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你來我往地拌了好幾句嘴,新八還是被武士先生打發去便利店買紙了。
等他回來後,神樂也起床了。
兩人大概知道,今天的武士先生不太對勁,彼此之間無聲地交換了幾個眼神,就默默地去做自己的事情。
說是做事情,實際是神樂坐在沙發上發呆,新八在打掃衛生。武士先生則坐在另外一邊的沙發上,百無聊賴地看着 jump。
沒有委托工作的時候,萬事屋的日常就是這個樣子的。
我坐在神樂旁邊,翻看着一本她給我的女性雜志。屋内的人都沒說話,時間就這樣默默的流逝。
到了午飯時間,武士先生破天荒地主動去廚房裡準備午飯。其他兩人一臉孩子長大了,會為家裡着想了的安慰表情,心安理得地坐在沙發上等着吃飯。
午飯很簡單,就是海鮮炒飯一大鍋。
神樂很高興,作為一個幹飯人,她最喜歡的就是米飯。這一大鍋炒飯有大部分,都進了她的肚子。
吃完以後,神樂一邊拍着肚子,一邊剃着牙齒,一邊說道:“銀醬,你不是說今天有蛋糕嗎?蛋糕在哪裡,我要吃蛋糕阿魯。”
武士先生額頭蹦出一個井字:“剛吃完那麼一大鍋,給我适可而止一點,蛋糕不是用來給你下飯的。”
“什麼嘛,銀醬好狡猾,明明你自己也想吃阿魯。”
神樂撇撇嘴,忽然眼睛一亮,轉頭望向我,蔚藍的眼睛中有燦爛的光。
“郁醬,你想吃蛋糕嗎?你想吃蛋糕的對吧。”
她一邊說,一邊向我眨眼。
我還沒回答,武士先生毫不留情地打斷她:“迂回戰術也沒用,今晚上才能吃,死心吧。”
“你們兩個差不多行了。”一旁的新八一臉無奈。
這樣的場景他見多了,平時他總是要當和事佬,在兩人中間勸說,還要見縫插針地負責吐槽,他實在是累了,都不想吐槽他們了。
兩人各自哼了一聲,彼此偃旗息鼓,又去看雜志去了。
神樂收回目光的時候,朝我擠眉弄眼。我從口袋裡拿出幾顆糖,悄悄遞給她。
神樂剛伸出手,對面就傳來一陣強烈的咳嗽聲。聽見這咳嗽聲,神樂立刻毫不猶豫把糖全部拿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撕開包裝紙塞到嘴裡。
然後得意地沖對面,露出嚣張又挑釁的笑,換回來一句重重的哼。
閑不住在收拾房間的新八一臉無奈,重重歎了一口氣。
時間過得很快,很快就到了晚飯的時候。
做飯的依然是武士先生,晚飯的質量明顯比中午高,飯桌上多了好幾道料理。
最高興的當然是神樂,平時大多時候都在吃各種拌飯,難得有這麼豐盛的時候,當然要趁機大吃一頓。
武士先生也知道她的想法,每一道料理的量都很大。
新八也很高興,他們三個人中,料理水平最好的就是銀發武士,做飯次數最少的也是他。他自己水平一般,還可以勉強混一混。
神樂就隻會雞蛋拌飯、醬油拌飯、各種拌飯,每到她做飯的日子,都要吃很多拌飯。
晚飯之後,神樂最期待的蛋糕環節就來了,武士先生把冰箱裡面冷藏的蛋糕拿出來。
拿出蛋糕以後,這三個人似乎有某種默契,新八去拿蠟燭,神樂去關燈,武士先生去拿盤子叉子。
關掉燈後,點起蠟燭,房間裡就有了暖黃色的光。蠟燭的光照在蛋糕上,也給蛋糕添上了一層暖色。
這時我才發現,武士先生并沒有準備生日蠟燭,問:“不用點蠟燭嗎?”
武士先生說:“銀桑隻是想吃蛋糕而已,那些麻煩的步驟就省略了。”
其他兩人也同步點頭。
我又問:“生日快樂歌也不唱了嗎?”
武士先生說:“那種東西怎樣都好。”
我沉默片刻,就沒再說話了,既然武士先生不需要這些,那我學得不太熟練的生日快樂歌,也就可以省略了。
我又問:“許願呢?”
武士先生說:“嘛,我的願望就是彩票中獎一夜暴富,這種願望生日大神一定不會滿足我的,還是省略算了。”
一邊的神樂舉手:“銀醬銀醬,我有願望,可以許願嗎?”
武士先生說:“笨蛋,這種事情隻有過生日的人才可以做。”
神樂說:“我沒聽說過,在我們老家,過生日大家都可以許願的。”
武士先生說:“這種話,你騙鬼去吧小鬼。”
新八說:“銀桑,這種話我也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