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藤岡春绯,主動收集情報能力一流,轉眼一周就提交任務。
這些事不方便打印成報告,都在她的腦袋裡,她拉着好友走進無人光顧的角落私下密謀。
春绯的調查結果顯示:
排球部存在排擠影山飛雄的事實。
事情還要說回到影山飛雄剛入學,誰的關系都不是從一開始就那麼僵硬。
彼時的影山飛雄與金田一勇太郎、國見英在同個班級,又是同一個社團,自然說的上話,也成為相對親密的排球朋友。
排球腦袋的影山飛雄經常會在社團活動後進行加練,一個人練不成,就詢問金田一和國見,那兩人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内會留下陪他。
——貓田優裡清楚,能說出“那是我們的看法”的國見英不可能是性格惡劣的霸淩者,會道歉的金田一也不像。
隻是人的精力總是有限的,金田一和國見在某天開始就不單獨留下陪他。
也就是過了幾周,影山飛雄請了幾天假,回校便突然與他們爆發了矛盾。
“我想是他家裡發生的事情,涉及家庭我沒有多問。”
藤岡春绯神色淡淡,說:“這之後就全變了。”
正如金田一勇太郎對她說的‘不該說的話’,影山君總是傳出沒人能接到的球,而别人越是接不到,他就越急,越想打好球。
對自己、對隊友的要求提高到近乎極端。
不難想象那種狀态下的影山飛雄說話的語氣會是什麼樣,僅僅與他一起摸過半小時球的貓田深有體會,影山君不習慣與人相處,說話直白又沖動。
可對隊友來說,那便是無止境的指責。
發展到現在的境地并不奇怪。
“前提是他們的身邊沒有人進行調節。”
藤岡春绯說出結論,這也是貓田優裡想說的。
排球部的教練到底是幹什麼吃的?
隊員産生了矛盾不去調節,隻會在矛盾發生時把人拉開‘關禁閉’。
接不到球就把身為二傳的影山君換下場,等他内耗完再上場。
惡性循環。
現在還隻是接不到球,等真的走到其他人有意識不去接的時候,又該怎麼辦。
藤岡春绯看向面色凝重的好友,直白地說:“你沒辦法換掉教練。”
“對。”貓田優裡接受這一事實,“我能做的事情很少。”
她做不到換教練,也無法讓他們接到影山君的球。
見她愁的就快要揪辮子了,藤岡春绯像是随口說:“我很喜歡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