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田哥仔細從人群中找尋着昨夜帶他進服的婢女,看了良久,視線最終定格在最後一排燕兒旁邊的那個婢女身上。
“就是她!”
大田哥指着她道,原來是連穗,可她怎麼可能會承認呢。
連穗精神緊繃,先前她聽了翠蘭的話,去幹了這件事兒,可翠蘭偏偏要她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模樣,她哪會演戲,緊張壞了。
“連穗,出來。”吳氏發話道。
“夫人有何吩咐?”連穗慢吞吞地走出來,緊張着道。
“昨夜你在作甚?!”
“昨夜,奴婢收拾好廚房便回房歇息了…”
“當真? ”吳氏再問。
“夫人,是真的,奴婢不敢撒謊。”連穗道。
吳氏看着連穗還挺老實的模樣,便沒有多想,随即看向了大田哥,那眼神好像在說,看你再怎麼胡謅!
大田哥是縣令,審人的本事也不是蓋的,自然不會放棄這次的生機。
他問:“李夫人可否讓本縣問一下連穗姑娘? ”
“問吧問吧,我看你能問出什麼花兒來。”吳氏一臉看熱鬧的模樣,欠兒的很。
小棠仔細瞧着吳氏的表情,下意識的覺得此事吳氏不知情,否則,她的表情沒有這麼灑脫,那麼,這個婢女到底是誰教唆的呢?
她在李府可不曾得罪過什麼人啊!
她扪心自問,她對李府的每一位婢女都好的不得了,怎麼會突然如此?
“連穗姑娘,昨夜你去縣衙時,縣衙的衙役可是認識你的,你當真要說謊嗎?這可是殺頭的大罪!”大田哥恐吓道。
連穗确實是怕了,但是她更害怕承認了被處置,隻要不承認,就不會有事兒。
“縣令大人,奴婢真的沒有去過縣衙啊!”連穗哭着道。
大田哥提議讓吳氏将縣衙的人叫來對峙,可吳氏拒絕了,她拒絕的理由很簡單,大田哥是縣令,衙門的人自然向着他,他們若是來了,自然是得救的,族長那邊她不好交代。
小棠不禁譏笑起來,她當真是服了是個好婆婆了,這時候,竟然不想着為兒媳洗白,竟然有這樣的想法,無比絕望。
她半句話都不想再說了,像是接受命運一般。
大田哥又說:“昨夜,我們是從李府正門進來的,夫人可以叫看門的小厮前來問話,便知道了。”
吳氏示意果兒去叫看門小厮,等看門小厮過來後,大田哥詢問他昨夜的事兒,誰知,看門小厮也是滿口謊話,愣說沒有見過田縣令,作夜也沒有人來回進出,門一直都是鎖着的。
“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吳氏道。
大哥哥欲要再說什麼,卻被小棠拉住了,她面如死灰的沖他搖搖頭,讓他别白費力氣了,這家裡沒一個精神好的人,都是神經病。
再議論下去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隻會徒勞傷神。
吳氏見他們老實了,便道:“吃吧,吃飯了好上路!”随後便讓人将他們再次關進了柴房。
小棠倒是随意,拿起來地上食盒裡的飯便開始吃起來,她早就餓了。
“現下可怎麼辦?”大田哥道。
“吃飯。”小棠道。
下午,族長再三催促着吳氏小棠他們帶到江邊,吳氏望着外面,絲毫沒有李庚他們是身影,這下子可是拖不了了。
吳氏他們來到江邊,整個家族的人都已在伺候着,旁邊還有早已準備好的浸豬籠,還被栓了石頭,這是生怕沉不下去啊!
“既然來了,便開始吧!”族長命令道。
“等等,族長,犯人犯錯還需證據确鑿方可賜死,請問你們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我們在私通呢?”小棠問道,雖然她已心死,但是不能這樣就死了,況且還沒有見到家裡人呢。
“房間内,你與縣令摟摟抱抱,舉止親密,在場之人都是證人,你還有什麼可說的?”族長道。
“呵,你也知道他是縣令啊?他可是皇帝親自封的縣令,你們竟如此草率的判了我們的刑,這是不将皇帝放在眼裡嗎?”小棠厲聲道。
“那又如何,他可是奸夫,相信皇帝知曉此事,定會為我族除害!”族長道。
族長一個手勢,示意他手底下的人将小棠與大田哥捆住,嘴巴也被棉布封上,現下真是猶如案闆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了。
“準備沉塘!”族長一聲令下,小棠與大田哥已被關進了浸豬籠。
這時肖家全體人員拿着種地的家夥事兒沖了過來,李家族人阻擋着,肖家人也不是蓋的,直接拿起家夥事兒便掄着,終于拼開了一條路來。