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鳥澤學園以3:2出線全國大賽。
“真的——超級精彩!”
貓田優裡捧着麥茶,手舞足蹈跟電話那一頭的藤岡春绯講述着賽場上發生的事情。
不管是白鳥澤的重炮牛島若利,還是青城的最佳二傳手及川徹。
她還着重講了她的重要計劃:探尋與解決排球部秘事。
“是嗎,那可得加油了。”春绯的聲音隔着電話變得模糊,傳遞的情緒落到實處,“需要我幫忙嗎?”
“嗯……暫時不用!”貓田優裡沒把話說的太死,“或者?春绯可以幫我收集一下情報嗎?”
事實上,她的摯友藤岡春绯是個收集情報高手。
也許是成績優異光環加成,以及她本人性格比較和平,任何人和她都能說上幾句話,不知不覺就會說出一些秘辛。
藤岡春绯答應下來,提及她現在的所在地。
貓田優裡:“我?我現在在影山君的家裡。”
藤岡春绯:“……?”
模糊的聲音又變得斷斷續續,“你們、不是、去看比賽了嗎?”
說起這事貓田優裡也羞恥,扶着額頭欲哭無淚,“嗚……結束之後沒忍住說了一路排球,我頭腦一熱就說能不能去他家學排球,結果影山君真的答應了啊啊啊啊。”
“真是太失禮了,沒準備登門禮也沒提前約,幸好他家裡沒人。”
藤岡春绯:“我擔心的就是這個。”
藤岡春绯:“優裡,你聽好了……”
“貓田。”
貓田優裡的注意力被吸引過去,影山飛雄手中端着一盤精緻的和果子,擺盤混亂顯然不是他本人制作或購買的。
他撇嘴,說:“這是我姐姐買回來的。”
貓田優裡:“姐姐買的……可以吃嗎?”
影山飛雄:“可以,她不會跟你生氣。”
貓田優裡:“也是,畢竟我算客人。”
被晾的藤岡春绯:絕對不是這個理由。
她用簽子插起一塊和果子放進口中,才想起來好友剛才未完的話,“春绯?抱歉抱歉沒聽你說話。”
藤岡春绯思索再三,讓她把電話交給影山同學。
影山飛雄指指自己,乖巧接下電話。
接着就看到,他維持不住那副乖巧的模樣,梗着脖子跟對方争論,叫聲一次比一次大,臉一次比一次紅。
“我才不會!!”和“怎麼可能!”之類的……
貓田優裡:“你們兩個的關系變好了。”
“完全沒有好嗎!”影山飛雄還抽空反駁她,反駁完就把電話還了回去。
簽子上串着的和果子還沒吃完,她輕松安撫兩句挂斷電話,消滅掉那半塊和果子,放下簽子習慣輕拍雙手,念着“我吃飽了”。
“影山君,我們去打排球排球!”貓田優裡興緻勃勃。
影山飛雄不知從哪抱來一隻排球,那上面的痕迹不像新球。
“不!行!”他一口否決,“你才吃了東西,要等一會。”
“诶——就一小塊!”貓田優裡指控他,“而且是影山君你拿來給我吃的,狡詐!”
确實是他……影山飛雄一噎,好半天才退一步。
通往後院的門被拉開,他逆着夕陽,向優裡伸出手。
“那你來給我抛球,不用動的。”
“好耶~我就知道影山君最好!”
貓田優裡誇獎影山君就像喝水。
***
隻需要幾個球,就能讓貓田優裡撤回前言。
什麼“影山君最好”,都是騙人的!
碰到排球的影山君根本就是換了一個内芯!
她确實隻用站在原地給他抛球,但誰能知道抛球也講求技術。
剛開始,貓田優裡還帶着點摸排球的窘迫,嘗試性把球從下往上抛過去。
才一脫手就聽見一聲響徹雲霄的“啧”。
在場除了她,就隻有對面準備接球的影山君,那一聲在她聽來驚天動地的“啧”肯定就是影山君發出來的。
隻要球從她手中出去,就伴随着嫌棄聲。
什麼啊影山君,是嫌棄她連抛球都這麼爛嗎!
貓田優裡第四次去找自己抛出去的球,路線确實是朝着影山飛雄的超級左邊,離入界僅一線。
影山君,你是對的。
她羞得直想閉上眼睛,下一刻便瞥見嫌棄完的影山飛雄飛奔而去。
球的落點較低,他屈膝、伸出手臂,支撐身體的腿部肌肉、向外彎下的雙手弧度,全都是最漂亮的。
撒下的夕陽成了最好的陪襯。
和她想象中的一樣,打排球的影山君又酷、又帥。
一眼就能愛上的程度。
優秀的視力令她看清掌心與球之間的空隙。
手腕的皮肉下陷,再離近一些絕對能辨出青筋。
“……球來了。”
影山飛雄一聲。
瞬間喚回她的注意力,不再去窺那夕陽映照的暧昧細節。
排球在他的手下仿佛有了自我意識,準确無誤地向她所站定的地方飛來,隻要擡頭就能看到,隻要擡手就能接到……
貓田優裡學着剛才看見的姿勢,伸出雙手。
能接到。
“手指分開!”
語氣又回到跟“啧”一樣的。
貓田優裡:“!”
她被吓得一抖,肩膀一聳身子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