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哨聲響起,伍德教授的聲音響蕩在半空。
“恭喜中國留學生會取得連勝,成為本次魁地奇學院賽冠軍!”
拉文克勞們像是已經料想過,停下動作,朝他們點頭示意。
漫天的彩帶紛揚灑落,所有人都伸出手去掬一捧喜悅。
留學生們看向鐘靈,她卻搖搖頭,“不是我。”
牆上高懸的旗幟和帷幕沒有變化,如果是她現在就應該全程紅色的。
最高處那面最大的旗幟在刹那間該換顔色,變成沒有花紋,隻有印記的黃色星星。
留學生們目睹了整個過程,又回頭嗔怪:“會長,這有什麼好瞞的?”
真的不是她啊!她也好奇,這是怎麼回事?
麥格校長的聲音響起:“你們出自四個學院,來自中國,我想這樣最适合。”
既然他們都退了一步,釋放善意,留學生們也不會繼續計較,就算握手言和吧。
紅旗已揚,歌聲應起。
田三火正待高歌,被孔尚隐捂住嘴拉走。
上一回怒氣正盛,憋着一股勁打他們的臉,慷慨激昂,引吭高歌,自覺爽利。
如今情勢有變,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誰知比賽沒多久麥格校長找他們談話:“下半年魁地奇比賽,你們就回歸各自的學院吧,他們會接收你們的。”
原來是先禮後兵。
看來是幾個學院有意見了,實力失衡,不想着提高自己的水平,想着把他們打散。
鐘靈很客觀地将可能出現的情況癱在牌面上講。
“校長,即使他們接收了我們,您能保證他們會讓我們上場嗎?如果隻是給我們坐冷闆凳呢?”
“您說過,學生組織有自主權,那想必到時候您很難再插手,而我們很難對不公妥協。”
醜話說在前頭,如果打起來,可别怪他們沒事前提醒了。
麥格校長第一次透露出無奈,她既沒法保證,也不能明目張膽地偏向哪一方。
鐘靈轉身問大家:“魁地奇比賽也比了不少輪了,四個學院也都打了個遍,繼續下去,或是加入學院隊,你們怎麼想?”
他們的想法似乎和鐘靈差不多。
融合是好機會,可惜太晚了。
楊冶馥哼了聲,“真沒意思。”
田三火搖搖頭,“是挺沒意思的,我還是那句話,反正冠軍也拿過了,輸都不怕,參不參加也無所謂了。”
鐘靈又覺得對他們而言有些可惜:“可最初你們是喜歡這項運動才參與的。”
田三火笑着說:“是啊,但喜歡又不一定要放棄,我們還是可以繼續練習。”
其他人也都沒什麼意見。
“我明白了。”鐘靈點點頭,去跟麥格校長争取,“我們想保留中國留學生會魁地奇球隊和魁地奇球場的使用權,但不再參與比賽,我想這是符合他們利益的。”
麥格校長還是覺得他們太聰明,歎了口氣,“好,孩子們。抱歉,失去你們是我們球隊的遺憾。”
這些好苗子卻沒法繼續比賽,實在可惜啊。
留學生們倒是不覺得有什麼,人生還有更美的風景,不必糾結于此。
魁地奇決賽後,考試周來臨前,新一場直播開啟了。
楊冶馥頗為不耐煩地坐在鏡子前。
如果不是隻剩唐獻和他還沒直播過,他是不會同意這場由自己上的。
沒有任何開場白,沒有任何寒暄,他翻手将一隻小蟲展示給大家。
小蟲在他掌心一動不動。
他指着小蟲說:“蠱。”
[什麼?]
[放隻蟲在這兒幹嘛?]
[咦,好可怕]
[這是你的寵物嗎?]
[不是吧,他的寵物我記得是一隻貓]
[葉子!他的貓叫葉子,非常漂亮!]
[誰用蟲子當寵物啊]
“我說了,這不是蟲,這是蠱!”
他正要發作,就看對面幾個人對他又是鞠躬又是雙手合十拜托,隻好又壓下來。
“這是蠱。蠱是由秘法制成,至于是什麼辦法,就不多說了。”
“蠱可以由蟲子煉成,也可以是别的,蛇、蠍等都行,當然甚至可以是靜物,石頭、樹葉,或是别的什麼。”
“你們可以理解為,蠱是某種生物裡最厲害的一個,煉成後會和煉制者共通,會完全聽令于煉制者,也就是煉成它的蠱師。”
“蠱也有分類,不用蠱功能不同,厲害的蠱也可以有多重用途,可下毒,可救人,可控制人心,如此種種。”
“例如情蠱,蠱師一生大多隻煉制一個,煉成後讓它進入另一個人的體内,那人就會無法自拔地愛上你,永不背叛,除非,死。”
他說話的語速很快,不等别人多問,像是想要快點結束。
[我有點跟不上了]
[還有這種蠱?我們有這種功能的魔咒嗎?]
[不是,這真的是對的嗎?你們不覺得很可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