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玩意兒就可以操縱人的行為,甚至是思想、情感,這的确很可怕。
楊冶馥卻毫不關心彈幕,“每名蠱師都會擁有一隻自己的本命蠱,它絕對聽從自己,能與蠱師共腦,蠱在人在,人亡蠱滅。”
“不同蠱師的本命蠱功能大不相同,隻有一點,本命蠱隻要煉成,相當于為自己多留了一次保命符。”
“沒死絕前,将本命蠱獻祭,可以救活蠱師,但此後蠱師将永遠失去本命蠱,再煉制也不會成,同時蠱師的修為也會有一落千丈。”
[這個也牛!]
[修為算什麼,命才重要吧]
[麥克米蘭:你們中國的術法好像都是這樣,都圍繞着生死打轉]
[孔尚隐:因為我們的目的從未變過,我們隻是想生存]
[蠱師是哪個教的?]
[道教吧,他們好像隻有道教有許多分支]
楊冶馥大怒,“沒見識!什麼道教,我們苗蠱有自己的信仰!”
如果他這麼說佛教或者儒家,小和尚和孔尚隐少不得要出來反駁一句:你要不要這麼嫌棄?
但道教嘛,分類衆多,他們又來自不同的門派,你指望我,我指望你,最終誰也沒說話。
“我們的信仰就是蠱。”
楊冶馥簡短說起他們的故事。
“在中國東南部,湘西地區,有一群少數民族——苗族。他們自古生于大山,長于大山,那裡山林茂密,自然環境絕佳,卻少了現代文明的火種,”
“為了生存,他們便以寨子為單位劃分活動區域,寨子又漸漸融合,合力抵抗天災,在這之中漸漸形成了苗蠱,這些寨子也成了他們的身份象征,被統一稱為苗寨。”
“大概蠱是真的有靈性,每隔幾十年,它便會挑選出一個資質絕佳的孩子成為它的代言人,那個孩子會變成當代最強的蠱師,煉制出最厲害的蠱,守護苗寨幾十年的平安。”
“而這個孩子就會成為苗寨所有人供奉、敬仰的對象,幾乎掌握苗寨最高的權力,但由于孩子年紀很小,所以又會挑選出一批厲害的蠱師成為長老,教授這個孩子關于蠱的一切,同時處理寨中事務。”
“他們是孩子的老師,也是護道者,成為長老前他們必須發誓,會犧牲一切,乃至生命保護這個孩子,直到他真正成為最強蠱師。”
“他們一代代延續,隻為蠱師傳承不滅,苗寨平安無虞。”
[田沛焱:聖子是不是不好意思介紹自己啊哈哈]
[雲秋:嘿嘿,楊就是這個“孩子”哦]
[田沛焱:對對對,在他們苗寨,這樣的孩子如果是男孩,會被稱為聖子,如果是女孩,會被稱為聖女]
[田沛焱:所以我們一直都叫他聖子]
[啊?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其實是某個教派的領袖?]
[你會變成最強蠱師嗎?什麼時候能變?]
[蠱師可以加入嗎?我也想養個蠱當寵物]
楊冶馥白眼一翻,“成為最強蠱師不是靠嘴說說就行,聖子也好,聖女也罷,我們都需要經曆最嚴酷的訓練和學習,我們學習的地方可比你們惡劣多了。”
被丢進大山十幾天都是正常,找不到适合煉蠱的東西就不許回去,全靠自己的意志撐到最後。
“蠱不是寵物!”他正要發作,想了想又道:“算了,随你們怎麼想。”
“蠱是我們傍身的依靠,是我們的武器,也是我們的夥伴,傳承至今,但伴随着現代文明的侵入,反倒凋零了,寨子裡人越來越少,蠱師也越來越少,隻有少部分還保留着從前養蠱的習俗。”
[所以佛教弟子是最多的,蠱師是最少的?]
[姬天辭:差不多,但如果把道教所有分支加在一起的話,道教弟子就會變成最多的]
[是不是越厲害的傳承人越少?因為門檻高]
[雲冬:不,其實大部分都是入門容易,學成難]
[情......情蠱可以賣嗎?]
[嘿,伊諾,你才十三歲!]
[伊諾:我就問一問]
楊冶馥斬釘截鐵:“不賣!情蠱很容易被利用,豈不是糟蹋了我的東西。”
控制一個不愛自己的人,何其無辜。
[難怪你們蠱師越來越少]
楊冶馥不忿:“要你管!我的東西我說了算。”
[那你也管不着所有蠱師吧]
[你總不能讓别人也不掙錢吧]
楊冶馥陰陰笑着,“你猜我管不管得着?”
[忘了他是聖子了]
[孔尚隐:在蠱師眼裡聖子就是神的意志在人間的體現,對他的話,蠱師們幾乎不會反抗]
[哪怕是錯的?]
楊冶馥點頭,“哪怕是錯的。但神怎麼會有錯呢?反正我不會讓蠱成為某些心術不正之人的幫兇。”
[我覺得他是對的啊]
[沒錯,不限制的話會出大問題的吧]
[控制情感豈不是要把人變成傀儡?你難道願意被下情蠱嗎?]
[這是不是意味着,如果他們想的話,努努力其實可以控制整個世界?]
楊冶馥擺擺手,“我們對控制世界沒有興趣。”
[意思是真的可以?]
[哎,我就是突然好奇,你們到底哪種傳承最厲害啊?]
[雲秋:傳承之間很難比較,每種傳承最巅峰的時候其它傳承也都會避免硬碰硬的]
[雲冬:差别在于人]
[孔尚隐:就像我們之前所說,是修行天賦不同導緻的差距]
[小和尚:所以各門派之間對于有天賦的人都會加大招攬力度,傳承需要天才]
[那你們誰最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