是要有專門的咒術師過來為其消除記憶的。
輔助監督也将醫院後續的事情處理完,就等着幾個學生上車回往高專。
“那就再見咯。”硝子站在轎車旁邊,與那醫院門口的病号服少女揮手道别。
當然,不出意外兩人是不會再見面的。就算再次見面,少女也不會記得曾經被咒靈襲擊過的事實。
花也朝着揮揮手,正想要說些道别的話語,腦海中就響起了玲子的聲音。
【花需要想辦法和他們建立起聯系哦。】
花愣住,“诶?”
玲子解釋說:【那個喜歡捉弄丸子頭眯眯眼看見了嗎?他的能力是将咒靈收複為己用。而他剛才收複的咒靈之所以會突然從一級成長為特級,正式因為咒靈吞掉了一片核心碎片。核心碎片的作用有很多,其中實力暴增便是其中之一。】
與硝子等人相處的短短時間内,花對咒靈有了些許的了解,自然可以明白玲子的意思。
“可我是普通人吧。”花看着朝自己走來的咒術師,有些喪氣地說道,“再過不久,我關于他們的記憶就會被消除掉。”
【這個不用擔心。】玲子的聲音帶着些許的得意和愉悅,【你盡管放手去做好啦,剩餘的我都給你安排好了!】
負責消除記憶的咒術師是一位二十五歲接近三十歲的女性,長相很清秀文雅,眉宇間的氣質溫柔又可靠。
“叫我阿雅就好了。”阿雅笑道,帶着安撫性質地拍了拍花的肩膀,并帶着她回到病房。
“花剛才會很害怕嗎?”
花點點頭,又搖搖頭,“還,還好。剛開始的時候被吓到了,現在緩過神來,如果能夠保留記憶的話下次見就不會被驚吓了。”
阿雅聽到這個回答有些意外,“花的适應能力很強呢。”
咒術師用自己的雙手包裹住花的右手,聲音輕柔,“不過這是我的工作,也是為了後續咒術界的穩定。所以很抱歉,我必須消除你的記憶。”
淡色的光芒從交疊的雙手散發出來,就像是女性眉宇間溫柔的氣質般暖乎乎的,好像罩在了一個燈泡上。
花下意識緊張地縮了縮肩膀,忐忑不安看着咒術師的臉。
似乎是感受到她的不安,咒術師微微擡頭,嘴角的笑容溫柔極了。
阿雅說:“花很不安嗎?如果實在擔心,我可以停下來讓你準備好再重新開始。”
她真的很溫柔,和剛才暴力輸出的高中生們完全不一樣,叫人忍不住産生依賴和喜悅的情緒。
在這樣過分溫柔的注視下,花的心情漸漸平複下來。
害羞地低下頭,花的面頰泛紅,“不,不用停下來。阿雅小姐很溫柔。”
“這樣啊,那太好了。”阿雅笑道。
下一秒,她的手指停頓,眼底閃過驚訝的情緒,“哎呀?”
“怎,怎麼了?”
阿雅收回手,哭笑不得看着眼前的少女。
她看起來十六歲左右,一頭栗色的頭發亂糟糟的。那雙粉色的眼眸專注地看着阿雅,又帶着些許小動物般的膽怯和忐忑不安。
像是一隻驚疑不定的小松鼠,叫人忍不住捉弄。
也難怪家入小姐他們忍不住捉弄。
“花擁有咒術哦。”阿雅解釋,“我的術式隻能對普通人施展,對于咒術師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突如其來的消息将花吓了一跳,“诶?我也是咒術師?”
“嗯嗯!普通人在生死之際覺醒術式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不需要驚訝。”阿雅說道。
視線掃過花頭頂上炸開的毛發,忍不住替她梳理,“這次的任務屬于東京校,所以我會向東京校上報。後續他們就會上門拜訪你。後續就要看你自己的決定了。”
察覺到手下小松鼠的迷茫,阿雅忍俊不禁。
麻利編織好兩條麻花辮,阿雅揉了揉她的腦袋,說:“以後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可以來詢問我哦。”
女人微微彎腰,露出的眼眸溫柔如水,“雖然我不是很厲害的咒術師,但引導一下後輩還是做得到的。”
“所以,放心地依靠我吧。”
花怔愣着,一眨不眨地凝視眼前的女人,直到她留下聯系方式後離開病房。
【看吧。我已經為你準備好了。接下來你就需要利用自己的咒術進入東京咒術高專,接近那個叫做夏油傑的少年。這樣才能争取收集核心碎片。】玲子的聲音又在腦海裡響起來。
“碎片應該不止一片吧。”花下意識開始猶豫,“而且我真的做得到嗎?”
花不受控制地懷疑自己,思考自己是否可以完成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