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先生說:“你也來?啊啊,麻煩死了,要許就趕快許。真是的,為什麼銀桑過生日,你們兩個要許願?到底是誰過生日?”
神樂一邊朝我眨眼,一邊說道:“郁醬,你也來你也來。”
我沉默片刻,無聲點頭。
武士先生說:“銀桑也要,畢竟今天是你過生日。”
“麻煩死了,為什麼銀桑要陪做這種過家家的事?”
武士先生一邊抱怨,一邊閉上眼睛。
神樂和新八也閉上了眼睛。跳動的燭火照在他們臉上,映出了每一個人鮮活的面孔。
我也在搖曳的燭光中閉上了眼睛,腦海中閃着各種各樣的想法,唯獨沒有願望。
屋内有短暫的沉默。
短暫的沉默過後,四個人紛紛睜開眼睛。
“銀醬許了什麼願?”
“你老家的人沒有告訴你,這種事情說出來就不靈了?”
“在我老家,隻有說出來的願望才會靈驗阿魯。”
“啊so,在我老家,願望隻有不說才會靈驗。順便一提,滿嘴謊言的人,願望是不會實現的。”
新八在一旁看着這兩個順嘴亂編說瞎話的人,眼光中不自覺透出鄙視和無奈。
一陣鬥嘴過後,武士先生開始切蛋糕。蛋糕的頂層有他貼上去的巧克力字,武士先生就順着這些字的邊緣開始切。
第一塊切下來,武士先生遞給了神樂。
第二塊,他遞給了我,然後是新八,最後才是他自己。
神樂很高興,狼吞虎咽地吃起蛋糕來。這個蛋糕夠大,武士先生切給神樂的那一塊也夠大,她吃得很開心。
我拿起蛋糕,一點一點吃到嘴裡。這是我吃過的第一個蛋糕,我不知道其他的蛋糕是怎樣的。至少在我看來,這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東西。
有武士先生和神樂在,那一個非常大的蛋糕也被吃完了。
吃完蛋糕後,外面的街燈已經亮了。武士先生讓新八去廚房收拾餐具,神樂帶着定春,出去散步消食。
兩人都離開客廳後,武士先生一邊挖着鼻孔,一邊看着jump。一時之間,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就默默地坐着。
武士先生坐在那裡,同一頁 jump看了很久,就是不翻過去。他的目光有意無意地朝我這邊瞥,明顯是有話想說,但是就是不講。
我隻好主動開口,但是無論我說什麼,武士先生都用嗯嗯啊啊應付着。我把能說的話都說了一遍,他還是沒有說什麼。
時間就這樣過去了,新八整理好廚房,就回道場去了。神樂也帶定春散步回來,去睡覺了。
我算着時間差不多了,就起身要走。武士先生放下雜志,準備順便去買東西。
“不行哦,武士先生,您已經答應今天不出去了,我一個人沒有問題的。”
說完,我不等武士先生回答,就站起身來,離開了萬事屋。
武士先生也沒說什麼,站在樓上,看着我走遠,默默地回到屋中。
叮咚——
叮咚——
“您好,是坂田先生嗎?這裡有你的快遞,請您簽收一下。”
夜晚的歌舞伎町,街上人來人往,許多人臉上都有歡愉的表情。都說歌舞伎町是歡樂的夜晚之街,至少在今天,我感受到了這樣的氣氛。
在這樣的氣氛中,我回到了大江戶hills。
酒店的人見我回來,就把一個包裹交給我,說是今天淩晨的時候,一位銀色頭發的先生送來的。
我沉默地接過包裹,無言地回到自己的住處。
打開包裹,裡面是一個看起來十分樸素的禦守,上面寫着龍飛鳳舞的字,無法看清寫的是什麼。
不過,即便我看不清字體,我也知道上面寫着什麼。
看着那塊禦守,我想起了武士先生遞給我的那塊蛋糕,上面也寫着字:
快樂
已經什麼都不用再說了,一切盡在不言中。
今天,也是我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