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棠與男人私會是事實,她現在也是左右為難啊!
“族長,您看何時沉塘為好啊?”吳氏突然有些良心發現似的,先要為兒子争取些時間。
“明日一早,這樣的女人留不得!”族長厲聲道。
“明日下午可好? ”吳氏道。
“夫人這是有什麼顧慮嗎?”族長不理解吳氏的意思,上午下午有什麼區别,早晚得沉,難不成還要包庇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嗎?
“不…說到底她是庚兒的媳婦兒,庚兒如今在外務事,我想着,這件事兒還是需要看看他的态度,不然,以他的脾氣會鬧的!”吳氏道。
“我們這是為李家除害,他應該認可才是,他要還是李家的兒郎,就不該鬧!”族長言之鑿鑿道。
“是這個理兒,可……”
“你不必多言,下午便下午吧,不管李庚有沒有回來,下午必須将他們沉塘,不可再議!”族長說完便甩袖子離開了。
翌日一早,小棠醒來,隻覺得身體很空,頭疼的要命,感覺整個身體都是自己的一般。
大田哥,一晚上都沒有睡,守着小棠,也多少聽到了外面的一些風聲。
“小棠,感覺怎麼樣?沒事了吧?”大田哥看到小棠醒了,便關心道。
小棠盡可能的讓自己緩解過來昨晚的那股難受勁兒,随後搖頭道:“無事。”
她越想越不對勁兒,昨晚那麼晚了,大田哥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她的房間裡,而且沒有人阻止呢?
房門一直都是鎖着的,他是怎麼進來了的呢?
還有她身體的異樣是怎麼來的?
所以她也沒有内耗,直接問大田哥道:“大田哥,你昨晚怎會突然來訪? ”
大田哥如實道:“昨日有個聲稱李府婢女的人去縣衙告訴我你出事兒了,我着急便沒有多想,一路被她引着來到你的房間,我才感覺不對勁兒,但是…還是想看你一眼,沒事我便走,沒想到……”
婢女?
李府的婢女都是吳氏的管教的人,家中有家規,晚上府門上鎖便不能再出門了,那個婢女為何能出去?
難不成是吳氏下的命令?
吳氏當真是趕她走啊,不然怎麼做出如此有損家門名聲的事兒。
小棠又細想,是啊,吳氏重視家門名聲自然不會這樣做,那答案可能隻有一個了……
“大田哥,我昨晚…好像吃了什麼不好的東西,所以才不受控,吓到你了!”小棠有些苦澀,那樣見不得人的模樣怎麼能被人看到呢,丢人!
大田哥并沒有說什麼,隻是搖搖頭。
“對了,我聽路過此處的婢女說,咱們今日會被沉塘,可想而知,他們認為我們之間……”大田哥道。
“清者自清,他們不信也沒有辦法,隻是,将你牽扯進來,實在是不好意思。”小棠隐忍着,眼神中還帶有一絲失望。
恐怕是等不到李庚了吧!
“不,我是你哥哥,自然與你同甘苦,共患難,莫要再說這樣的話了。”大田道。
小棠苦笑,真要是被沉塘了,日後就說不了這樣的話了,如今不說,也沒日子說了。
倆人在傷感之際,柴房的門兒突然被打開,原來是吳氏帶着婢女,端着飯菜來了。
這是斷頭飯嗎?
“本想着我兒子回來一切便可真相大白,沒想到你竟然做出這樣的事兒,我們李家真的是家門不幸啊,你竟然将奸夫帶到家中幽會來了,過分那!”吳氏道。
“娘,我沒有,我們隻是被人設計了。”小棠說話時很平淡,因為她不指望吳氏能夠相信她。
“什麼意思?”吳氏不理解。
“大田哥是被李家的婢女喊來的,試問娘,這是您吩咐婢女去做的嗎?不然,大門落鎖,誰能出去呢?”小棠道。
“不可能!”吳氏信誓旦旦道。
“你确認是李家的婢女嗎?”吳氏問大田哥道。
“千真萬确,來人是這樣說的,也在她将我帶進來的,走的正是李家的正門!”大田哥道。
随後大田哥又接了一句:“夫人如果不信,便将府内上下的所有婢女都喊來,我們對峙!”
看大田哥說的如此真切,吳氏有些動搖了,大田哥是縣令,自是不會騙人,要是真的出了這樣婢女,那真的是李家的不幸,找到必要嚴懲!
本來吳氏就想要為李庚争取點兒時間,所幸就接着此機會,能拖一刻是一刻。
“果兒,去将家中所有的婢女全都喊道前院來,一個都不能漏!”吳氏發話道。
小棠有些驚訝,吳氏竟然妥協了!
活久見!
果兒動作也是快,不一會兒便召集好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