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從星期二的晚上開始,鐘靈每晚入睡時總能聽見聲音,這時還勉強可以忍受,隻是早上起來不太有精神,這一直延續到星期三早晨。
第一節課他們旁聽了《天文課》。
天文課是唯一一門與麻瓜世界相同的課程,上課地點在天文塔,位于霍格沃茨最高的塔樓,在這裡可以用天文望遠鏡觀測星象,所以天文課在三年級後于午夜授課。
不過今天他們跟的是一年級的課程。
授課教授奧羅拉·辛尼斯塔,和芭布玲教授一樣,她們都不再年輕,她們曾經教授過的學生已經成了魔法世界的中流砥柱,更年輕的學生們甚至成為了霍格沃茨是新教授,和她們做了同事。
但比她們年紀更大的教授們似乎隻有麥格校長和特裡勞尼教授在堅持了。
麥格教授在鄧布利多後接任了校長,原本的拉文克勞院長弗立維教授在又幹了幾十年後選擇了退休,他的年紀已經很大了,雖然很想繼續工作,但他的家人已經不同意了,他時常羨慕還在學校的同事們。
而現在由女巫沙菲克教授接任拉文克勞院長一職并教授魔咒。
這門課和現實中的天文一樣難學,但好在魔法世界的配置很高,天文塔的存在可以給學生們提供直觀的天文感受,她們甚至可以用魔法模拟出星象圖,随時随地将星空重現。
不過,鐘靈還是打算放棄這門課。
《天文課》結束後,她們去往《占蔔課》教室,從天文塔到北塔,她理解了飛行課的存在必要性,但似乎他們的學生不被允許随便在學校裡飛來飛去。
占蔔課教室相對而言要暗一些,窗簾都是拉起來的,屋内隻有黯淡的燈光,還有壁爐裡的火焰提供些光亮,教室裡充斥着一種甜膩的香味,大約是某種焚香。
教室裡擺滿了小圓桌,桌上有各式占蔔用品,但上課的學生們需要自備一個水晶球,很顯然留學生們又隻能旁觀了。
這是一門極其需要天賦的課程,也是一門極具争議的課程,有人追捧,有人唾棄,但它有它存在的必要。
授課教授西比爾·特裡勞尼,她看起來有些蒼老,戴着圓形黑框眼鏡——有着厚厚的鏡片,一頭蓬蓬的金色卷發用絲巾約束着,穿着麻布制成的衣服。
她已經授課很多年了,盡管總有些學生覺得她神經兮兮,她的能力似乎也時好時壞,但她是專業的毋庸置疑,仔細回想,她的預言似乎都成真了。
她并沒有什麼開場白,簡單的說明了情況,便開始介紹占蔔用具,對于沒有水晶球的留學生們她為大家提供了新思路。
拿出一個茶杯,倒上半杯茶水,波動的水紋漸漸消散,你也許能看到未來的某個場景。
前面提到這是一門很看重天賦的課程,這也是特裡勞尼教授備受争議的原因之一,因為即使她傾囊相授,告訴你一些技巧,你也不一定能夠學會,沒有天賦的人再怎麼看,那也隻是一杯茶水。
所以大部分同學隻能揉着已經瞪到酸脹的眼睛唉聲歎氣,然後吐槽占蔔課無聊至極。
鐘靈倒覺得還好,這對她而言反而是休息了,放空一下這幾天被折磨的腦子,反正她也不用通過考試。
但她對面的雲冬似乎很沉浸,與他無所事事東張西望的師兄形成了鮮明對比。
雲冬緊盯着茶杯,然後似乎看到了什麼,掏出了筆和紙飛快的記錄着。
她的舉動吸引了特裡勞尼教授的注意,她走過來問他:“孩子,你看到了什麼?”
雲冬回答:“教授,我還不能确定,這是我第一次用這種方式占蔔,我需要确定我看的是否正确。”
“沒關系,”特裡勞尼教授說:“占蔔原本就是千萬種可能性之一,正确與否需要等待她應驗。”
可雲冬低下頭在随身的包裡摸出了幾枚銅錢,他堅持道:“在中國,我們講究因果,如果要将占蔔的結果告知他人,便要确保那是正确的,不能誤導别人。”
特裡勞尼教授沒有再阻止他,雲冬将銅錢随意撒了出去,銅錢落地的同時,他幾乎就有了答案。
“教授,我想得麻煩您轉告韋斯萊教授,他在七天内會被魔法攻擊,但......似乎并不是什麼惡意攻擊,隻是讓他受點罪,不會威脅生命。”
他說着又往本子上記了什麼。
特裡勞尼教授很是驚奇,她興奮地問:“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占蔔方式,這是什麼?能夠确保占蔔的結果嗎?”
雲冬向她介紹這是中國的占蔔用具,使用方法簡單,但解讀并不簡單,有一定的規律和解讀方式,但同樣需要天賦,否則即使你對着書本也解讀不出,或者說解讀出來的并不是正确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